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军议处灯火通明,红珏先是在武将中挑选了几十位忠于公孙的,而后她与公孙瓒讨论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张全军通告被抄写了几十份,分别下发给了驻守在幽州以及附近村镇的军队。
“弓箭手十矢中七则为合格,不足者交于步兵将领审核;
步兵使长枪,刺入硬木五公分为一等,四公分为二等,三公分为三等,余下皆为次等;
未中一次为下等,未中两次为劣等,未中三次杖打二十,削职为民。
优秀者提出单独训练,作奇袭队或禁卫队待命,军饷待定。
一等拼作陷阵营,分与严冈掌管,日饷三两银,二等重组鹰狼军,分与吴都子掌管,日饷二两银,三等与弓箭手并入守城队,由我亲自带领,日饷一两半银,次等,下等,劣等及一干谋士分管后勤,公孙将军全权负责,日饷半两银。切记:不服军令者,斩!胆敢怠慢军令者,斩!审核徇私舞弊者,斩!发布者,慕容红珏。”一个谋士捧着全军通告,一字一句地读给了在场的武将和谋士听,随着慕容红珏名字的报出,人群里立即爆发了一阵抱怨。
“什么?我们居然也要参加那什么后勤工作?我们可是主公的头脑啊,怎么会要干这种事,这是在侮辱我们!”另一个谋士一拍桌子站起来,“我管她慕容红珏是哪方神圣,让我干这种下人的粗活,我不。。。”只是他永远也说不出下面的话了,因为他的胸口猛然绽放出一团血花,而后突出一个剑尖,随即在大家惊恐的眼神中,一个人踏在谋士的尸体上,然后拔出了剑,擦了擦血迹,插回剑鞘,定睛一看,原来是吴都子,他冷静地说:“不服军令者,斩。”
军令下达的第一天,各处的军营都有人被立地处决,人数高达上百,留下的人都只能遵守这位慕容家长女的命令。各地开始审核士兵,武将的训练也没有怠慢。
“呀!”“一分。”“喝啊!”“二分。”“啊啊啊啊!!”“五分,一等,下一个,蔡技。”
“哈!”“二分。”“哼!”“未中。”“喝啊!”“三分,下等,下一个,洪三。”
红珏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笔和花名册,看着面前的一个参加审核的士兵,点点头示意他开始。
“没想到慕容小姐居然亲自给士兵审核,有劳了。”公孙瓒身着长袍,羽扇纶巾,风度翩翩,走到红珏身边,作了个揖,一边伺候的侍女忙搬了一个椅子给公孙瓒坐下。
红珏对着他微微颔首示意,而后又仔细看着面前的士兵,说道:“时间太紧了,否则我倒是愿意一个人把所有士兵审核一遍。”嘴上说着,眼睛看着,额头的汗慢慢滴落,侍女不停地给她擦去汗水,公孙瓒见状,也在一旁提她扇起了扇子。
红珏感觉到了扇来的凉风,微微笑着回头轻轻说了句:“谢谢将军。”今天的红珏为了稍稍抵抗炎热的天气,没有穿软甲,而是一身薄如蝉翼的丝绸长衣,外面的,是一件素色披风,头发都扎了起来,在背后垂下一条长长的马尾,一个侍女坐在她背后托着长发,以免落在地上,虽然她额头的头发都被扎了起来,但她的左眼仍然被一个丝绸眼罩遮住。
很快红珏和公孙瓒的视线被一个士兵吸引了。
“啊哈!”“六分。”“哼!”“五分。”“啊啊!”“刺。。。刺穿!”红珏站起来,背后的侍女也连忙站起来跟在她身后托着长发。“姓名?”“秦木东!”红珏点点头,在花名册里他的名字上用红墨画了一个圈,“很好,去我的营帐报道。”秦木东擦擦头上的汗,哈哈一笑,说:“好嘞,将军。”便拿着枪向红珏的营帐跑去。
“站住!”红珏大声叫住了跑到半路的秦木东。木东赶忙跑回来,在她面前立定,问道:“啥事儿要命令,将军?”
红珏无视了他的话,重新坐回公孙瓒身旁的椅子,命令下一个士兵上来考核,留下木东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木东只好又问道:“那个。。。”“第一条,”红珏突然开口打断他,“称我为大小姐。”
。。。。。。
“喂,郭清!看看你带的什么破路,你确定去幽州是走这儿么?怎么看都不对啊!怎么幽州那么远啊!”蛮子一屁股坐在路边的一个大石头上,边扇着风边向郭清抱怨道。
“你就是懒嘛,一路上叽叽歪歪的,还怪我头上了,真是的。”郭清毫不留情地回敬了蛮子。“还嘴硬,信不信我生劈了你!”蛮子都要把剑举起来了。郭清也不示弱,“砍呀砍呀,你倒是砍呀!”还把脖子伸长了要她砍。
赵四一看不对,忙赔着笑站在两人中间,“两位都稍安勿躁。。。蛮子大姐就相信郭大哥吧,没错的。郭大哥也先停下来休息会儿吧,大家都累了。”
“哼!”“哼!”两个人开始谁都不理谁了。
赵四招呼着大家在路边阴凉处休息,自己提着刀站哨。
突然一支箭矢从树林中射出,径直射向赵四,赵四惊得汗毛竖起,忙滚向一旁,大声喊道:“有人偷袭!所有人趴下!”
随即数十只箭矢飞出,瞬间杀死了许多来不起趴下的人。郭清和蛮子挡下最后一只箭,快步来到赵四身边,从树林中走出了几十个服装各异的强盗。
当头一人肩上扛着朴刀,脸上满是恶心的奸笑,盯着蛮子上看下看,咂了咂嘴:“哎哟吼,是老子喜欢的类型诶!美女,跟着我咋样啊,保准你吃饱穿好,爽的不得了!啊哈哈,咋样啊,美人?”
后面的强盗哄笑开来,好像蛮子他们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随时都可以吃下。
“呵,让我看看你的能耐啊。”郭清眯着眼笑了笑,随即挺着长枪,直取强盗老大的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