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也抬头看了看,声音没了,他又继续对图研究起来,只是再也不能像刚才那样镇定了。
老杨也拿出强光手电照照了照说:“你们都退后!”
我们连忙退到十米之远,躲在他的身后。
老杨从袖子里抽出几张黄符,朝着那怪物激射而出,棺盖一下子飞了起来,砰地一声掉在地上,石棺像一朵花似的裂开,一股白色的液体向四周喷发,周围三米之内飘起一团白雾,一股非常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们忙掩住口鼻,退得更远一些,但那呛鼻的气味还是呛得我们咳嗽不止,眼泪而流。
“我怎么闻到一股化学剂的味道?这到底是个古墓还是现代墓啊?”年轻小伙大声地抱怨说,眼泪鼻涕一起流。
“你们这些小娃子懂个屁!什么汞啊、盐酸啊!老祖宗都用了几千年了,你以为现在才有呢?”
“好像是些强盐酸之类的味道!”吴用脸色惨白地说。
“幸好我们离得远,不然,我们可能都会融掉。”
融掉?想想都让人后怕。如果不是开枪触动机关,而是徒手触动,那就是破解了机关也得死在这些强盐酸之下。这古墓之中真是步步机关,步步惊心啊。
浓烟散去,露出一具石头素棺,我怀疑这是石椁的内槽,是用来隔离强盐酸的,里面应该还有一副真正的棺材。散开的石棺恰好可以连结地面,现在人倒是可以踩上去了。我再一次被古人的智慧所折服。
现在的我既紧张恐惧又有一股莫名的兴奋,想必他们也是如此,我们谁也不敢上前。刚才的机关实在是太强悍了,谁知道后面又会有什么厉害的机关?我们都望向王伟和老杨,这接下来的行动完全看他们两个的了。
王伟戴上手套,招呼老杨道:“来!咱们把棺盖揭开!”
“宝贝就在里面,你们几个也过来帮忙!”老杨望了我们一眼道。
胡军听了,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来吧!”他突然这么一嗓子狂吼,倒是吓了我一跳,不过我没有参与,因为他们四个已经够了,我和吴用就坐在那里看着。
“你是抬棺还是唱戏呢?人都被你吓死了!”我们都瞪了他一眼说。
老杨从包里拿出一只瓶子往那石棺的缝合处倒了不知什么东西,棺盖密封物慢慢被溶解,棺壁上掉下一些纯白的液体。
“好了!我们动手吧!”老杨看着差不多了说。
他的话落,那女人飘渺的惨叫声又再次响了起来,从洞顶一直飘向了墓道,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那年轻小伙吓得面如土色,哆哆嗦嗦地说:“王……王教授,师……师父,这……这太邪门了,我……我们还是停手吧!”
这声音实在是太邪门,我也瘆得慌,可是这口棺就在眼前,不打开来瞧一瞧,叫这群人怎么能死心呢?死就死,就算是死在自己的好奇心下也不算白活了!我暗暗下了决心,望向胡军,他似乎也下定的决心,我们对望一眼,相互鼓励。
“打开!”王伟冷冷地说。
“真的不能打开,真的不能打开啊!你们看,这灯火都变色了!”年轻小伙哭丧着脸,声音里已经是带哭腔了。
“你别丢你师父的脸了,真的是……”
王伟话音未落,就发现不对劲儿。
我猛然抬头四望,不知何时,灯奴上跳动的水苗已经变成阴惨惨的绿色,在这绿色的火光中,我们的脸都泛着绿萤萤的青光,就好像是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头顶上那飘缈的女人哭声再次响起,如泣如诉,如怨如慕,丝丝缠绕,似有还无。一股阴风不知从何而来,凉飕飕的浸入股骨。我不禁打了下寒噤,那声音却是阴魂不散,绕洞不绝。
我们不禁都抬起头来,却见洞顶在火光的阴影里幻化出一张诡谲含笑的女人脸。
怪声在黑暗的洞穴里面来回响动不绝,洞顶在火光的阴影里幻化出一张诡谲含笑的女人脸,诡异地向我们微笑,突然一下分裂成两只人虺巨头向我们俯冲下来。
我们吓得塊飞魄散,抱头鼠窜。
可正当我们想拔腿跑命时,水中竟然伸出千万只枯瘦的手抓住我们的脚,让我们动弹不得。
惨了!这下真的死定了,上有人虺下有鬼手,这真是天要亡我!
我拼命地想要挣扎,可是根本不管用,那些鬼手抓得紧紧的,根本就动不了。
“要想活着离开,必须有人以血祭棺才行!”老杨冷着一张脸对我说。
又是活人祭?我倒吸一口凉气!石棺不知何时爬满了海浪纹的凹槽,整个石棺那么大,至少要一个人的血才能填满。刚才刀疤男胁持老胡和吴用,我们杀他也还算是正当防卫。可是现在却是为了保命而杀死其中一个人,这让人良心何安?为了逃命真的要沦落到自相残杀么?
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都落在了一个伤员身上。
“哥!你已经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出去也是个残废!而且你活得也比我们久,饭吃得比我们多,路走得比我们长,我还没有结婚娶老婆呢,就这样死了多不值啊!你就成全我们,你来做这个人祭吧!你放心!你死了之后我大把大把的纸钱烧给你,一定让你在阴间花个爽快!开豪车、住豪宅、泡美女,在阳间不能享受的一切都你在阴间都能享受!”胡军突然转身对那个伤员说。
那伤员破口就大骂说:“你没结婚关我鸟事?想杀我,没那么容易!老子先嘣了你!你人肥血多,刚好可以填满这些凹槽!”伤员阴惨惨的笑着,扣下了板机。
“小心!”我想冲过去把伤员扑倒,可根本抽不动脚。
砰一声枪响,伤员捂着手大声惨叫,枪已经掉在地上,手上的血汩汩流出。“你们干什么?怎么自已打起来了?”王伟叫道。
我这才缓过神来,抬头一看洞顶一片漆黑,那张女人脸不见了,水中的黑手也不见了,石棺上的凹槽也没有了,就是墙上的灯火也是红火火的跳动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娘的!刚才是怎么回事?”胡军吼道。
“我们中了幻术!”老杨阴冷的声音传来,只怕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会着了道吧!本以为安全了,想不到还有这么厉害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