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尽力气一下子爬了上来,身下又传来木板断裂的声音。
我想都没想扑倒蓝凤一向里滚了过去。那个影子一闪躲了开去。
“还好,没事!”我长吁一口气说,顿时感觉自己这次简直是帅爆了。
“谁说没事?”彩霞冷冷地说,这才觉得腿上有东西在慢慢地往上爬,有些还已经摸到腰上了,起初还以为是蓝凤一的小手呢!
黑暗中看不太清楚,只听哗哗几声,那些白骨都散了架,再也构不成威胁。
“这么黑,你怎么能看得见?”我实在太惊讶了。
险了她和圣姑不会有人那么利索就割断白骨上的铜线。
“不单是我,圣姑也是如此!”彩霞说。
什么意思?是说她们两个才是一类人的吗?我听着心里怪不舒服的。
黑暗中只听见刘三汉大喊救命的奔跑,他本就肥胖,这木楼哪里禁得起他这么折腾,只听见相撞的声音和木板吱呀呀地声音,再跑几圈这楼都要给他折了。
我在角落中捡起那把手电,还好没有掉下去。
“铁牛,我在这里!”我叫道。
“老憨!”刘三汉向我奔了过来,我忙用手电给他照路,灯光处似乎有些影子在晃动。
“铁牛,过来这边,慢点!”我惊喜地叫道。
“那只是阴阳鬼娃伤不了人的,不用害怕!”彩霞在一旁鼓励道。
“不怕才怪呢!我一停下来它就拍我后肩膀!”刘三汉气喘呼呼地跑过来。
“它们是小孩子就爱玩,你再这样陪它们玩阳气散尽,到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我无奈说道。
“任它拍!别回头,别看它们,它们就伤不了你!”彩霞依旧鼓励道。
“哦!”刘三汉听我们这么一说也不敢再折腾了慢慢地向我们腾了过来。
“彩霞,你确定被‘鬼拍肩’不会有事吗?”刘三汉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脸色惨白,鼻青脸肿,已是筋疲力尽的样子。
“有事你还能站在这?”我没好气地说。
“只是可怜的两个小孩子,还没来得及长大就被制成鬼娃守着这里。一般人都怕鬼,这呆是一个震慑的作用。它们本身都是善良的。”彩霞补充道。
这么说圣姑应该没什么事,她已经在三楼了?
我突然觉得不对劲,既然对人没什么杀伤力那圣姑去哪里了?
“我们还是想想现在怎么上去吧!”彩霞不以为意地说道。
她对圣姑无条件的信任以及服从让我觉得非常奇怪,她再怎么看也不像一个糊涂不懂世事的人,可为什么对圣姑这种高冷而又神秘的老婆子似乎完全没有戒备心呢?
“这、这又是什么?”刘三汉望着天花板说。
我拿手电照了一下,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窟窿,一条绳索无声无息地伸了下来,是那种用来吊死人的绳套。
天花板上突然伸下这样一条绳套,我大吃一惊,不禁想起电视剧里的画面:
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这种绳套在人毫不察觉的情况下套住人的脖子,往上一拉,套住的人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最终翻着白眼吐着舌头,死了。杀人于无形。
“靠!吊死鬼在给我们下套呢!”刘三汉刚被那两只小鬼吓得够呛,现在又来一个吊死鬼,脸都绿了。
上方有灯光漏了下来,“快点!我拉你们上来!”
