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多钟,贺成来到了自家楼下,在电梯里,他习惯性的拿出手机,打开来看了一下,二十多通未接来电,全是晓晓的。是谁说他凭借着婚姻一步登天,拥有了年青美貌的妻子,可以借着市委书记的岳父为所欲为,可是谁看到了他这些年失去的是什么?
每天他不知道晓晓什么时候起床、出门、甚至回家,但是他不管去哪里,必须得早请求,晚汇报的承受着晓晓的无理取闹,还有岳母的唠叨,岳父的教导,好像他是这个家庭没有长大,不懂人事的孩子,似乎所有人都忘了现在是谁在养家。他每天辛辛苦苦的打拼算计,却换不回应有的尊重。
在门口站了一会,收拾好心情,打开门走进家门的依然是往日那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男子。客厅里,正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不断调台的晓晓一看到他,马上将手中的遥控器向他身上扔去,他一偏身堪堪避过,遥控器擦过他的耳朵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贺成,你现在出息了噢,居然出门也不打招呼,还敢不接我电话,你现在老实交代,这一天都跑去哪里了?”晓晓站在沙发上,双手插着腰,声嘶力竭的吼道。
贺成脑海中似乎又出现了至夏温文婉约的笑脸,十年了,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唯一改变的,是她显得更加具有女人的魅力,是眼前的晓晓无法比拟的。
“还能干什么,加班。”他冷冷的回答一声,转过身想回到房间找衣服洗澡。晓晓却迅速的从沙发上跳下来,挡到他的面前说:“你当我是傻瓜呢,我早打电话去问过了,你下午就走了,老实交代,去了哪里?”
贺成将手中的包重重的摔在茶几上,声音也不觉大了几分:“陆晓晓,你敢监视我,我告诉你我坐正行得直,倒是你每天在外面鬼混,不要以为我真的不知道。”
以往不管晓晓怎么无理取闹,他都是采取息事宁人的手段,今天一反常态的强势起来反倒吓了晓晓一跳,但是她马上就反应过来,抓住一个沙发抱枕就拼命往贺成身上打去,一边哭着叫道:“你敢吼我,贺成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和你离婚,呆会我爸妈出来我看你怎么向他们交代。”
“好啊,呆会儿你爸妈出来我们正好把你那些个破事都说清楚,谁怕谁啊。”贺成任她打着,也大声的叫道。
“哎哟,这大半夜的干什么呢。”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躲在房里听了半天的心梅走了出来,晓晓一看到她马上没了刚刚的泼辣劲,靠在她怀里哭得喘不过气来。
“我说贺成,不是我说你,你说我们家晓晓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居然敢动起手来了,这些年出息了是吧,敢对我们大吼大叫了,你不要忘了当初你到我们家的时候可不会比乞丐强多少,也不摸摸良心看看,要不是我们家晓晓,你能有今天吗?”
贺成气得全身发抖,也不想和她们理论,看架势今天也善了不了,既然这觉是睡不了了,他转向向门外走去。
这时陆登权走了出来,脸色铁青:“这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也不怕人笑话,晓晓,马上给我回房间里去,还有心梅你也是,听到没有?”
他一声大吼,吓得晓晓一溜烟就到了房里,还小心的关上了房门,心梅也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的也回了房。
陆登权对着贺成招了招手,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语重心长的说:“贺成,晓晓的脾气不好,我知道这么些年你确实不容易。赶明儿我叫她给你道个歉,你也累了,洗洗睡吧。”
贺成扶了扶眼镜,掩饰掉眼中的怒气说:“爸,我知道你这几天天天开会,吵到你休息了,对不起。”
“是啊,这段时间确实忙,上头三令五申的,无非不是关于贪污受贿,以权谋私的事情,现在是人人自危。”陆登权摸着下巴,语气凝重的说。
“爸,我看你也别压力太大,这些事每年都要来一次的,哪一回不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贺成松了松领带,满不在乎的回答。
“这一回我看不是走走过场,纪委已经找了好几个人谈过了,说实话大家心里都有点没底,就算自己清清白白的吧,难不保家里就有什么人满着自己捅了娄子都不知道。你做事我是放心的,可是晓晓就是个没头脑的,有时间你和她好好说说,这孩子也确实越来越不像话了。”陆登权摇了摇头,这个女儿,大约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败笔,他年近四十心梅才给他生了这么个宝贝女儿,打小就任性,被心梅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他忙于工作也只能是睁只眼闭只眼,还好贺成知道收敛,要不然更加让他头疼了。
“好的,爸有时间我会好好跟她说的,天太晚了,您看您都忙了一天,快点去休息吧。”贺成站起来恭敬的说。
