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升与周紫山来到了王断曾所在的客栈——青叶客栈,并在客栈内找了一间房,恰巧似巧的就住在了王断曾的隔壁,令王断曾疑惑不已,怀疑龙子升和周紫山已经发现了自己。
房内,只隔了一面墙的三人都安静至极,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直到傍晚的餐时到了,三人好似约好一样,一同出门了,让别人丝毫看不出三人之间是相识的。
“说吧,你二人来此所谓何事?”王断曾问道,丝毫没有引起客栈内他人的注意。
“老二”“向前兄”周紫山与龙子升同时问道。
周紫山曾与王生、龙向前三人同道而行,而且几人关系极好。当初在病泉结义,王生是大哥,龙向前是老二,周紫山居末,这也就是后人所说的黄泉结义。这已经是两百年前的事情了。
龙子升是龙家练武天才,在年轻一代中地位仅次于龙向前,也就是第二天才,龙家家主龙浩策亲子。龙子升与龙向前虽然平时针锋相对,但在困难面前,两人往往都是同舟共济的,关系也算的不错。
“向前兄,我们借一步说话,这里人多眼杂,你的房间也不方便,来我们这里吧。”龙子升说。王断曾没有多想,轻轻点了点头,随两人进了房间。
房间内,王断曾目视两人布下隔音结界,说:“有什么事,说吧。”
“老二,你受了很重的伤,还要去冒险吗?”周紫山问,不知冒险具体指何事。
王断曾摇摇头说:“不,我不会再去了。不久以后,我就要带着王星去隐居。”听到这话,周紫山显得很惊讶,毕竟当初他们三人可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现在身为大哥的王生要死了,而龙向前却连看都不去看一下。
“你连王生的斩头之事都不去,还做得什么兄弟!?”龙子升突然肃问。
“去了又怎么样?不过是徒增伤感……”王断曾淡淡地说“而且,我兄弟二人的事何日轮到你来插手了?况且,那里对我与王星来说就是龙潭虎穴,你想让我们死吗?”
“那我总归是有资格的吧!”周紫山说,三人在这几句话的时间内就欲发生争吵。
王断曾说是不想去,但事实上却是相反的。王生是他玩了半辈子的朋友,他也叫了王生有两百年的大哥,他非常想去,那怕是死路一条,只是有王星在,他害怕再连累了王星,并且他还有伤在身,理智下,去是愚蠢的行为。
“我们帮你疗伤!”龙子升突然道,王断曾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王断曾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龙子升,但是什么也没能看出来…………
整整一日,周紫山与龙子升都在帮王断曾和王星疗伤。王星已经完全康复,王断曾也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夜晚,四人悄悄结了帐,身穿夜行服,偷偷的离开了青衣叶客栈……
黎明时分,四人便到了万里之外的帝刹城。身为天下第二大城池,帝刹城晚上的守卫也很森严,不过有三大高手在此,那些所守卫丝毫没有注意到,城内已经多了四个人……
入城之后,四人便褪去了夜行服,都换上的平民衣服,分成了两组,王断曾与王星理所当然地分在了一组,另外两人一组。两队人分头行事。
直到现在,王断曾只能感到龙子升与周紫山他们两人在一起一定有所图谋,昨晚的谈话中,王断曾感到他们好像很害怕自己不来一样,王断曾认为龙子升是主导,而周紫山也只是龙子升邀请过来的帮手,害怕自己不来,找出借口参与这事的一个帮凶而已。由此可见,他们二人所谋之事与自己有关,再加上没有恶意,王断曾再也想不出其它什么目的了。
不过,王断曾对他们的图谋并不关心。
一大早,帝刹城的城中心处就已经聚集了极多的人,这些还都是本城的人,待城门打开之时,会有更多的人流涌进来,不为其它,只为能够亲眼看到王生被斩首的那一刻。
此时的人群中有两个看似普通的人,一大一小,正是王断曾与王星,此时两人都隐去了面貌气息,至于龙子升和周紫山则是不知所踪。
王星虽然才六岁,却不像其他的孩子那样东张西望,他很安静,可能是近几日受到的刺激太多了使他有些偏执。王断曾对此也未多加注意,却是到了百年之后,才发觉,那时候的王星已经偏执到了无可救药的程度……
所有人都在耐心的等待着时辰的到来。终于到了当斩的前半个时辰,城中心的高台上走下来一个人,是武殿的执法长老公孙启,随后又来了一些大势力的代表人物,于是,这次斩首时间就正式开始了。
公孙启坐在了早已准备好的座位上,待各大势力代表都坐上座位之后,全场已经是静悄悄的,无人胆敢造次。
“带王生!”公孙启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城中心的广场,随后在两个武士师的带领下,身穿囚服,手脚戴上铁链的王生走了出来,顿时,王生成了全场几十万人的目光焦点。真正的广场其实是容不下这么多的人的,但恐怖的人群连远处的房屋都不放过,这样一来,这里的人数就恐怖到吓人了。
台下无数人发出惊呼。就连台上的各大势力代表都唏嘘不已,一代大能,竟沦落至此。
台下王星的脚不自觉的向前走了一步,却被身旁的王断曾突然抓住了肩膀,不能向前。几十万人的混乱场面,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一幕。
“王生,可有遗言?”公孙启问道,其实,他本人还是挺敬重王生的气节的,想到王生此刻便之后便会会死去,不仅对王生更敬重了几分。
在他的心中还有一个小秘密,那就是他动用了自己的私权,将王生与他的家人关在了同一间地牢……
台上,王生被带到刑具前,没有任何反抗的跪了下来,双眼充满沧桑。公生启坐在他的身后不远处,耐心的等待着王生说话,台下皆屏气凝神,少有窃窃私语着者。
半响,王生还未说话。公孙启又问:“王生,可有遗言。”
王生抬头,望了望天,已近正午。
“先知可否在场?”王生终于说话了,声音中充满嘶哑,好像许久没有喝过水一样。
“老夫在此,尊者有话,可但说无妨。”一位老人缓缓走向台上,台下无数人发出惊呼,台上的人也纷纷侧目,就连公孙启也都慌忙的站起,向那人鞠躬。
而那个人,却是羊首山上的那位神秘老人,他名唤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