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江月更是雀跃无比,竟在殿中跳跃起来。活脱脱像一只振翅欲飞的小鸟。
她感激地看着燕西,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些什么,只一个劲儿地傻笑。
燕西揽过她在自己怀里,温柔地说道:“你高兴就好。”
江月乖巧地点头,语带哽咽:“多谢殿下,我……很高兴。”
如何能叫她不高兴?
这个男人,将她所有的情绪都考虑得周全,又默默地都替她安排妥当,半点也不用自己操心,还有什么能叫她不高兴的呢?
“那……”燕西故意拖长了尾音,后面的话他不用说出口,江月早已心知肚明。
这次她再也不闪躲,轻轻踮起脚尖,在燕西的嘴唇上印下自己的印迹。
之后的几天,江月一直都沉浸在即将见到兄长和闺蜜的欢愉中。
秋狩的日子最终也定在了十月二十。
可就在秋狩启程前的一日,延吉匆匆忙忙来禀报说太子妃病了。
这事情对整个毓庆宫都是令人震惊的消息。
毕竟好端端的准备着秋狩的事,怎么就病了呢?
江月命人开了库房,取了些补品,预备去镂云殿看望。
也不知是什么病,故也不能带什么药品,只拿些补品面子上过得去也就是了。
补品也大多是司药房原封不动的送来,她再原封不动的送去。入口的东西忌讳太多,这防人之心不可无。
一切收拾妥当,江月便带着延吉往镂云殿去了。
到了镂云殿门口,却是大门紧闭。
延吉叩了几次门,均无人应门。
主仆二人面面相觑,只好先回馥芸馆。
在镂云殿吃了闭门羹的事,谁也没当回事,也就没再提起。
下午,江月正要预备歇午觉,听到外头吵闹,还有孩童的哭闹声,不禁皱眉问道:“外头是谁在吵闹?”
一时竟也没人应她,延吉忙打帘出去询问,好好的管管那起子没眼力劲儿的小丫头,谁知出了殿门就看到小殿下瑞珏被两个婆子拉拉扯扯的往江月寝殿处带。
瑞珏哭得撕心裂肺,整个人都坐到了地上,死活不肯再往前走。
那两个婆子只是想快点解决这宗麻烦,便一个劲儿地死命拖拽。
延吉眼见不妥,出声斥责道:“没规矩的黑心婆子,这是做什么?小殿下也是你们这起子奴才可以拉扯的?”
两个婆子寻声抬头,一看是延吉,也只满脸无奈埋怨道:“大姑姑,奴才们怎么敢对小殿下不恭敬,这……这不也是没办法么。”
延吉冷下脸来,盯着她们两个人的手:“还不快放开!难道要这样拖着……”说到这里她才想起一个关键,忙又问道,“这是要带小殿下去哪儿?”
婆子陪笑道:“大姑姑不是明知故问么?如今这是在良娣的馥芸馆,自然是带小殿下来找良娣的了。”
延吉不喜这两个婆子,听她言语间是得了令将小殿下带来此处,不由得狐疑,问这两个婆子她又知是问不出什么的,便做主说:“既然已经到了馥芸馆了,你们两个的差事也算完了,回去交差吧,我自会看顾小殿下的。”
两个婆子巴不得赶紧有人接了这烫手的山芋,听见延吉如此说,她俩飞也似的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