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的居民焦急地等待着猎人的归来,人们站在寨外向远处张望,心里充满恐慌,人们期盼着着猎人的凯旋。雪花又飘落起来,乌云把天空遮掩的让人喘不过气来,雪已经覆盖住了地上密密麻麻的脚印。过了很久人们仍然焦急而又期待的望着远方,他们是自己的卫士同样也是自己的亲人,没有人不担心,没有人不期待。
寨外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黑影,人群顿时沸腾起来,只有一个人这又让人们的内心焦虑起来。“或是回来报平安的,”有人这样说了一句,人们的内心又燃起了希望。人群上前迎了上去,当人们迎上了那个跌跌撞撞的猎人时他却倒了下去,他晕倒了这无疑是在人们心中焦急的火焰上又浇了一桶油。部落的女人给猎人喂了一些热水,过了一会猎人渐渐地苏醒过来,看着那么多眼睛慌乱的盯着他时突然痛哭起来,“怎么了?你快说啊,”他稍稍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讲述了所发生的一切,人群顿时砸开了锅,人心像被撕裂了一般痛苦的哭喊着。部落最勇敢的男人们都牺牲了,只剩下是老人、孩子、妇女和一些快要成年的青年,部落失去的不仅是猎人还有居民的卫士。
这样的危急关头在考验着部落的青年们,他们没有丰富的战斗经验,甚至体格也不够强壮,但是有一颗充满热血的心和保卫部落的强烈责任。一个青年组成的卫队成立了,顿科成为了卫队的领导者,我们暂且称之为队长。卫队的首要职责就是保卫部落不再被狼群袭击,卫队时刻保持着警戒,狼群也在时刻堤防着猎人的偷袭,两股力量相互僵持着,但是谁也不敢再发起新一轮的偷袭,经过这两场灾难它们都认识到彼此的可怕。狼群不断地在地上洒下尿液,用种种方式向人类一遍又一遍的宣誓自己的领地,部落的猎人用弓箭让狼群不敢靠近部落,我们可以引用现代著名军事家毛浙东的论述称之为“战略相持。”
但是居民的心并没有安定下来,他们的亲人还生死未卜,一想到亲人抛尸荒野就忍不住的落下泪来。他们的亲人还活着吗,狼会不会吃掉人的尸体,这些疑问一直萦绕在顿科的耳边。新的考验来了,顿科必须带领卫队将死去猎人的尸体找回来,同样他的父亲也生死未明,可是这必须要深入狼的领地,这是一个大冒险,顿科明白如果成功那么部落会重拾信心坚强的活下来,如果失败部落将遭受灭顶之灾走向毁灭。
顿科决定冒险,他认为战士血洒疆场无论输赢都是一种荣耀,年轻人都有一种敢于冒险的特性并且无所畏惧。顿科的卫队只有六十多人,他不能硬拼,顿科很严厉的告诫大家如果遭遇狼群绝对不能首先攻击它们,但是也绝不能逃跑示弱,一旦逃跑狼群必然追击,如果主动进攻无疑会暴漏卫队的战斗力不强,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它们对峙。讲明了原则以后,顿科命令将部落的一些圈养的野猪、山羊、野兔等在远离部落的各个方向放养,并在放养的走兽身上撒上鸡血。狼的嗅觉极其敏感,鲜血的味道激起狼群的食欲和捕杀的欲望,狼群很快散开分头去围捕猎物了。
黎明时分顿科带领卫队悄悄地出发了,除了长矛和弓箭他们还带了一些锋利的竹签,这些可以设置路障抵御狼群的冲锋。顿科带领大家到达湖边,湖面上到处都是冻僵的尸体,顿科在高处设立岗哨后就立即投入对尸体的打捞之中。尸体的打捞与运输持续了整整一天。部落的居民在悲痛之中认领自己亲人的遗体,有些遗体已经残缺不全,只能靠身上的衣物和饰品进行辨认。顿科也找到了父亲的遗体,顿科的眼中满含泪水,母亲在生下顿科后就去世了,爷爷照顾着顿科父亲出去打猎,为了给顿科弄一些鸟蛋吃他冒死爬上陡峭的山崖去掏鸟窝,在狼的口中夺食。顿科的父亲很少说话但却是一位勇敢的猎人,顿科取下父亲脖子上的饰物戴在自己身上,有了这个饰物顿科似乎找到了情感的寄托。爷爷和顿科在万分的悲痛之中埋葬了父亲,生活还将继续,活下的人必须要将强的活下去,这是对逝者最好的祭奠。部落的居民安葬好自己的亲人后,惊奇的感觉到部落的钢铁长城已俨然矗立。
部落的居民在饥饿和寒冷中挨过了漫长的冬季,积雪开始融化,春天的脚步渐渐的临近。进入春天后万物复苏,可是猎物依然在减少,捕猎同样是困难的,寒冷的冬季让很多动物被冻死,狼和猎人的捕猎让动物的数量骤然减少,生态的平衡一旦被打破若要恢复到原来的状态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可悲的是这样一个小生物圈的平衡被打破了。从此吃的问题就一直困扰着部落的居民们,临近的几个部落甚至开始迁移了,但顿科所在的部落长老却坚决反对这种迁移,他激愤的对众人说:“山上埋葬着祖先的遗骨,若要丢下主宗是要受到惩罚的,我就是死也绝不离开。”从情感上来说,所有的居民都有安土重迁的本性,人一旦适应的一方水土就很难割舍了,可是艰难的处境又逼迫人们必须面对这样一个现实的问题,走的话又要到哪里去,留的话又怎么生存下来,这些问题都在深深的困扰着每一个人,就这样部落的居民在矛盾和困苦之中度过了春季。
闷热夏季的一个响雷让西山上的树林燃起熊熊的大火,大火很快蔓延开来向部落的方向扑来,居民立刻陷入了恐慌之中,顿科开始组织居民向东迁移了,居民没有时间顾及家里的盆盆罐罐,人们只能带一些食物就匆匆的上路了。长老和十几个体弱的老人拒绝离开,长老坚守着自己的誓言绝不背弃自己的祖宗,而老人们认为自己已经老朽了,经不起折腾了不如趁着熊熊的大火升天,也算是粘了大火的光,同时也给儿女们省下不少麻烦。
大火很快就吞没了部落的房屋,人们开始了他们充满血泪的东迁之路。在这一过程中因为巫师的不得人心顿科很快就成为部落的首领,顿科背草药搀扶着爷爷在山路上艰难的行走,爷爷仍然抱着那个比他生命更重要的木箱。食物和药品变得极度匮乏起来,他们要翻越群山峻岭,很多老人和体弱的妇女儿童都累死或饿死在迁徙的路上,还有一部分人在经受疾病的折磨变得半死不活,就在刚才悲壮的一幕发上了很多无法继续行走的人纵深跳下了悬崖,为了是不拖累部族,人们没有哭泣他们必须要鼓起强大的勇气活下去。
迁徙不知进行多久,天变得有些凉了,当他们翻越过脚下的大山时,老天给部落敞开了一扇大门,他们终于走出了地狱。站在高处在远方一条大河蜿蜒东去,河流与山之间是一片开阔的平原,这里水草茂盛一片生机盎然,天空中飞鸟在翱翔,地上一些不知名的走兽在撒欢的奔跑,人群欢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