我被高明气的笑起来,戏谑的问他:“你现在神经兮兮的样子是以前就这样,还是在这给传染的!”
高明笑道:“真君有所不知,住在这里,我们很习惯。我们很不习惯和随便说假话的人打交道,这里没有会说假话的人。这里说真话很正常。你们在外面说真话,反而会被大家说是精神病的!”
这家伙噎得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我和袁东互相看了看,无奈的叹口气,告辞离开。这个精神病说的没错,这两年除了自己人我们是不怎么说真话了!
刚出了精神病院,就接到了牤子的电话,让我们去派出所领人,常昊和杨显把人家药店给砸了。得,不能坐公交省钱了,只好打的直奔牤子所在的天山路派出所。
这都是怎么回事吗?难道有了功夫,脾气都大了,最不爱惹事的常昊和杨显也把人家店砸了。也许是天太热了吧?
一会儿就到了派出所,见到牤子。原来这两个家伙早晨和牤子一起出门,顺路也来到牤子他们所里的辖区。牤子去上班,他们两个找了一个大点的药店,去和老板商量买药的事。
一开始还挺顺利,大堂经理开了药,连声说好。直接保证不会少于二百万。并要求他们到后面办公室去谈。到了办公室,大堂经理说要把雪莲给老板和坐店药师看看。两人也没在意,就继续在办公室喝茶。
一会儿大堂经理就回来了,脸色不是很正常。吞吞吐吐地说:“不好意思两位,你们拿来的天山顶峰雪莲,我们药师看过了,说是假的,这雪莲是红色染料染的。”
天山顶峰雪莲,又名地狱红莲,梵语称钵顶摩华。生活在天山顶峰极寒之地,被誉为“山顶地狱”的无人区。可治疗所有外伤,神效无比。地狱红莲色泽妖艳,绝不是染色可以模仿的。
大堂经理拿回来的雪莲明显是店里的普通雪莲刚刚染制的。杨显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当面坑爹呀!抓着大堂经理的脖领子,提起三十公分。
依然是那个平静的让人生气的声音:“你什么时候把我的东西拿回来,我什么时候把你放下来。”
大堂经理脸色越来越红,渐渐地越来越白,拼命的打着手势。杨显把他放下来,经理带着哨音的呼吸,足有一分钟才能说出话来:“不关我事呀,是我们小老板刚好在后面,想拿你的东西送给他朋友,可是店里的东西我不能给他。是他让我这么做的,我也是没办法呀?”
“你们小老板呢!”常昊问道。
“在外面。”经理的嗓子依然变声,像只被踩着脖子的鸡。
杨显看看周围环境,给常昊使了一个眼色,常昊抬头看见摄像头马上明白,点头离开了。
杨显带着大堂经理来到前面药店,只见一个油头粉面的伪娘,正带着两个保镖准备离开,大堂经理悄悄一指那个伪娘。
杨显在后面喊了一句,“那个大姐请留步!”
伪娘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粉白的脸变成了粉红色,俊俏的脸被立起的眉毛,和恨恨咬着的牙齿弄得变了形。伪娘向着杨显走了两步,脸色突然变得更红了,出人意料的伸手去摸杨显的胸部。
杨显终于失去了他一贯的镇定,向后一个滑步,闪了过去。本来玉一样的肌肤,瞬间红了一下。同时冷静的声音变得冷冰冰的:“把我的雪莲拿出来,我保证不打你的脸。”杨显一向知道怎样攻击对方要害。
伪娘退了几步,两手一叉腰。对着两个保镖说道:“把他给我抓住,我要带到后面办公室审问,敢闯到我家店里闹事!”
两个大汉冲到杨显更前,伸出蒲扇般得大手,来抓杨显。杨显一脚踢出,连点两下。两个大汉向后飞出,同时砸在药店的柜台上。两节柜台被砸的粉碎,店里顿时充满了售货员的尖叫声。
奇怪的是伪娘没有叫,反而更加兴奋的看着杨显,仿佛渴望那两脚是踢在自己身上。甚至兴奋的发出了喘息声。
杨显彻底被恶心了,如果不是无奈。当时就准备放弃地狱红莲了。还好常昊到了,常昊显然适应能力比杨显强多了,走到伪娘面前,拉开他的衣服,从内袋抽出了地狱红莲。打开看了看,对杨显说了声:“走!”
