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我跟铁牛掉进那个洞穴的时候,老胡就知道上了我们这两个小鬼的当,正要返回时,忽然从草丛中冒出了九条小腿粗壮的蛇,打猎多年,却从没见过那场面,当时他们都吓得往后拔腿就跑,不知跑了多久,那九条蛇没有追来了,他们才松了口气,倒在地上喘息着。
当休息的差不多了,却发现自己已经迷了路,而且十多个人,就只有两三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跟着个,其他年轻壮汉也不知道跑丢在哪里了。
当时他就纳闷了,按理说,即使跑丢了,那也只是那些老头呀!怎么那些壮汉还跑不过老头儿?觉得这事儿有蹊跷,肯定是遭遇什么不测了。
不过作为一个队伍的领头人,踏踏青触底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于是打算先把跟在他们身边的老头儿带出去再说,可这也让他犯难了,他们已经迷路了,茫茫的原始森林,他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就在他们无可奈何地时候,忽然遇到了几个人,看着他们的穿着打扮,不像山里人,到很像城里人,而且那个为首的还是个麽公,身边还跟了一个年轻小伙,好像是麽公的徒弟。
那伙人好像是有备而来,而且还在丛林中的树干上留下了记号,他们顺着记号一直走,老胡看着他们面生,也不敢跟他们碰面,只是一路跟着他们,并且也偷偷地留下了记号,因为他还要进山搜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也还算顺利,竟然走出了林子,一路上除了遇到一些普通的猎物之外,也没有遇到什么特别凶残的怪物。
起初他们也不知道这伙人进山的目的,不过一路跟来,却偷听了他们的不少谈话,原来他们是进山寻宝的,不过听他们的口气,好像宝没有寻到,却寻到了大家伙,损兵折将,一路上,那伙人有些在抱怨,有些担心不知道如何向莫老爷交代,也有些为自己能够活着出来而感到高兴,只有那个麽公显得很淡定……
我清楚地知道,老胡口中的那伙人,应该就是老杨他们,没想到这两伙人居然能碰的上面,世间的事情就是那么巧妙,就像我阴差阳错地遇到了那个奇葩怪物一样。
大家都休息得差不多了,爷爷觉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问老胡有何打算,老胡说,这些地方他们上次跟着那伙人都走过了,距离洞穴那个鬼地方,还有很远的一段路。在丛林里行走,老胡他们是老手,而我跟爷爷只是小白,况且老胡他们跟着别人走过,自己也做了记号,由他带路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我们问老胡,天黑之前能否到达那个地方,他说不用天黑的,再走一个时辰就可以到了,爷爷说那样最好,之前因为不熟,所以只是出于关心地劝对方在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去,不过既然都挑明了来意之后,我们都抱着一个决心,那就是找不到人绝不会去。
老胡虽然看着像是个莽夫,但是做起事情来,还是比较认真,一路上就寻着他之前做好的记号走去,也许是白天,所以虫蚁鸟兽等怪物倒是少见。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太阳已经偏西了,按照老胡的说法,我们应该早就到达那一片丛林了,而根据爷爷不在老杨之下的堪舆本事,也应该早就找到那个魔窟了,可是老胡的标记似乎永远也走不完。
就连老胡他自己都蒙了,之前一个时辰就走完的路程,现在都走了快两个时辰了,我们的身体开始变得有些疲惫,就连那个话唠吴用,话也变得越来越少了。
老胡还要继续走下去,爷爷止住了他,问他有没有发现什么,他说可能走得有点慢了,还没有到吧!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于是我们有坚持走了一段路,可是老胡的标记还依旧继续下去,吴用此时已经变得有些不耐烦了,问老胡是不是走错了,当场就被老胡否认了,他说自己做的标记,打死他都认识,不可能错的。
我们一路上跟着他,看着他每一个记号都看得仔细,也相信他没错,他本身没有错,标记也是对的,难道被复制了之后,无限延长又或者从中动了手脚,引诱我们走向某个方向?但复制记号好像只有人会做吧,可深山老林中,谁又会有那么无聊呢?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丛林深处的光线逐渐暗淡了下去,但是老胡的记号好像一条射线,在丛林里无限蔓延。我们都感到很疲惫,然而却一点头绪也没有,爷爷建议先就地休息,理一下头绪再说,众人同意了。
爷爷坐下来之后,他也不顾自己的身份暴露了,直接把他做法的家伙拿了出来,老胡他们见状,都不由得唏嘘,“原来老人家还懂这个呀!”
爷爷一边准备做法所需的材料,一边谦虚回话,“略懂皮毛,但愿能行。”
爷爷交代我们,等会儿他做法的时候,无论我们看到了什么,都不要惊慌激动,我们点头答应,只见爷爷掏出了一根引魂香、一支蜡烛、一个铜铃还有一沓冥币摆在了地上。对于爷爷的法事,我早就司空见惯,倒是没有什么吃惊的,只是老胡他们,可能从来没有见过,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目不转睛地看着爷爷。
只见爷爷点起蜡烛和引魂香插在地上之后,拿起铜铃不停地摇晃着,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他眼睛微闭,嘴唇在不停地蠕动,口中似乎念念有词,念了一会儿,他忽然睁开眼睛,拾起地上的半沓冥币放在蜡烛上,烧了起来,很快,那冥币就灰飞烟灭了,突然从远处吹来一阵阴风,我只觉得脊背发凉,汗水已经浸湿了我的衣服。
爷爷停下手中的铜铃,嘴唇又动了动,可仔细一听,却没有声音,我们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爷爷,忽然蜡烛熄灭了,再看地上的引魂香竟然只燃烧表皮,留下了长长的香杆儿,一个不祥的预感浮现在我脑海,这香怎么烧成这样,这有点不符合常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