陆登权满意的点了点头,向房间走去,刚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说:“贺成,你在天伟的投资没有问题吧,我上次听你林叔叔说整整有五个亿,现在投资风险也挺大的,而且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千万马虎不得。”
“爸,您放心吧,都是走的正常梁道,我心里有分寸。不过爸确实还是沾了您一点光,那些人知道我跟您的关系,也不敢刁难我,更不用说给他们送什么红包了。”贺成信誓旦旦地回答。他这话也不算说谎,这些年头上顶着市委书记女婿的名号,他确实过得顺风顺水的,在这人城市,除了林晋轩,谁敢不给他面子,而且他用得着去给别人送礼,自然有人巴巴的把钱送过来。
“我也知道你这孩子有分寸,不过白叮嘱你一翻罢了,再过几年,我就该退休了,这些年也不敢说有多大建树,总算能够全身而退吧。好了,睡吧,别和晓晓吵了,她反正每天无所事事的,你可不能把自己给累坏了。”陆登权说完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虽然很累,贺成却已经了无睡意,看样子晋轩已经知道天伟投资的事情了,可是鼎盛对这一块肥肉却无动于衷,他可不相信晋轩是什么不夺人所好的谦谦君子,就冲他一定要把至夏据为己有这一点,贺成就认定他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他阴郁的目光再一次投向陆登权的房门口,他觉得有时候他真的看不懂自己的这位岳父大人,有那么一位目光浅短而又护短的夫人,再加上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闺女,她们两人每天挥金如土,锦衣玉食的过着日子,他不会真以为这全是自己的功劳吧。他承认自己确实敛财,因为他早已过怕了以往的穷日子。谁说金钱不是万能的,如果当年他有钱,会放走自己深爱的女人而娶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晓晓吗?
他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集累着自己的财富,一步一步的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只为将来有一天可以让至夏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那时候他要给她准备一间大大的画室,只要她愿意,给她开无数次画展,他相信自己一定比晋轩做得更出色,因为他深信,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人了解至夏,那么自己一定是不二人选。
可是心梅和晓晓,她们贪婪任性,肆无忌惮,他相信终有一天,陆登权一定会毁在这对母女手里,自己倒是得堤防着不要城门失火,殃极鱼池。
过了好一会,贺成走进房间,晓晓睡在床上,也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在装睡,相信有了爸爸的警告,她也不敢再跟自己闹。拿了衣服去浴室,他脱了衣服站在篷篷头下,也懒得开热水,水顺着他的身体弯沿而下,虽然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他的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喜欢锻炼的他甚至还有六块显眼的腹肌。冰凉的水让他舒服子很多,他觉得这些年对至夏的思念就如同一把火,压抑了十年,现在因为她的出现,而燃烧起来。他必须得比十年来更辛苦十倍去压抑、掩饰,才不会让人看出端旖,他对至夏的爱,比十年前更来得猛烈,执着。
走出浴室,他感觉舒服了很多,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他不想吵醒晓晓,其实家里也有客房,但如果他去睡了,明天又是没完没了的指责和争吵,这些年,他真的累了也厌倦了。
刚刚在床上躺好,还来不及关上床头灯,已经睡下的晓晓突然一个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炽热的唇找着他的嘴唇,贺成躲了躲,拉开两人的距离说:“晓晓,我累了,明天吧!”
“不行,”晓晓任性的踢开被子,贺成发现她竟是一丝不挂的扑在自己的身上,傲人的双峰更是因为这个姿势而变得更加诱人,只不过对他却没有太多的诱惑力了。
“你每天都说累,我也是正常人,我也有正常人的生理需要,贺成,你想想看我们有多久没有好好做过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今天满世界的找你是为什么?”晓晓不依不侥的说着,不停的扭动着因为欲望而发热的身体。
她的手不停的在贺成的身上游走着,一直往下到他的欲望顶端,贺成闭上双眼,心里在排丸着,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变得尖挺。他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至夏的脸庞,那么柔情似水的双眸,那么柔若无骨的身体,可是现在她正在晋轩的身下承欢吗?
他一翻身将晓晓压在身下,没有任何前戏的冲进她的身体,发泄着自己所有的怒火和欲望。晓晓却因为他的激烈而肆无忌惮的大声呻吟起来,从始至终,她都没发现,贺成一直闭着眼睛,直到幸福的顶端,她都不知道自己只是可怜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