杨显扫了一眼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的伪娘,皮肤上所有的汗毛孔都收缩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嗖”的一声跑了出去,常昊看着从后面超过去的杨显,哈哈大笑,然后用河北腔喊道:“咋的,比我还快呢?!”
两人又找了一个药店,问了情况。店家承认二百万很值,只不过没有办法一次拿出两百万。店家让他们留了电话,承诺筹到钱后,马上给他们打电话。
两人百无聊赖,就晃着去找牤子吃午饭。刚到派出所门口,刚好碰到伪娘的保镖报完案,带着两个警察出门。于是顺理成章的被带到派出所了解案情。
牤子接到消息马上给我们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自己跑到里面去了解情况。我和袁东刚进派出所门口,见到牤子和两个人正笑呵呵的从里面走出来。
原来常昊早就把店内的监控录像拿了出来,一直装在身上。刚才一进派出所,就把录像带拿出来了。证据面前,两面人都无话可说。
我们一起往外走,伪娘赶来了。我们一起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显,然后又一起向后退了一步。只见一阵风刮过,杨显在风中消失了。伪娘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们,我毛骨悚然了!于是一阵狂风大作,我们都消失了。
跑出去五百米我仿佛仍然能够感觉到,伪娘在我们身后一顿足,一叉腰的样子,好恐怖呀!
几个人吃完饭,他们分头行动。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在街头闲逛,突然想起方佳怡来。赶紧掏出电话拨了过去。
清凉甜美的声音传了过来:“杨坚你是故意的吧,刚吃完饭你就打电话!”
我闲的无聊,自然开始胡扯:“怎么会呢?我就没打算请你吃饭,干嘛故意呢!饭前给你打电话也不会请你的,你只管放心。”
电话那头愣了半天,突然笑着说道:“杨坚你是不是没有女朋友呀!”
我接着胡扯:“怎么可能,我的女朋友们,现在已经能够和平共处了,她们四个在我家里打麻将。我没什么事,就给你打电话了。”
方佳怡笑的气都喘不上来了,我很是纳闷,至于吗?就听到那边又说道:“就你这说话水平,还泡妞呢!什么样的女孩子愿意跟你呀?你家里不会是芙蓉,凤姐和如花她们凑的一桌吧!我想起你们家里的那一桌麻将,那个风景,啧啧,羡慕你呀!”
这会儿是我无话可说,我愣了半天,想想凤姐她们在我家里打麻将,一起咧着大嘴笑的样子“呕!”
我是跑着来到西域大学的,因为一个老大妈要罚我五百块,我问他:“不是明文规定,随地吐痰罚五十吗?”
大妈理直气壮的说:“吐痰是罚五十,你这口可比痰多多了。”
我恶心的又想吐了。为了五百块,我逃跑了。以我的速度,大妈愣是跟了半条街,这大妈到底是什么变得?太牛了吧!
看着方佳怡从学校的大门出来,一头秀丽的长发,随风飘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素雅端庄。我喜欢!方佳怡走了过来粉扑扑地脸上笑意不断。打趣的问道:“你的女朋友们放你出来啦!”
我的脸皮已经比我本人更早的修炼到家,一脸正色的说道:“男人出来是女人可以管的吗?你呀,太不了解我了。”我沉痛的摇摇头,表达了她对我的不了解的遗憾。
方佳怡看了看我说:“装钱了吗?请我喝咖啡吧!”我抬头四处看了看指着不远处一家咖啡馆,说:“走吧。”
方佳怡跟在我后面不经意的问道:“凤姐在你家干啥呢?”我随口说道:“洗碗呗!还能干啥?”(我说什么来着,做人不能随便说谎。谎话说得太多,自己都信了!)
方佳怡笑了一路,和我来到咖啡馆。说实话,我见到漂亮女孩子,从来都不知道说什么。连话题都不会找,你看我发的短信就知道了。
还好方佳怡倒是不认生,不停的说身边发生的趣事,我也慢慢知道了她的一些情况。
她现在在一家公司做中层领导,业余时间在西域大学上在职研究生,他的哥哥是后勤部队汽车团少校营长,前途大大的。
她没有提她的父母,但是隐约可以听出他的家庭应该是高层领导家庭,至少是省级。
上次的KTV,看样子他家里一定插手了,工商局联合公安局已经把大门封了。虽然老板已经上下打点,动用了很多关系,不过在他哥哥和家里的压力下,现在还没有开业。
听说老板想把店转了,但是没人敢接,原来年利润一百万的店,现在一百五十万转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