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在被吕布杀死后,消息迅速传遍全国,饱受董卓军队欺压的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甚至还憧憬着大汉从此又能中兴起家了。
但是,散落在各处的诸侯们,大多数思考的却不是如何匡正汉室,维护正统,而是究竟谁才是下一个中原之主。
吕布的奋力一刺成为了旧时代的落幕,也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群雄逐鹿的故事默默展开了它的进程。
董卓身死,司徒王允接掌大权,随即余孽郭汜李傕领着无主的董卓散兵突击长安,与其他几路董卓的旧部汇合,一举攻下长安,吕布军力单薄,领百余骑冲出重围逃向袁术,而王允自知天命难违,不愿逃离长安,便自坠于长安城楼。
而后郭,李二人把持朝政,但由于离间,入京的第二年便各自拥兵火并,长安的百姓又一次遭到了无情的屠戮,此时的献帝和群臣被李傕挟持着与郭汜作战,但是很快便被董承救出,辗转东行。
董承护着献帝和群臣正向着故都洛阳,一路上军粮吃紧,献帝都难以吃饱,更不用说是群臣与士卒了,都已经到了挖野菜的地步了,兵臣都叫苦连天。
一队人走走停停来到一个废弃的村庄中,正要坐下稍作休息。只听得一声锣响,从路边冲出几十个头系黄巾,身上破破烂烂的人来,手上拿着的镰刀,菜刀,草耙等农具,当头的竟是一名女山贼,她穿着一套稍微整齐的黄色盔甲,手中的是一把形状古怪的长兵,这柄兵器,全身长近2米,光是手柄就有半米多,剑身厚实锋利,在阳光下发出寒芒,反观这个山贼,身上的盔甲有些许残缺,从细缝中可以看出她的身材十分魁梧,似乎充满了爆发力,与她女人的身份格格不入。
此时的官军哪还有力气和山贼作战,即便是山贼也是一顿饥一顿饱,但很明显,山贼这边因为有女山贼带领而士气上扬,官军就萎靡不振多了。
“来者何人,你可知道你的面前是谁?”董承强撑气势,立马持枪站在队伍前面,大声呵斥山贼。
女山贼掂了掂手中的长柄剑,轻蔑地看了一眼董承,说:“我可懒得知道。”她抬手剑锋一指董承胯下的骏马,“留下马和钱粮,我就让你们走,否则,”剑芒一闪,直指董承头颅,“就留下所有的人头!”
“咴咴!”女山贼话音刚落,董承坐下的马竟被她的气势所惊,高高抬起前蹄,差点把董承摔倒马下。董承急忙扯住缰绳,按住了受惊的军马,山贼们看着董承的窘迫样都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董承无计可施,但又不能失了军人的尊严,便提长枪下马,站在了两军之间,向山贼大声喊道:“你可敢与我一战,我若输了,辎重给你,我若赢了,就放我们过去!”
女山贼听见了,便握着长兵走到董承对面,将长兵重重插下,剑锋大半没入土中,山贼环手抱胸,笑道:“有胆气,我接受了!”
董承看着女山贼轻松地把兵器抽出,不禁吞了口唾沫,被她的力气所惊讶。
两人摆好架势,董承试探性地刺出一枪,山贼甩手拍开长枪,又招呼董承继续进攻,董承便用力横扫对方腰间,却被剑柄挡住,随即山贼舞了一个剑花斩向董承脖子,勉强挡住剑身的董承虎口一阵撕裂的疼痛,“这个女人力气真大!”
首合的失败激起了董承的血气,只见他眼中精光一闪,手中的长枪接连刺出,狠狠地咬住了女山贼身上的要害部位,只是山贼动作也快,闪,闪,招架,接下了所有的攻击。
董承看准对面下盘的空档,长枪挺出,直刺右腿,但山贼一脚踹开枪头,抡圆了长兵从上而下迅猛劈下,空气中都爆发出了切开气墙的爆破声,董承只得双手用力撑起长枪,试图挡住剑刃,但是事与愿违,剑锋轻松击断了枪柄,继续斩向董承。
只是剑刃在董承头顶不到一公分的地方骤然停住,女山贼哈哈笑了,扶起倒在地上的董承,“不错不错,我喜欢你的血性,比我之前杀的那些官军有胆气多了!”山贼抱拳作揖,“我是这莽山扛把子,原来叫蛮娇子,现在大家都叫我蛮子。”
董承从死亡的边缘回过神来,也作了揖,回应说:“多谢不杀之恩,某乃车骑将军董承,技不如人,尸位素餐,白叫官职蒙羞。我输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些辎重,你都拿走吧。”
“哈哈,不了,就算交了你这个朋友,东西你都带走吧,我不要了!”女山贼蛮娇子爽朗一笑,摆摆手让手下放开道路。。。。。。
目送着献帝的队伍越走越远,一个山贼说:“哎,又没捞到东西,这下又要饿肚子喽!”蛮娇子笑了笑,“别担心,实在抢不到就去摸鱼,山后面那条河里的鱼多着吶,”随即她又叹了口气,“哎,如果大汉朝廷能有多一点像董承那样有血性,忠诚的将士,大臣,哪会走到这个地步。。。”
“哈哈,小小一个山贼竟然也会担心起国家大事?真是笑掉大牙了啊,哈哈!”突如其来的笑声猛地传入蛮娇子和一干山贼耳中,手下们都吓得立马操起了手中的农具四处找寻着笑声的来源。
蛮子抬头便看到一个戴着束发冠的人斜靠在树上,长长的马尾辫挂在背后,身上的是束腰淡蓝色长袍,内穿白色绸衣,腰间挂着一个朴素的酒葫芦,怀中抱着的是一杆浑铁长枪,枪身光滑锃亮,枪头形状略微有点奇怪,在原来的枪头处又延伸出一段稍窄的银色短尖头。
男子看了一眼蛮子手中的兵器,有点惊奇地说:“不错呀,一个女人能舞得动这种加重的斩马剑,佩服!”蛮子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斩马剑。
他慢慢走到蛮子面前,抱拳道:“姑娘,可否赐教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