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也面露惊讶之色,真想看看燕西所说的‘灵宝’,究竟有多厉害。
燕西意犹未尽:“后世还有位诗人专门为此事写了一首诗”他思索了一会儿,吟诵道,“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恰如其分。”江月品评着。
燕西笑着点点,又说道:“‘灵宝’虽好,但在世间名弓的排行中也只能排到第六,父皇年轻时常用的一张唤作‘落日’的弓,可是十大名弓排行第三的绝世好弓。”说起这些,燕西是津津乐道,眼神中充满了光彩。
“‘落日’?”江月若有所思,脸上带着惊奇之色,“莫非是传说中后羿射日的那张弓?”
燕西朗声笑了起来:“正是。”说着站起身来,“走吧,我们出去外面散散步。”
延吉连忙拿来厚实的披风给江月穿上,因为此处是出来狩猎,所以江月也没再穿着在宫里时常穿的曳地长裙,而是换了身简单利落的及踝马裙,里头穿的是裤子,方便行动,脚上蹬着一双鹿皮小靴,整个人看上去又多了几分俏皮。
两个人牵着手走出营帐,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擦黑,头顶的星空闪亮,是在城里看不到的景象。
江月抬头仰望着不禁感叹了一句:“真美啊,和北翟的一样清朗。”
听他言语间提起北翟,燕西便顺口问道:“阿舒,可会骑马?”
江月听见他在叫她,慢慢收回目光,眼带笑意地问:“殿下方才说什么?”
望着高阔的星空,江月的思绪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飞到了她生活了七年的漠北,虽然气候条件艰苦,不过却也是她最欢乐的童年记忆。
“会骑马吗?”燕西又问了一遍。
江月失笑,腼腆地回答:“小时候在北翟学过一点儿,只是骑的不好。”
燕西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走着,也没有既定的方向,就这么漫无目的地散着步:“无妨,会骑在马上就行。”
江月点点头,笃定道:“这点还是可以的。”转头又问,“殿下是要带我去骑马么?”
燕西伸手替她捋了捋鬓边的碎发,温柔地笑着说道:“既来了这行山围场,不去驰马跑一圈岂不是辜负了?”
江月想想也是,来都来了,难道还要像在馥芸馆里似的拘着不成?自然是要尽情释放一回的。
“多谢殿下。”江月如此说了一句。
燕西反笑,拧着眉头问道:“好端端的谢我做什么?”
江月莞尔一笑,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迎春花儿:“殿下为我做了很多,江月无以回报,只能说声谢谢。”
燕西今了紧握着她的手:“傻丫头,怎会无以回报?你好好的,等再过两年给我生个孩子,我们就这样一直幸福下去,就是最好的回报。”
江月红了脸,别过头去嗔怪道:“殿下怎的又不正经了。”
“哪里不正经了?”燕西不以为然,“这才是真真的最正经不过的事儿了。”
他是真的想和江月有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悉心教导他,让他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只是现下顾虑着她的年纪和身体,所以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