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川以来,每每深入险地都是阿秋小灵通挡在前头。心有余而力不足,每逢此处便犹显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坐视他们冲锋上前。现在既然有人愿意教我防身的本领我哪里还有不乐意的心。
我连忙应道:“我当然愿意了。”
那人见我说愿意,就把马上悬挂的宝剑抽出来,扔给我。我手忙脚乱的接过,还没拿稳就感觉到一股罡风吹来。
我抬头一看,就看见那人抽出悬挂在马上的宝刀,直接朝我劈来。我下意识的用手中宝剑一挡,整个人被震的倒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
我有点生气,责问道:“你做什么。”那人再次挥刀上前砍向我的腰腹,嘴里还说道:“欲学孤之能,须得有死者悟。”我用剑再次挡住刀的攻势,然后又被震退了几步。
我心里骂娘道:“娘希匹的,死就死。”提剑上前,左挡又闪。
这剑也有几斤的分量,刚开始挡了几下还挡得住。渐渐的手中的剑越来越重,开始力竭,每一次提剑都用尽全身的力气。
那人也看出了我的状况,说道:“一臂之力能挥数剑?枉汝平日里自矜为五年把式打不过一年之戏子。哼,听孤言。剑为臂之下,剑柄在握,以身运剑,以身运臂,力从地起。”
听到那个人的话我尝试着改变这么去做,刚开始整个人的都显得尤其扭捏,有好几次差点右脚拌左脚摔倒。
不过没过一会我就习惯了这样的使劲运剑的方法,每一剑使出的力道速度都比一开始要强。
那人见我学会了这种方法后就突然一改方才只是简单的劈砍,刀势变得猛烈起来,每一刀的力道都比刚才强了许多。
那人说道:“看仔细,孤之刀来矣。”‘叮叮叮’,刀剑相击,金铁齐鸣。
我开始感觉自己手中的剑,脚下的步伐,都在按照这那人的每一刀的轨迹去改变。
朝我攻击的刀,凌厉厚重。我手中刺出去的每一剑剑法也越来越诡奇狠辣。
终于在这样你来我往,我手中的剑法越来越熟练之后那人收起了刀。可问题是那人收的住刀势我收不住手中的剑势。我手中的长剑直愣愣的朝着那人的心窝刺去,我嘴里大喊:“小心。”那人也不慌不忙,只是伸手一抓就抓住了我握剑的手,微微一抖就把我推回来了。
我被推倒,噗通坐到地上。我站起来,拍拍土,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手里的剑,这还是我吗?刚才那招招不理要害的狠辣剑法我仿佛一直会一样,只是暂时遗忘。
那人走到我面前,哼了一声,说道:“哼,尔不过习孤之皮毛便沾沾自喜,汝早的很。”
说完那人把手中的刀扔给我,然后说道:“论刀法剑,任其无论如何华丽,夸者何甚,可若是杀不死人皆属空言。
孤之刀法剑皆战场杀敌之术,皆孤于战伐中所悟。今汝虽已习孤剑法刀法,可若不杀人开锋亦无以异于三岁小儿持利器也。”说完那人背过身去,大手一挥,那白骨森森的肃杀平原出现了一队士兵。
那人指着那一队士兵说道:“见那队士卒无?若尔不欲为其所杀,那就举起汝之剑刃,杀之。”那人说完就跨上骏马,趋马跑到那队士卒之前,手中长戟朝前一指,喊道:“杀。”
话音刚落那队士卒便左手持盾,右手持剑朝我杀来。五人一组,举盾把我团团围住。
我一看情况不秒,看着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气就知道他们是战场老兵,这是动真格的。我提起手中长剑,挥剑砍在盾牌上。‘当’的一声,举盾的人一点事没有,我到差点被震掉手中剑。
我把剑握紧,回想起刚才和那人对战的情形,然后舞动手中长剑。
剑光闪过,我双腿下劈一字马,手中的剑朝着面前举盾之人的双腿划去。我的剑光快,那些士卒的反应更快,围着我的五人把手中的盾牌往地上一杵就挡住了我的剑锋。
五人举止合一,把左手盾牌下放,同时举起右手的钢刀朝我的头顶往下砍。我来不及站起来,只能抽剑回防,算是堪堪防住。
那五人同时沉声一喝,手中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钢刀又下压了几分。
我咬紧牙关,也是使出浑身的劲儿。我感觉到自己的两边太阳穴都鼓起来了,右手持剑的整条手臂都冒起了青筋。
战局一时僵持不下,犹如顶牛一般,不进则退,退则必死。
这时我眼神一晃,看见刚才那人扔过来的刀正在我左手边。我左手一把抓起刀柄,往上朝着其中一个握刀的手砍去。
一击得手,砍到两个士卒的手腕,喷洒出一片殷红落到我的脸上。
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伤人,前几次砍的都是儡,伥,红僵这些鬼怪,再早就是在学校里因为被开除那一次和小混混大家,可是我从来没有用力气故意伤过人。
今天我才第一次感觉到血原来是热的,那血液洒到我的脸上让我感受到了恐慌,手中握剑的右手也开始有点发抖。
好在那两人被我砍到,喊痛弃刀,顿时我感受到压力大减。找到了脱困之机我暂时压下心中对于第一次伤人的恐惧,抓住机会一用力把剩下的三把刀挡回去。
抓准机会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然后从那个空隙跑出五人的围困。我右手握剑左手提刀,站在那里小心的注视着那一队士兵。
我用衣袖擦干净脸上的血,这才令我的心情平复一些。冷静下来,当前的要紧事还是要先解决面前的这一队士兵为主。我回想刚才的情况,发现用剑压根对于有盾牌的士卒造不成任何伤害。我把剑换到左手倒持,右手持刀。
我刚做完这些动作面前就又冲来五个持盾持刀的士卒要把我围住。
吃一堑长一智,方才吃过了这个亏。一旦被围住就犹如陷入铜甲铁壁之中。
我先下手为强,提刀上前,瞅准最右边的一个人,挥刀朝着头颅斩去。
那人把盾牌往上一挡挡住了我刀势,然后他左边的另一个人举盾朝我冲撞。
我收回刀,往右闪躲,躲开了撞击。谁知盾牌撞击是诱饵,其后探出一个钢刀朝我的刚刚闪躲的位置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