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阴雨绵绵。
文帝急召了沈璟辰以及一众文武百官入宫。
大殿之上,众人都不敢吭声,文帝气急,直接将手中的奏折扔了出去,怒道:“都是一些废物,如今暴民四起,有谁能告诉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知府都去哪儿了?为何百姓会暴起?今日定要给朕一个交代。”
“皇上息怒,臣等罪该万死。”
“万死?你们早该万死了,现在就给朕查,这暴民到底有多少人?”
“是,臣等这就去办,臣等告退。”
文帝扶额,一脸疲惫不堪的样子,挥挥手吩咐道:“退下吧,璟辰留下。”
待到众人离开之后,文帝与沈璟辰沉默半响,二人一直僵持着,谁也不愿最先开口。直到小喜子推门而入打破了这一僵局。小喜子看着眼前的二人,心知自己又摊上大事了,颤颤巍巍的开口道:“启禀皇上,中书令姜大人求见。”
“宣。”
“是。”
小喜子退出殿后心中一阵波澜未平,这伴君如伴虎可真不是瞎说的啊!中书令神色慌张,急忙进入大殿。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谢皇上,微臣见过二皇子。”
沈璟辰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中书令之后,方缓缓答道:“姜大人不必多礼,既然姜大人有事启奏,那微臣就先告退了。”语罢,沈璟辰顺势行礼要退下,却被文帝拦住了。
“无妨,你既是这大夏的二皇子听听这政事也好。”文帝一言,似乎使姜大人心中欢快了几分,看样子是要二皇子议政了,那眼下的这一计划就不得不抓紧进行了。姜大人心下明了,却还是一副慌忙不已的样子说道:“皇上,微臣方才刚刚出宫,可手下的人却来禀报,眼下已有大批暴民已经连夜赶路来到了京外,而且还是事出有因。”
“何事?”
“微臣尚未明确,可似乎与二皇子的夫人些许关系。”
“放肆,你可知在下的夫人是何许人?岂容你在未明事实之前这般诬陷诋毁。”沈璟辰一听与白墨有关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他怎么能让别人这般随意的诬陷自己最爱的人。
姜大人见沈璟辰居然在文帝未开口时就如此这般,心下明了这白墨对二皇子是何等的重要,而文帝也毫无责怪之意,就知文帝对二皇子的倚重也并非那么简单,已然有了托国之意。
“二皇子息怒,这并非微臣胡言乱语,而是个府衙去调查之时从暴民那里所知之事啊,微臣岂敢随意诬陷殿下的夫人,还请二皇子明察。”
“既是如此,那为何不是京兆尹前来禀报,反而是你一个毫无牵连的中书令前来?”沈璟辰虽说咄咄逼人,可也不无道理,眼下中书令进退两难,无奈之下只好说道:“微臣邀功心切,还请皇上恕罪。”
“怎么,眼下这百姓暴动不安,正是一个烫手山芋人人抛之的时候,姜大人倒认为是功德一件了?”沈璟辰嘴角上挑,邪肆轻笑。
这下可是吓坏了中书令,急忙跪地求情:“微臣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恕罪啊!”
文帝心知,眼下巫蛊之术未清,又有暴民动乱,可桩桩件件都有白墨的身影,沈璟辰对白墨这般在乎,他又岂能放心将这大夏国的江山放在沈璟辰的手中?看来白墨对沈璟辰的影响太大,当务之急还是先将白墨除去方为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