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满脸惊讶地看向燕西,旋即绽放出灿烂一笑,笑靥犹如月光下的蔷薇花,温暖而美好。
“傻瓜,不会的。”燕西郑重地望着江月,“我与父皇不同。”
江月听着他的信誓旦旦,也许将来未必真的会如他今日所说,但此时此刻江月愿意相信他,因为自己从燕西的眼睛里看到了诚挚和恳切。
江月心想,或者……或者他说的这些是可以去幻想的。
如此的相顾无言,却是无声胜有声。江月的眼中慢慢凝起了水汽,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让燕西深陷其中。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似是给自己勇往直前的勇气,而燕西的吻便悄悄落在了她的额头。
他嘴里呢喃着:“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温柔地替江月拭去脸上的泪珠,“今天午后袁昭训来过了?可给你委屈受了?”
江月摇头:“昭训姐姐也是听说我病了,所以过来看看我,并没有给我委屈受。”
“哦?”燕西显然不信,“难道不是因为我常有不来,她们都按耐不住的缘故吗?”
“殿下明知故问。不过我也不是软柿子,由得她随意拿捏就是了。”江月的话里带着几分难得一见的霸气。
听她这样说,燕西也好放心了。毕竟自己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保护她,在这后宫里生存,没有些心气儿和手段是无法长远的。
“那就好,你是良娣,她是昭训,尽管拿出架势来压着她就是。”燕西如此交代了一句,也不愿在此事上过多纠缠,遂又换了个话题,“知道你喜欢蔷薇,我已通知花房明日在你的院子里搭个花架子,待明年三四月里便能开花了。你可高兴?”
江月笑着点头,抬起晶亮的眸子:“殿下方才问我可有小字。”
燕西“嗯”了一声。
只见她伸出素白纤细的手指,往天空中那轮圆月遥遥一指:“曜灵忽西迈,炎烛继望舒。”
“望舒。”燕西握住她指向天空中手,“原作双青鸟,共舒明镜前。望舒二字倒是再合适不过,那往后我便唤你阿舒,可好?”
“阿舒?”江月回味着,“倒是头一次有人这样叫我。”
燕西骄傲又满意地笑着:“那就太好了,如此才显得我特别。”
团团望舒月,皓皓冰蚕绢。
欲却炎天暑,比月裁成扇。
望舒圆易缺,金风换炎节。
可有了江月在身边,又何叹月亮的阴晴圆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