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心思,我倒是没有对着小老头“到倒竹筒子”,自个都吞在肚子里烂掉。
看着这么不识趣的小老头,我到不好意思张口说话,屁股挪了挪坐到离小老头一百米的地方打起盹来。
这不闭眼不打紧,这一闭困意袭来,就睡死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刘三汉已经醒过来,此时正安静的坐在小老头的身旁。
我有些欣喜,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的喊道:“铁牛你醒了。”
刘三汉一记冷刀丢了过去,用手比划比划让我住嘴。幸好两个人是多年的好友,刘三汉小小的一个动作就让我明白现在的气氛有些凝重,我想应该是自己睡着时,发生过什么情况。
此时的我,也不敢大声喧闹,只能弯腰蹑手蹑脚的走到刘三汉的旁边,小声的问道;“怎么回事?”
还未等刘三汉回答,小老头冰冷的话就插了进来。“我们分头行动吧,时机差不多了。”
我一听,立马就急了,心说我们两人回头来找小老头,就是找不到返回的路。这下闹了这么久,眼看能搭着小老头一起,找返回的路。
可小老头倒好,居然让分头行动,那还不如刚才我和刘三汉两人继续找回头路呢,干嘛还回来找小老头。
“不行。”我自然不同意,赶紧反对道。
而站在他旁边的刘三汉眉头紧皱,一言不发,急的我直蹬脚。
明显干着急也没什么用,现在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又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就算小老头想撇开他们自己逃出去,也是人之常情。
再说这个黑洞子里面阴森森的,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危险,而小老头也是不是因为担心带上我们,会增加自己的负担。
理是这个理,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死在这个黑洞里,他就觉得憋屈懊悔得不行,说什么都不同意分头行动。
本来我还指望刘三汉说几句话,想着按照刘三汉贪生怕死的性格,铁定不会让小老头私自行动。
可人算不如天算,低着头的刘三汉猛地一下抬起头,目光澄澈的看着小老头回道:“分头行动也好,如果还是找不到出路我们就到原地汇合。”
此话一出,我有点担心,心想,这刘三汉不会是是刚才被小老头一摔,把脑子摔坏了吧,怎么缺心眼啊。
急是急了,也赶不上自己人微言轻,无论他怎么反对,其他两个人都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单打独斗,我一看胳膊拧不过大腿,立马就站到小老头的旁边自告奋勇的要跟着小老头走,我这样做也是吓唬吓唬,让他知道退步。
我顶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刘三汉,希望他有所觉悟。
“不了,你还是和他一起,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还可以相互照应,我会功夫,少了你的拖累,一个人会安全许多。”我心里还未感叹完,小老头就开口说道。
眼看自己就这么被拒绝了,我只能顶着一双幽怨的表情,看着小老头慢慢的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然后心里骂了他祖宗十八代,直到感觉小老头是真的走远,我又开始端起架子,侃侃而谈。
“我说铁牛你是不是缺心眼啊,你怎么可以让小老头一个人走,万一他逃了出去,我们却困在这里死了,怎么办,你说怎么办。”我幽怨的看了刘三汉一眼,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刘三汉没有接话,只是将放在地上的工具,全部倒在地上查看一番,然后选了两件比较轻巧便于携带的铁棒揣在身上。
接着让我也挑了一件顺手的东西当武器,我说我不用,我有青铜古剑在身上,比这什么铁棒实用多了,搞不懂刘三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我还是嫌弃的从地上瞅了瞅,挑了个最轻的绳子揣到怀里。
他们这次也跟着小老头的方向走去,走了不到五十米的时候就开始出现两个岔口,惹得我嚎叫一声,然后站在岔路口面前犹豫不决。
而刘三汉果断的很,立马挑了右手边的岔道继续往前走,我真的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变了,变得那么陌生,那么遥远。
我们越是往前,路就变得越窄,慢慢的岔路口越来越多,就像一颗大树长了无数的枝桠。
心事重重的我,看着四周倒挂的钟乳,奇形怪状,忍不住的朝着刘三汉喊道;“,铁牛,你快看,这些洞子里石头真好看。”
我觉得这一路气氛有些沉闷,随即,又嘻嘻哈哈的插科打诨的开起玩笑来。
刘三汉看着故作镇定的我,幽幽的叹了口气。
“是挺好看的,你要是喜欢,我们就把这石头搬回去立在打铁铺,让十八里街的乡里乡亲眼红里。”
我听着刘三汉这么一说,心里又得意起来,没高兴几分钟我的脸又拉了下来,沮丧的说道:“没机会了,我们要死在这个洞子里。”
“说什么死不死的。”刘三汉正色起脸,一脸严肃的看着胖子,接着说:“有小老头在,我们都会活下去的,别担心,我们继续找出路吧。”
对刘三汉的话,我有些嗤之以鼻,讥笑道:“他肯定都一个人逃生去了,你还指望他救我们,铁牛你醒醒吧。”
刘三汉刚一张嘴,想了想,又把微微张开的嘴巴闭上,卡在喉咙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见他话里有话,所以追问道:“你想说什么!”
“啥也别说,也不要回头,走过七七四十九个岔口我们就停下。”
我一愣,现在路上越走越窄,才走到三十三个岔路口,我实在不敢想象再往下走会是什么情况。
刘三汉瞥了一眼火把微弱的光,纤细的手又摸了摸裤兜,确定没有新的火把后,开口对我说道:“老憨,我们两个人现在一起打一个火把,我怕到时候没火把,那就麻烦了。”
也是,我乖乖的把我手中的火把熄灭了,紧跟在刘三汉身后。
我沉声说道:“铁牛,我看我们还是返回去,这个洞子有点奇怪,从和小口头分开到现在都走了好多岔口,可是你有没有发现,咱们一直在绕圈子。”
我说着就把手里细小的麻绳拿给刘三汉看。
“我把绳子分成了两股,一股股的分下去,开始走的时候我就放绳子,直到现在已经有十一个圈是重复的。”
他的脸色有些沉,平时吊儿郎当的脸上出现了鲜有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