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矶走后,单子洵望着空空的一座药王山,心中五味杂陈,喜是如今在这紫云宗终于有个落脚之地,还多了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便宜师尊,但还是不免对自己的前途有所担忧,心想,也不知道爷爷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那些无赖是否还会欺负他,隔壁的章奶奶会不会再吃他豆腐?
心中有太多的烦恼,对于他一个十岁的孩子,这些东西就是理也理不清,只得无奈的甩甩脑袋,
“还是先去找蝶儿姐,好好问问讲武堂的事,然后好好睡一觉,明日就去讲武堂多学习学习。”
心里这样想着,单子洵便向着彩蝶的住处走去,还未走到,便听见大黄狗的屋子里,一阵呻吟。
“哎哟哟~~咦啊!我说姐姐你倒是轻点啊!呼呼,小心我的尾巴,诶,诶,姐姐,小心我的骨头。”
然后便听见彩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死憨子,你要再给我动一下,我掰断你的腿,斩了你的根给老爷泡酒!”
接着便是大黄狗的哀嚎声,“啊!姐姐,我错了,轻点,轻点!”
单子洵听到了彩蝶的声音,便推门进去了,正在给大黄狗上药的彩蝶一见单子洵,马上起身向单子洵行礼,道:“小奴彩蝶,见过小老爷!”手里还扯着大黄狗后腿的绷带,引得大黄狗倒吸一口冷气,见单子洵到来,硬是没叫出声来。
单子洵见彩蝶这般,急忙搀起她,连声道:“师姐这就见怪了,以后你我还以师姐弟相称,否则倒显得生分了。”
彩蝶见单子洵一脸坚决,也就没再推脱,弱弱地叫了声师弟,接着道:“师弟到这来是找这憨子有事?”
“我是听见师姐在这才过来的,师弟也是有些事想请教师姐。”
大黄狗一听,顿时就不高兴了,嘀咕道:“老子为你差点死在老爷手里,结果你过来还是找这小娘皮的。”
彩蝶一听,气不打一出来,恨恨道:“死憨子,你叫谁小娘皮,信不信老娘弄死你,要不是你偷老爷的灵药,老爷怎么会吊打你,每次你挨打,哪次不是我替你上药,你还敢辱我,等你伤好了,我定要扒了你的皮!”大黄狗一听顿时苦了脸,那脸色比哭难看。
单子洵也在一旁帮腔:“师姐说的有理,本就是你有错在先,不过你这份情,我承下了!”
等到彩蝶替大黄狗上完药,便拉着单子洵,向着自己的院子兴趣,一推开院门,一阵芳香袭来,满院的各色鲜花,单子洵没想到自己的师姐还有如此的兴趣。
彩蝶也是一阵脸红,自己这园子平日倒是无人进来,就连药矶也从不跨进这里,单子洵还是第一个,彩蝶将单子洵拉到一处石凳坐下,问道:
“师弟找我有什么事啊?”
“师姐可知道讲武堂?”
“讲武堂是紫云宗一处为新入门弟子专设的地方,主要是让弟子了解一些修行常识的地方,讲课的都是一些早几年入宗的普通弟子,这些弟子没有师承,只有在各峰做些杂事,或在讲武堂教导一下入门弟子,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彩蝶接着说道,“不过有件事你须得多注意,老爷在宗内得罪人颇多,十二脉峰主级的人物几乎全与老爷有过节,我担心这些人门下的弟子会在讲武堂孤立排挤你,你须得注意啊!”
“师姐放心,我记住了。”
“其实师弟也不过太在意这些枝节,这些人不理会就是,但若是有人仗着修为欺负你,你回来告诉我和大黄狗,我两虽是老爷的下人,在宗内也挂着一个名头,是你这一辈弟子的师叔。”
“多谢师姐,我记住了!没人欺负得了我的!”单子洵笑笑道。
彩蝶见到单子洵憨笑模样,也是微微一笑,两人谈话一直持续深夜,单子洵才离开。
通过药蝶,单子洵知道自己见到那些会法术的仙师,包括药矶都只是修行者,远远还未到成仙的境界,一切都只是凡人的臆想罢了,天地间处处有灵气,通过心法将灵气转化为法力,就是修行者的力量来源,单子洵也渐渐开始接受了这些理论。
单子洵回到自己的院子,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的明月,久久不能入眠,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对于单子洵来说可能一时间很难消化,他也没料到这一切对他之后有着巨大的影响,甚至对后世也是如此。
第二天一早,单子洵早早的下了山,匆匆的向讲武堂走去,讲武堂内一众新入门弟子,三个一堆,五个一群的,被围在一群人中央的乔以杉神态倨傲,俨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一种女弟子则围在一位漂亮的女弟子周围,这位女弟子正是那日在殿上被幽若峰峰主指明收下的弟子,名叫紫烟,而另一旁被厚土峰峰主澜山收的那位弟子也是独自坐在一旁。
乔以杉一见到单子洵进来,连忙嘲讽道:“单子洵,你区区采药童子怎么有资格和我等这些正式弟子坐在一起听课,快点滚,小心等会儿打得你今天连采药的力气都没有!”
