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熙迎了新娘进府,镇国公府一片祝贺喜气之声,热闹非凡。白墨是大夏的皇后,本该在主位之上受新人朝拜之礼,只是她不愿在柳家守着这些陈规,便在柳寅的右手边寻了一个位子坐下。
耳中只听闻司仪叫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礼成!送入洞房。”一切礼仪都在热闹声中进行着,白墨看着自己的哥哥终于娶到了嫂子,心中欣慰不已,也替柳熙感到十分开心。白墨在酒席中感到有些烦闷,便与柳雪雁和两位舅母与外祖母告了一声罪,来到水池边透透气。
白墨刚走到水池边,便看见柳熙一身酒气还提着半壶美人醉倚着围栏喝着酒。白墨上前道:“熙哥哥怎么在这里?”柳熙眯着眼睛看了看,看清是白墨之后眼中的防备顿时消逝了,半响后方才说道:“墨儿,还真是墨儿!”
白墨感觉柳熙语气有些不对劲,便从衣袖中拿出了一瓶醒酒的熏香,走近柳熙说道:“熙哥哥可是喝醉了?要不墨儿为你醒醒酒?若是现下就喝醉了,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岂不可惜?”白墨语气中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柳熙却借着酒劲,一把将白墨拉入怀中,隐到了一个光线黑暗的地方,白墨吓了一跳,问道:“熙哥哥可是出了什么事?”
柳熙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又带着几分妥协的说道:“墨儿,从小你对于我来说就是不一样的,我从未把你当成过妹妹看待,一直都在等你及笄,只可惜,我还是晚了一步,看着你成为他人的妻子,离我越来越远。当我得知是你赐婚与我和文鸢之时我就知道这是你对我最好的祝福,看着你把一箱箱的贺礼送进府中,我当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但从你出嫁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我只能是你的熙哥哥!”
柳熙的一番话震惊了白墨,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白墨的耳边传来徐若昭的呼喊声才清醒过来,一看发现自己居然还是在柳熙的怀中,急忙挣脱开柳熙道:“熙哥哥,文鸢是个好女孩,若是你能好好待她,今后你们也会儿孙满堂,承欢膝下。”白墨看着柳熙的眼睛,里面是白墨最不愿看见的情愫。
柳熙淡淡一笑说道:“自然,天色已晚,想必是皇帝派人前来寻你了,等三日后进宫之时再相谈吧,你就当我今夜所说的不过是醉话。”
白墨自然是知道柳熙不愿意让自己心里有何负担,她也不愿柳熙因为自己而辜负了文鸢郡主,便应道:“我要回宫了,熙哥哥好生保重!”语毕,白墨转身离开了,徐若昭见白墨从暗处出来便道:“少主去哪儿了?差点吓坏若昭!”
“无事,不过是随便逛逛便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暗处一时看不见路没有绕出来罢了,可是皇上派人来寻?”白墨一脸淡然的样子,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眼睛依旧深邃不见底,只是心境不同了。
“皇上亲自来到了府上,巡视四周不见少主便让若昭来寻。”
“知道了,我们这就入席。”白墨带着徐若昭入了席,沈璟辰坐在了白墨的身边,直到婚宴结束之后二人才回了宫。
白墨一路上心不在焉的,沈璟辰不禁感到好奇,一路来到凤暖宫后,沈璟辰便问道:“墨儿这是怎么了?我看你一路上心不在焉的样子。”
白墨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今夜之事告诉沈璟辰,沈璟辰听后却毫无惊讶之色,反而笑道:“难道说这么多年你竟是毫无察觉?”
“这是自然,我如何得知。”
“墨儿,此事我早已知晓。”沈璟辰笑看着白墨说着,白墨反而听得一愣神,沈璟辰看到她这个样子心知她是真的不知道了。
“你我二人被赐婚之日柳熙就曾找过我,当时我就知道了。”白墨顿感惊讶,只可惜她的惊讶早已成为某人口中的呜咽之声,床帐落下,只剩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