圣姑的声音飘了过来。我们都松了一口气,这个圣姑也太吓人了吧。
可是上面的全部是腐朽的木头,承受不了这么重的质量,所以不能同时上去的,不然就会坍塌下来,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我们自己。
估计彩霞也是想到了这点,于是我们两个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刘三汉。
“你们该不会把我抛弃吧!”刘三汉见状,估计也想到了什么。
“没办法啦,你现在在下面等着,我们去了之后就回来啦!”我说道。
“好吧!”刘三汉勉为其难地答道。
“我先上吧!”彩霞说,她是女生最轻,圣姑也不会太费力。
彩霞上去之后,合力把我拉了上来,我把手电留给了刘三汉。
“让他一个人在下面会不会不太安全?”我有些担心地说。
“老憨!你就真把我丢下了!让我陪这两个小鬼我宁可去死!”刘三汉是真怕了那两个小鬼。
“上面我已经查看辽了,所有的机关都已经烂掉了,我们拿了箱子里面的东西就下来,不过耽搁太久。就让他在下面待一会儿吧!不会有事的!”圣姑一边说,一边在前面逞路。
“你就在下面好好享受一下吧!”彩霞估计觉得没事儿,也不管了,跟了上去。
“兄弟你忍一会儿,我们很快就回来!”我有些于心不忍不过拉他上来估计我们也已经把东西拿到手了,还是不要耽误时间,刘三汉在下面把我一顿臭骂。
上面没有危险了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既然那么简单,他为什么不自己把东西拿了,而要大费周章把我们拉上来呢?难道又要我的血玉?我心中疑惑,虽然对圣姑这个人不太感冒,但我还是认为她是个好人。
二层的空间比一层小了三分之一,除了中央有两个空箱子外,什么也没有。
仔细看了一眼,原来不是箱子而是小棺材,做工还挺精致,想必就是那两个小鬼的住处。我们从旁边的楼梯很快上了三楼。
三楼的空间不大,十个方左右,屋顶较矮,感觉有些压抑。
中间放着一个一米多宽的大圆铜柱,铜柱高约五十公分,柱身太阳、鹫鸟、蟠虺纹纵横交错,雕工精细,精美绝仑。
铜校柱面上三个圆形凹槽环绕着一个小铜箱子,箱子与铜盘竟然是连接一起的,想抱也抱不走。
不过我猜它并不是实心的,如果是实心的话那就太重了,这座木楼根本承受不起。
这三个凹槽的大小跟双瞳玄龟石灵差不多,我心里一动,难道这里就是放三块石灵的地方?
再看凹槽上的灰尘,有一个灰尘是薄薄的一层,显然上面的东西搬走不久,另外两个与表面无异,显然早已经不见了。
原来另外的两个石灵早就不见了,它们又去了哪儿呢?那个莫老爷要这些石灵做什么?
“好像有什么声音从铜柱里传出来?”彩霞有些疑惑说。
“你也听到了!我也觉得很奇怪,所以要快点打开铜箱看一看!”圣姑皱着眉头说。
我仔细听了一听,真的有声音,那声音有点像闹钟里秒针走动的声音,在这么原始的地方怎么会有这种机械的声音呢?里面该不会是什么洪水猛兽吧?这濮人的东西我之前就已经领教够了。
中间那个铜箱子纹饰与铜盘一致,等我看到箱子的正上方时,我就知道圣姑为什么要叫上我了。
铜箱子上有一个凹槽,那个凹槽形状大小都跟我的血玉大小一样,可是我现在身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应该都在鬼叔他们那里吧!跟他们走散了之后,我也不清楚了。
圣姑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也不废话从怀里拿出一块血玉就放在凹槽上,我的血玉怎么在她手里,她该不会趁我昏迷不醒的时候,从我身上拿走的吧?
“这血玉......”
“你以为是你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不是你的那块,现在需要你的血来开启它的封印!”
我也没有多想,既然人家都说明了,那我还犹豫什么,于是照做了。
滴了几滴血,我在一旁看圣姑把血玉放进去。
此时,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军刀紧紧地抓在手上,心里打定主意,不管一会儿从里面蹦出什么东西都军刀奉上,先下手为强。
彩霞也很紧张,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口箱子也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圣姑似乎也受到感染,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把盖子掀开,里面还有一个小红木箱子。那声音更加清晰了,滴答滴答地响着,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