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埋骨,终有一归。
沈璟辰带着千万将士班师回朝,文帝城门前负手相迎。春风渐暖,吹散茫茫云雾舒卷,俯瞰尘世,君临天下。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璟辰快快平身吧!军报说沈元帅身染蛊毒,不知现下如何了?”
“皇上放心,家父现已好转些许,只是此时正在马车中休息,还请陛下恕家父无礼之罪。”
“璟辰言重了,元帅为朕的大夏鞠躬尽瘁,何来罪责,西番的使臣们可都随同前来了?”
“回禀陛下,西番使者与各国使臣都已安排在驿馆,今夜就可觐见。”
“好,今夜朕在宫中宴请各将领,犒赏三军。”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士兵们威震四方,雄壮不已。
这徐徐春色带羽的柳枝,扬起划过空寂,不知是战起还是战落。
“小姐,今夜宫宴,奴婢为小姐梳妆吧!”赵府玉阁中,红衣正在为赵莹莹挑选衣物。却见赵莹莹呆呆的坐在镜前,双手抚上了一条洁白的丝帕,帕上是一个小小的言字,是安亲王世子言彧的手帕,虽然保存完好,却终究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小姐,你又何必如此放不下呢?”
“红衣,今夜不必穿着太过艳丽,素雅就好。”
“小姐…”
“好了,去吧!”
“是,奴婢告退。”
华灯初上,宫中一片欢声笑语。白墨一袭水蓝色的鸢裙,挽起的发髻上是几只点翠的素簪步摇和那只墨兰簪子,盈盈而立,等着赵莹莹的马车。
“小姐,到了。”
“莹莹,你可算来了。”
“墨姐姐,你怎会在这里?”
“今夜听说安亲王世子带了那个江南而来的女子前来参宴,所以我在这里等你。”
“呵呵,姐姐是怕我难过吗?”
“岂会,我白墨的妹妹怎的这般没骨气了,走吧!”
一路繁花似锦,却不知这座冷冷的宫墙迷了多少世人的眼,争先恐后的想要爬进这紫禁城,却只孤独终老。
“奴才见过二位小姐,请二位小姐随奴才前来。”
“喜公公,劳驾了。”
“哎呦,白小姐客气。”
众人静坐桌前,等候着文帝与后妃们前来。而此时的御花园中却不平静。
“沈璟辰,你最好还是识相些,你别忘了,你父亲可是身中蛊毒正在等待营救呢。”西番太子方隐一脸邪气的说道。
“哦~本将军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值得太子这么急急忙忙的找本将军谈判呢,原来是这样啊,既如此那本将军就不奉陪了,告辞。”
“你。你难道就这么不在意你父亲的性命吗?”
“哼,你说呢?”
沈璟辰径直离去,西番太子气急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只好现行进殿。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贵妃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西番方隐见过大夏文帝陛下,恭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方隐起身行礼,恭谨却又不羁,仿佛这一直都是他的作风。
“这就是西番的太子吧!想来这次的议降之事不再有变了吧!”
“哈哈,都是我国处事不当,反使贵国增添无数烦恼,还望文帝陛下见谅,此次在各国使臣的见证之下签署降书,我国定当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