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大脑袋说道:“先别碰这石棺,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二喜问。
大脑袋挠了挠头道:“盗斗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见过正常人的棺樽里面注满血水的!你不觉得奇怪么?”
“也许是一种防腐的方法也说不定!”我好奇问道。
大脑袋若有所思地站在那里盯着石棺,忽然颤抖着声音说道:“这……这是……地冥血棺……”
我一愣,地冥血棺?这是什么破玩意儿,取个这么古怪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二喜问道。
大脑袋倒吸了口气道:“这是我在莫家庄的莫老爷书房里看到的,专门记载这些稀奇古怪的墓室。上面记载,地冥血棺是专门用来养尸的!”
“养尸?算了算了,我们还是赶快将棺樽给盖上吧,这石棺里也不知道养着什么大粽子,我们还是不惹为妙!”二喜似乎被大脑袋的话给吓到了。
一想到面前的石棺里面还躺着一具大粽子,我的鸡皮疙瘩就爬了起来。
这些大粽子都是经过了数百上千年的修行,道行不浅,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他给放了出来,我们只怕都得交待在这里。
想到这里,我又想到了时光之炉上面的怪物将军,确实可怕!
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的是,这样奢侈的棺材竟然会用来养尸?养尸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那具尸体又到底是谁?如果这里是句町古国的藏宝库,怎么会有棺材这些东西?如果不是藏宝库,而是一座陵墓,那陵墓的主人又会是谁?难道是阿蛮达他自己?还是其它国王?
一个个问号不断地砸向我的脑袋,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炸裂开了。
二喜还有些不死心,边合上棺材边抱怨:“唉,就这样放弃了,是不是有点可惜了?”
大脑袋骂道:“你丫的是想要命还是想要宝贝?上面那个怪物出棺,已经把我们害得够呛的了,还有你知道这地冥血棺里养的死尸是什么吗?是最凶残的煞尸!”
一听煞尸,我们都是猛地一惊。
粽子里面分了三个等级:最低等的便是僵尸,这种死尸只能做简单的动作,杀伤力不是很大;第二等级的是跳尸,这种死尸具有一定杀伤力,而且行动比僵尸灵活;最高等级的死尸便是煞尸了,煞尸不仅凶残暴躁,力大无穷,而且噬血如命,具有极强的杀伤力。
所以当我们听大脑袋说地冥血棺里面养的是煞尸的时候,一颗心都差点从胸腔里飞了出来。
我冲他两个叫道:“那你们还楞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棺撙盖合上?难道要等着煞尸出来吗?”
“对!对!对!赶紧合上!”二喜催促道。
就在这时候,石棺里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响,那声响就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抓什么东西,咯咯咯咯的。我们把目光全都投向了石棺里面,心下一片惊恐,惨了!惨了!地冥血棺里的煞尸苏醒了!
“快!快合上棺樽!”大脑袋惊恐地叫道。
只见棺樽里面的血水忽然咕噜咕噜沸腾起来,不断地冒着气泡,然后那石棺的棺盖一点一点地移了开来。
大脑袋和二喜手忙脚乱地忙乎着,就见一双长满绿毛的手,唰地就从石棺里伸了出来,然后一股墨绿色的尸气喷薄而出。
煞尸苏醒了?
“我的娘呀!”大脑袋和二喜同时一声大叫,砰地合上了棺樽,然后退到了一边。
大脑袋道:“二喜,你看背包里还有没有黑驴蹄子?”
据说黑驴蹄子能够镇压僵尸,这是倒斗界众所周知的秘密。
当然,这个秘密也不知道是谁最早发现的,反正是经过了先人们千锤百炼的教训和经验传下来的。
这种不是迷信,就像很多人喜欢佩带玉石为了避邪一样,很多进入古墓的人都会随身携带黑驴蹄子,包括一些考古队员,他们的身上也经常带着这些东西,果然够专业。
二喜叫苦道:“妈哟,好像都在杨麽公那里,现在哪里去找黑驴蹄子?人蹄子倒是有,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砰!砰!砰!
煞尸将石棺棺盖推了开,然后从石棺里坐了起来,不断地伸手拍打外面的棺樽,想要从里面爬出来。
我们屏气凝神地看着那地冥血棺,心中咚咚咚地敲着战鼓。
这座冥殿的构造明明就是一座宫殿的模样,而这地冥血棺所摆放的位置,理应是摆放龙椅的地方,但为什么却偏偏要摆放这个凶煞之物在这里呢?实在是太奇怪了,完全不符合常理。
我正纳闷着,忽听砰地一声,棺撙被打了开,一具通体呈墨绿色的煞尸从棺樽里站了起来。
那具煞尸体格魁梧,浑身上下覆盖着一层奇异的墨绿色鳞甲,一团黑色的煞气笼罩在他的周围。
他的指甲又尖又长,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他蓦地一张嘴巴,露出两颗弯弯的猩红獠牙,然后呼地吐出一团浓烈的尸气,喉头发出咯咯的怪响,这造型可以跟那个怪物将军相媲美了。
忽然,那具煞尸倏地一下,竟然直直地就落到了二喜面前,与二喜脸对着脸,二喜猛地一哆嗦,手中的工兵铲便落在了地上,发出叮地一声脆响。
二喜吓得魂不附体,双腿疯狂地颤抖,我看二喜情势危急,于是我从旁边捡起他们的猎枪,蹦了出来,抬手就给了那煞尸一枪,叮!子弹打在他的身上,飞溅起一簇火花,竟然被那墨绿色的鳞甲给挡了开去。我的心蓦地一沉;糟糕,子弹伤不了他!
煞尸转过头来,空洞洞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然后一蹦一蹦地向我走了过来。
我抬手一连三枪,每发子弹都击向他的脑袋。
那家伙倒也聪明,竟然知道用双手护着脑袋,我那三发子弹都被他的手臂给挡了开去。
就在这时,他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伸出满是绿毛的双手就向着我的肩膀呼地抓了下来。
我侧身躲了开去,滴溜溜转到了煞尸身后,我砰地一脚踢在他的腰间。
谁知道那煞尸根本就没有反应,闪电般伸手抓住了我的脚踝,然后将我远远地丢了出去,那位置居然不偏不倚地朝满是血水的棺樽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