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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救护队和正太营?

营寨大门,轮值队率傅婴是新兵中涌现出来的军官,但面对老资格的邓八,仍然不亢不卑,在完成例行的询问查验后,一面通报大营,一面将人安置在营寨外的临时接待棚内,其后带着士卒继续值守在大门口。

吕蒙、仓慈带着数名亲兵来到大门,看着一丝不苟的傅婴,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傅婴是丹阳郡溧阳县人,在这次的新兵训练中表现得相当优秀,是总评分的第二名。这次新募两千四百人中,被吕蒙打上重点关注标记的只有三人:芮玄、傅婴、鲜于丹。芮玄触犯军规,被杀鸡儆猴斩首示众了,而傅婴和鲜于丹的表现则不负吕蒙期待,两人正是最后总评分的前两名,都被提拔为队率。

二十二岁的鲜于丹,是丹阳芜湖人。鲜于这个姓氏并不多,所以吕蒙一看名字便能确定其人。这个鲜于丹在原本史上,曾随吕蒙取荆州,曾随陆逊败刘备,官至将军,只是很少独当一面,经常作为别人的部将活跃于东征西讨。

而二十一岁的傅婴,也许有同名同姓的可能,看了他的训练成绩,吕蒙便猜测他多半正是历史上孙翊的部将,孙翊被害后,曾协助徐氏复仇,官至牙门将军。

两人都不是那种很耀眼的名将,但吕蒙当然不会看不起他们,任何一支军队,都需要这些朴实无华的中层将领。

“司马。”傅婴抱拳行礼。

外边大棚下站着的邓八等人连忙走过来,除了邓八和他带走的一什,后面还跟着三十一人。这三十一人,除了一两个老成些,大多都是青年,还夹杂着几个少年。其中有些人还披着甲、佩着刀,后面还牵着几匹战马。

邓八带着士卒躬身一礼:“司马,我们回来了。”

吕蒙上前,拍了拍邓八的肩膀,笑道:“这一路辛苦你了,邓八,从现在起,你的军职晋升为屯长。我部这段时间以来,拟定了一整套军规军纪,和早些时候有些不同。邓屯长,你们要先熟悉一下。”又对着邓八身后的一什士卒道:“诸位兄弟奔波劳累,辛苦了,我会给你们记功行赏。”

邓八等人拜谢一声,又禀告道:“司马,孝仁先生的父母家人,已经安置在曲阿城内了。孝仁先生,这是令尊的书信。”

仓慈生性沉稳,接过书信后并没有立刻打开,感谢了邓八等人后,便肃立一旁。

邓八又取出一封书信,道:“司马,这是广陵吴医师给您的书信,吴医师推荐其同族吴硕,为司马效力。”那三十一人中,一个二十左右的魁梧青年踏前一步,行礼道:“广陵吴硕,拜见吕司马。”

广陵吴硕,吕蒙忍不住露出笑意,这个吴硕和吕蒙现在麾下的刘靖一样,原本会成为孙皎的心腹,在孙皎死后会跟随孙奂,常为先锋,官至裨将军。看其身形,似乎颇为武勇。

吕蒙上前托起吴硕,道:“吴君快快请起,壮士来投,吕蒙不胜欢喜。”又打开书信一看,原来最近徐州动荡不已,刘备虽然在陈登等人的支持下接掌州牧,但徐州豪族多有不服,屡有叛乱。其中一家叛乱土豪,是吴氏的姻亲,吴普因此忧虑,所以挑选了部分族人和学徒,让他们离开徐州,分投他处。吴普把李当之和几个医术天赋好的学徒和族人,送到了华佗那里;又因为邓八在广陵医舍说过吕蒙大受孙策重用,于是让吴硕带着一些族人和学徒来投吕蒙。

乱世之中,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很多家族都会采用分投不同诸侯的方式,这样不管如何,家族都能传承下去。

来到江东的吴普族人和学徒,部分已经安置在曲阿。吴硕则带了十个学徒,为吕蒙效命,算是请吕蒙庇佑其族人的答谢。吴硕自幼跟随吴普,十几年每日不辍地锻炼五禽戏,让他有了强健的体魄,信中说他武勇方面相当出色,而且还在耳濡目染中拥有了不错的医学造诣。

至于那十个学徒,医术基础也打得相当扎实,而且吴普专门为吕蒙总结了一套战场急救和伤患护理的学问,并不是什么高深医术,对这十人进行了强化培训。而这正是吕蒙所急需的,吕蒙自己已经在亲兵队中设立了一支十余人的救护小队,但毕竟没有医学基础,现在这十个学徒来得正好。

