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安王世子急匆匆赶到皇子府。
“子渊,你可知朝中发生了何事?”安王世子顾不得礼数,一把推开沈璟辰书房的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何事?”沈璟辰自从白墨离开之后就不再上朝,朝中所发生的事也不愿去过问。反而文帝对此也是毫无问责之意,反倒有几分欣喜。
“今日早朝时,京兆尹回报中了蛊毒的百姓都已好转,却在想要将其安置之时纷纷离开京郊,而那大批的暴民却以白墨是祸国灾星,老天为了惩罚才疫症四起为由不愿离开,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在京郊闹事,如今陛下正打算派人来你府上询问白墨的行踪。”
“询问行踪?有何好询问的,不过是他的一出戏而已,如今还要我陪他唱这一出戏到什么时候?还疫情四起,如今中了巫蛊之术的百姓都已经离散,还有何疫情可言。”沈璟辰冷笑不已,今早寒月送来的情报,白墨离开一事与文帝脱不了干系,而洛枫自从将柳黛珂送至百鸟峰之后也不知踪影。沈璟辰知道以后才幡然醒悟,原来她信中所说的竟是如此。
“一出戏?子渊,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罢了,也该去看看这戏到底要如何收场了。”沈璟辰说着起身离开书房,安王世子急忙跟了出去。
“寒月,备马进宫。”
“是,主子。”
“等等,子渊,你现在进宫恐怕不妥。”
“无碍,是时候去做个了结了。”
沈璟辰翻身上马,向那威严不已的皇宫而去。
却说白头难相守。
白墨与方隐一直赶路,再过几日就可到达边境,白墨这两天以来都是一副冰冷的样子,不曾笑过,方隐虽不说却也心疼不已。
“墨儿,等到了望都之后你有何打算?”方隐一身白衣出尘,俊逸不凡的脸上透出几分关怀之意。
“随缘罢了”。白墨漫不经心的说着,心中却早已计划好了一切。
“也好,正好乘着这段时间好好游玩一番。”方隐随手拿起一件月牙白的披风为白墨披上,只是这一动作仿佛就是昨夜刚刚发生的事,只可惜身边的人不是心中所爱的那人罢了。
白墨恍惚间仿佛看见了沈璟辰的面孔,直到方隐唤了几声之后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可是想起些事了?”
“无事,不过是大雁南飞,不留相思罢了。”
“都说墨儿是难得一见的才女,今日看来还果真是名不虚传。”
“都是些传言,岂可当真。”
“真也好,假也罢,墨儿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一样的。”
“殿下抬爱了。”白墨看了方隐一眼,眼中没有愧疚,没有无奈,只有那份坚定。白墨看着眼前的江河,径直上前,俯身摸了摸冰凉的河水。
“这时节水寒入骨,你还是当心身子的好。”
“无事,这时节应该是心更寒三分,又如何感受到这水寒的滋味。
方隐见此就知,白墨不愿再提及往事。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