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蓝老爷那次画展宴会之后,整个HK陷入了混乱之中,在混乱之后又是极度的平静。每个人都知道HK来了一位神威虎探,藏在HK深层的各类罪犯和在表面的各大势力均被波及。
狗子案件的幕后真凶没找到,倒是抓住了一大批HK的土著罪犯,整个HK的风气焕然一新。渐渐的,夏洛也察觉到了韩非的意图。
夏洛笑着对韩非说道:“现在的HK比起初好了许多,说实话,狗子那次案件是不是你的由头,真正目的只是为了整顿HK。或者说,那次的案件也是假的,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幕后真凶。”
“起初或许我会骗你,但在了解到你的为人之后,我是不会欺骗朋友的。说实话,起初那样说确实是骗你的,但到了后来,我越发相信起初的那个推断。”
“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直觉。”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等。”
“等什么?”
“等我想到办法。”
“额。”
经过和夏洛的相处,韩非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阳光、乐观的......怎么说呢,大男孩。夏洛心肠不坏,但在破案上面或许斗不过那些心狠手辣的凶手。而自己起初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如果不是经过这一系列的生死,又怎么会......韩非在心中自嘲。不过,夏洛作为助手来说,还是很趁手的。
韩非和夏洛短暂的交谈之后,便回到各自的房间准备休息。
是夜,月暗无星,天地仿佛被笼罩在一片苍茫之中。一个黑色的身影隐藏在这片苍茫之中,趁着夜色闪身进了老费雷伯爵的府邸。
片刻之后,踏进了原本狗子所住的那间屋子。此时,由于狗子的死太过蹊跷,没有查到真凶,没有人乐意此时来伯爵府当下人,所以伯爵府还没有招进新的下人填补狗子的空缺,这间屋子此时只有柱子一人居住。
奇怪的是,柱子见到可疑的黑衣人并未作声,反而在黑衣人进屋之后,伏在门上看了看屋外的动静之后,将黑衣人身后的门关上。
在昏暗的烛光之中,柱子看着黑衣人,有些意外,但并无惊恐的表情。对着黑衣人说道:“大人,伯爵府最近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伯爵大人也和往常一样,基本不外出。不知大人这次来,还有什么新的指示。”
待柱子说完之后,黑衣人缓缓摘下面罩,露出一张年轻俊秀的脸庞。柱子看到后大惊,但也并未作声,这黑衣人竟是韩非所化。
柱子看见韩非的样貌,心中大骇,没来得及考虑到许多,脑海中出现一句话“看到他的脸我就死定了”。柱子跪在地上抱紧韩非的大腿,哭着说道:“韩公子,我不想死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您不要杀我啊,我还是有许多作用的,而且我一定不会出卖你的。”
韩非心中一阵无语,都是什么年代了,这么老的套路还在用。不过柱子的害怕,恰好是他所需要的。他对着柱子说道:“我不是幕后凶手,这次来只是为了查案。”
谁知柱子听到这句话后,哭得更凶了,带着哭腔说道:“韩公子,求求您不要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有人威胁我的,如果我不这么做,下场就会和狗子一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柱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韩非将他从地上扶起来,说道:“只要你配合我,我保证你什么事情都没有。”
柱子抹了一下眼泪问道:“真的?”
“是。”
接着,韩非问了一些问题,柱子皆是一问三不知。不过这也在韩非的预料之内,从柱子这里根本得不到关于幕后真凶的消息,但能够验证自己的推断便已经足够了。
最后,韩非对着柱子威胁道:“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今天晚上的事,黑衣人那边你也继续配合他。如果有其他特殊的情况,一定要及时通知我。另外一定不能让黑衣人知道你已经暴露了,这不仅会影响我的计划,更重要的是黑衣人一定会杀了你灭口。”
柱子心悸的点头,连声说道:“好的,好的。”
言罢,韩非的身影已经从屋子中消失了,只留下站在原地发呆的柱子。在韩非小时候,柱子继续呆立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夜,韩非又分别在F国租界大使和M国大使的府邸故技重施,得到的结果差不多。一场风云即将席卷整个HK,而在背后摆弄风云的那个人还不知是谁。
清冷的夜色裹挟着韩非,而在他的心中却是澎湃着的一团火。这是他的初章,但绝不会是终章。
此生不谢幕,终点在追随。昔有凌云志,今化不死心。
不得不说,韩非还是很享受这种与人对弈的感觉。慢慢地抽丝剥茧,将幕后的那个人揪出来。或者快刀斩乱麻,一棒定乾坤。再者借力打力,大玩捉迷藏。这些深藏在血液中的基因诱惑,都是作为一名侦探抵抗不了的游戏。
韩非不愿用其他人的生命作为赌注,但那些赌注本就是放在台面上的,赌不赌都是赌注,也只能是赌注。
侦探并不是一个冷血的职业,对于许多人来说,破案就像是一场游戏。但对于一个真正的侦探来说,绝不是。正是懂得生命的可贵,他们才不得不去赌。也是因为他们本没有赌注,他们才不得不去赌。
在生与死之间,冷静下来的是那颗火热的心脏,但照亮黑暗、乃至燃烧黑暗的,也是那颗火热的心脏。
破案并不是一场游戏,侦探也并不是一个冷血的职业。但这世间真正的侦探,还剩多少?
天刚刚破晓,漫漫长夜终将过去,今天的太阳很好。今天的太阳很好!
韩非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在晨曦刚出的时候,回到住处。还未推开房门,便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勾起了他的馋虫。
进屋之后,韩非发现在自己床旁的小桌子上摆着一个小碗,在其上还有一个大碗罩住,即便如此,香气还是及其诱人。他将大碗拿开,露出其中的一碗蛋羹,黄灿灿的,就像是小太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