吕蒙满眼放光,一个个打量过去,忍不住欢笑起来:“好,好,好,诸位正是我军急缺的人才啊。以后弟兄们的性命,就拜托诸位了。”说着,吕蒙对着吴硕等十一人,躬身拜谢。

“不敢当,不敢当……”吴硕等人连忙避让。他们都已经听说了,吕蒙如今是别部司马,而且还领着丹阳西部都尉的职衔,在江东已经可以说是官阶不低了,竟然对他们如此看重,心中多少有些激动。便是一旁仓慈、傅婴以及所有的士卒们,也都暗自感动,因为吕蒙是为了将士们的性命而拜。

“吴硕,我军中有十余人的救护小队,如今既有你们加入,我便定出一个完整的队级编制,专司急救护理,由你担任队率。”

吴硕当即拜领军职,起身后,脸上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司马,主将所命,吴硕绝对听从。只是……只是,这个救护队,属下能否只是暂任啊?当然属下会尽心尽职,只是属下一身武勇,更想上阵厮杀。”

吕蒙忍不住摇头,吴普宅心仁厚,当初还说过讨厌军人这种职业,这个吴硕身为同族,又常跟随在吴普身边,竟然喜欢厮杀!到底不是军人出身,而且看来这人也不够圆滑,否则就该知道,不该当众对主帅的任命表示异议,完全可以私下来陈述意见。不过他初来乍到,吕蒙还能包容,有武勇,又不畏战,吴硕还是值得期待的,当下道:“你既有此心,我也可以应允。不过有一个条件,在你离开救护队前,必须培养出一个合格的救护队队率,以及至少三十名合格的救护队队员。”

吴硕大喜,响亮回答道:“请司马放心,属下定能做到。”

邓八多带回三十一人,吴硕这边去了十一人,剩下二十人……吕蒙望了望邓八,邓八立刻介绍道:“司马,我们在曲阿时和樊阿医师见过面,吴氏族人、学徒以及孝仁先生的父母家人,也是在曲阿樊氏的帮助下安置的。这位是樊能之子樊大将,其余都是樊家的私兵。”

一个十四五岁,虎头虎脑的少年大声道:“曲阿樊大将拜见司马。”后面十九个樊家私兵随之而拜。

樊大将?怎么起这个名字?说起来,上次在曲阿时,樊能的妻子和儿子曾经向他一拜,当世吕蒙也还了一礼,不过并未把这母子放在心上,没有留意。现在吕蒙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年,脑袋圆滚滚,眼睛发亮,身材很壮实,披甲佩刀,倒是颇有些将门虎子的风范。不过樊能只是庸将啊,他的儿子不知才能如何?而且无论正史野史,都没有留名,或许是没有丝毫值得记录的,或许是早早死于乱兵之中。

“大将,你这是?”吕蒙自己才是别部司马,称呼眼前少年大将,总觉得被占了便宜一般。

樊大将高声说道:“我父得以归家,都是司马之恩。父亲曾有大志,希望能成为名震天下的大将,现在他自己是没办法了,于是把我改名大将,希望我以父志为己志,成为真正的大将。我虽有本名,但一日不成大将,便一日不复本名。司马,您对我家有恩,我愿誓死报效。”

樊能回到曲阿家中,想想孙策赶走了刘使君,那他无论如何都不该为孙家效力。何况即使他想效力,让他降为低级军官,他也抹不下那个面子。他自己这辈子是不会再从军了,但对儿子却还有期望,想想吕蒙既然和族弟樊阿有交情,便把儿子送来了,并附送樊家私兵十九人。想来吕蒙看在樊阿面上,会照顾一二吧。

自己不出仕,是对故主的尽忠,遣儿子出仕,是对家族的尽责。从这个时代的主流道德观念来说,这不算对刘繇的背叛。

樊家在曲阿也是豪族,这些私兵素质都不错,又自带战马、铁甲、武器,吕蒙当然会收。这樊大将也算是颇有志气,至于能否成才,却要看将来了。细问之后,才知樊大将只有十四岁,想到营内还有个十四岁的朱然,虽然武勇不亚于一般的精兵,但毕竟年轻,吕蒙不由想,或许该在救护队之外,再成立一个少年队,专门收纳未来之星、英勇战死者的后代、重要属下的儿子……

汉朝的羽林军,最初便是专门收取战死者的遗孤,重点培养而成。吕蒙自己的少年队当然不能称为羽林,那是明显的违制了,少年先锋队?青年近卫军?正太养成营?且等未来成立少年队时再定名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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