周围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幽若峰的紫烟则丝毫不理会这边发生的事,厚土峰的褚山此时也是冷冷的看着。
单子洵听后,皱眉,道:“关你屁事!”
周围一下安静了下来,乔以杉更是火冒三丈,本来乔以杉就比不上单子洵的资质,现在单子洵无法修炼,还是个采药童子竟然还敢当众羞辱他,更是让他愤怒不已,连忙讥讽道:“单子洵,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采药童子吗?还拜在药王山,宗里谁不知道你药王山树敌众多,以后有你受的。”
旁边厚土峰的褚山却开口了:“乔以杉,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己资质比不了别人,不努力,却天天想着打击别人,我看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乔以杉一听更是生气,冷哼一声,道:“姓褚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你是厚土峰的,我早就教训你了。”
褚山也是一声冷笑:“现在大家都还没有修行,就你那小身板受得了我这一拳还难说。”
乔以杉此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转头恶狠狠地盯着单子洵,心想要不是因为这个家伙,自己怎么会平白遭到褚山的攻击,又把矛头转向了单子洵,
“小子,你是不是条汉子,要别人护着你。”
“看清楚了,我现在是药王山正式弟子”,说着,单子洵说着拿出那块药矶给他的玉牌,“我现在乃是药王山唯一弟子,你雾雨峰僧多粥少,等你师傅百年归老,这峰里你能得些啥还是两说,老子师尊一走,我就是药王山峰主,地位大你好几级呢?”
在讲堂的一众人一听全都大笑,乔以杉不知怎么去反驳,只得带着他的追随者狼狈的找块地方坐下,心想:“单子洵,现在有人护你,等下了课,我再找个僻静地方收拾你”。
单子洵也不再理会他,走到褚山面前,向他道了一声谢,可是褚山却丝毫不领情,对着单子洵说道:“别和我套近乎,我跟你不熟,你师尊把我老师打了,现在还在峰里修养呢!”
单子洵这才想起,那日药矶突破,打得人正是厚土峰峰主也就是褚山的师傅——澜山,他也没有再自讨没趣,自己找了一个安静位置坐下了。
到了上课时间,一位白发苍苍的身穿弟子袍的老者走了进来,单子洵一见老者顿时再想:“仅凭教授基础修行知识,能到这个年龄的,一定有过人之处。”
众人齐齐站起:“学生拜见先生!”
老者走上讲台,慈善的笑笑,高声说道:“诸位师弟师妹你们好!我叫逡敖,是你们往后一年的修行见闻老师,诸位师弟师妹可能有所不知,我在讲武堂呆了五十年,几乎和十二脉脉峰主同龄,你们的大部分师兄师姐都算是我的学生啊!”
“今日起,我便会教授你们一些行走修行界的常识,年底测评不及格者明年重修。”
下面的人齐声应是。
“今天,我们就来讲讲修行的几大境界,诸位马上就要成为一个正式的修行者,境界的区分这种简单的常识就必须要了解”,逡敖清了清嗓子道,“这修行目前分八大境界,分别为入道,玄门,化灵,太虚,妄虚,玄阳,天圣,道仙,突破道仙之境后便是传说中的真仙境了,真仙可长生不死,万劫不灭,不过传说终究是传说,至今无人证实,这八境除了玄门以外,每一境又分九个小境界,玄门又称做五感天照境,此境主要是挖掘人身体的潜能,五感之中每一感又有三个小境界,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老夫也不知道,这自古来修行就是这样......”
单子洵在听课的过程之中得知,这紫云宗宗主易君道,修为进境达到了太虚八境,即使放在那些大型的圣地世家之中也算是个高手了,是紫云宗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其余几脉的峰主也都是化灵巅峰或太虚一二境的强者。
逡敖所讲的东西颇为驳杂,主要是这群孩子今天第一次上课,所以他就将往后一年的学问都囊括了进去,做了个大概的介绍,内容没有什么条理,且很枯燥,原本以为他们会感觉无聊而放弃学习,结果一个个都听的十分认真,让他很是满意,特别是坐在角落的单子洵,逡敖讲课走到他身边时发现单子洵上课笔记记的很仔细,且写的一手好字,很难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写出这样漂亮的一手字,让他很是惊讶,对单子洵开始颇有好感。
“孩子,你很不错!”
乔以杉听到逡敖对单子洵的夸赞,更是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