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好好想想。”张子嫣语气中的急切和压迫使得燕西不得不再次侧目审视自己的这位发妻,“出了馥芸馆,袁昭训可曾跟你提起过什么?”张子嫣不死心地追问着,不可察觉地朝蔷薇使了个眼色。
在她的暗示下,蔷薇仿佛如梦初醒般惊呼一声:“奴婢想起来了!主子对奴婢说过冷良娣那儿的月饼味道不错。”
燕西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哦?是吗?”
蔷薇低垂着头也能感受到燕西冷洌的目光,好像要穿过自己的头顶,那种沉重的压迫感让她手心、后背都沁出了冷汗。
可话已出口,断没有再反悔的道理,况且自家主子平日里与冷良娣也不对盘,倘若能借此机会扳倒冷良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遂蔷薇一咬牙,道:“奴婢不敢说谎,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太子殿下明察,奴婢没必要说谎。”
“哦?是吗?”燕西又吐出这几个字,“从今儿起你就叫茯苓,不要再叫蔷薇了。”
蔷薇,不,现在该叫茯苓了。
茯苓目瞪口呆。
这下连张子嫣也弄不懂是个什么意思了。
燕西撂下这么一句,就这样走了。
江月回了馥芸馆后,一直在思忖着这件事,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直到躺在被窝里还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延吉见状宽慰道:“主子别想了,忧思伤神,早些安置吧。”
“延吉,我觉得事有蹊跷。”江月拉住延吉的手,“袁如华白天才来过我这儿,晚上回去就出事儿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
延吉交叠在江月的手上,神色也凝重起来:“主子的意思是……有人可能借机做文章?”
江月点点头,忽然听见外头吵闹起来,小品子着急忙慌地进来:“主子,太子妃来了,正在外头呢。”
“说什么事了吗?”江月连忙披衣起身。
“太子妃说,太子殿下中毒了。”
“什么?”江月头晕目眩,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扑倒在地。
她深吸一口气,在延吉的搀扶下走出殿外。
不理会张子嫣此刻的满脸怒容,先屈膝行礼:“给太子妃请安。”
张子嫣根本不看她,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太子妃这么晚来,究竟所谓何事?”江月平静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