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人顿时感到一阵心慌,连忙将手里的手电筒灭了,沿着左边的石壁摸索着前进。
黑夜里一点光都没有,我们只能屏住呼吸,尽量的压低声音前行。本来两个人还手牵着手,生怕遇到什么危险,可走着着,我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一个踉跄就铺在了地上,顿时一阵天昏地暗。
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近,震耳发聩,我也不敢怠慢,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黑暗中他反手一扣,就握住了刘三汉的手,心里泛疑,怎么这手感不太对啊。
“铁牛,怎么你的手怎么多毛。”
我小声的嘀咕了一会,停下步子,伸出空闲的手一摸,吓得我连连大叫。
“火把,快,火把!”
刘三汉听到我嚎叫,立马将火把点燃,火光雀跃,火影倒映在我的脸上。
“老憨,怎么了。”
刘三汉低头看了看,只见我的手里握着一条壮如猫的老鼠,一身灰褐色的外衣被脱到一半,心肺处都被啃食的血肉模糊,里面的肠子纷纷外露,惹得我和刘三汉一阵呕吐。
我急忙连忙将手里的老鼠甩了出去,直言晦气。
刘三汉斜斜的看了一眼,望着一脸嫌弃的我说道“老憨,你说这些老鼠吃什么长这么大的,都赶上我家老黑了。”
“吃人肉。”
我想到了什么,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吓得刘三汉两脚一软。
其实我说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这一路我都观察过,从第一具尸体的左腿被咬得面目全非,以及香案下深深白骨,再到现在异常的老鼠,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这些老鼠其实是靠吃人肉活到现在的。
如果一切真得像我的猜想一般,恐怕现在的情况更加的糟糕。
先不说这前仆后继死在洞里的尸体,就单单又大又肥的老鼠又跑出来就够他们吃一壶的。恐怕这边还没出洞就已经被老鼠生吞活剥了,想想也是够脸蛋疼勒。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是我们不愿意正视的,就是这接二连三死在洞里的尸体都是为了宝藏的,如果是那么我们的处境就更加糟糕,这下不止要面对未知的恐惧,还要提防为了瓜分宝藏被杀害。
光是想想,我就头皮发麻。寻思着,到底是什么宝藏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骛。
第一次,我对这个宝藏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我们两个人继续穿行在洞子里,大概走了十米后哒哒的声响就戛然而止。?
我们相互看了一眼,也是顿感疑惑。我们两个人也没做声,继续走两步,我就回头看了看,却听见畏手畏脚的刘三汉说道:“老憨,你把你从彩霞身上弄来的壮锦拿出来我看看,我记得上面好像有关于这个洞子的记载。”?
我一听,连忙反扣着手朝着自家裤腰带摸去,一阵疑惑,咦,壮锦怎么没有了。?
我当时也急了,连忙解了裤子只剩下裤衩,一看那里还是不见壮锦的影子。?
刘三汉一惊:“你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弄丢了。”
我知道,壮锦是我跟彩霞的定情信物,她让我保管好!最好是不要让外人知道,否则会给我的家族带来毁灭性的危机!
我此时倒是显得比较淡定,既然不属于我的,那我又何必强求!
不过,想到里面的秘密,我又再检查了一遍裤子里,里外都摸了个干净也没看到。?
看眼前这个情况,我也没办法,朝前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恍然大悟的说道:“我想起来了,开来桃花秘境的时候,好像就没有在我身上了,要么是物归原主,要么被小老头偷走了。?”
这么一想,我心里断定小老头偷走了我的壮锦,虽然不太清楚小老头偷走的目的,但他还是意识到这个事情不要声张,等一切找到了小老头再说。?
我看了一眼刘三汉,拉着他的手又到了回去,边走边说:“铁牛,快,我们先去找到小老头。“?
对于我的转变,刘三汉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任由我拖着往前走。?
两个人一直向前,大约走了五百米后向左转了个弯。
正前方开始又出现了石阶,粗略的计算一下应该有八十一个阶,咋看之下这些石阶和普通的没有什么区别,细细看就能发现这些石阶都做的很薄,表面涂抹一层暗黄且油油的玩意,一闻还散发着一股子恶臭。?
这种油液我倒是见过一次,上贺村古墓被拔的那次,棺材上全是这种暗黄腐臭的玩意。我也是听广南镇的道士说这种油是用蜡烛燃烧死尸脂肪炼制成的尸油。?
据说这尸油可是个好玩意,可以防尸鳖,除此之外涂抹在棺材外边还能保持尸体年就不腐烂。?
这些个玄奇的事情,我是不太相信的,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谁在石阶上涂满尸油,为什么这么做。?
我们两个人虽然也是对这个石阶好奇不已,但还是继续往前走,刚走两步视野就开阔了起来,整个洞子都开始变的明亮起来。?
刘三汉挡在前面,拿着火把晃了晃,四周都是十丈高的铜像,青面獠牙十分骇人。
这石洞看起来并不是很大,里面摆放着大大小小的铜像,有的脖子上挂着三尺白绫,长长的舌头悬挂在空中。
还有的头破血流,眼珠外冒,怎么看这些奇怪的造型都像人死后的状态。
我心里也犯疑,直直的朝着正前方的石像走去,面前的石像足足有十张高,一袭黑加身,身姿修长,一张脸上浓眉大眼看的人心里发颤。头上戴着金色帽冠,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颇有几分气派。?
下面一个个小鬼匍匐在地,一脸惊恐。?
他看着有些入神,突然想起石壁上画着的饕餮,心里又多了几分伤感。
两个人围着石像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我本打算找找有什么出口,刘三汉看着石像一惊一乍的又嚷了起来。
“铁牛,这是句町王毋波。”
他嘴角抽了抽,看着头顶上的石像,竟然生一丝恐惧。
这个地方难道是句町王毋波的神殿。
我只觉得人生太玄幻了,所有的神话故事在这个不知底细的黑洞都开始慢慢的出现。
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村里的孙寡妇的丈夫不慎落下悬崖死了,她没了支柱,整个人郁郁寡欢,没过多久也就跳河自杀了。
就这一件事情当时在村里传了好长一段时间,都说这种自杀的人魂魄都将被阿蛮达的儿子毋波勾走,关押在句町古墓里不能轮回。
这些自杀的鬼魂,每逢戊,亥两日,都要如临死一般痛苦。一切的痛苦的情境,照着身前再出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