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胸花摆在胸前,亚历山大笨手笨脚地要给我别上,他紧张得两手都在打战。
“哎哟!”
“我扎到你了吗?”他问。
“我的手指被扎了一下,不过没事儿。”
他紧张地盯着我的指尖上冒出来的血滴。
老妈从茶几上拿起纸巾走过来。
“这没什么,妈,只是流了一点点血,我没事。”我飞快地把被扎的手指吮进嘴里。
“我们该走了。”我说。
“保罗!”老妈语带央求道。
但老爸显然很清楚他什么也干不了,除了说了一句“别忘了穿上外套”。
我抓起那件外套,拉着亚历山大出了门,生怕老妈冲着他双手画十字。
还在停车场我们就听到了舞会的音乐声。没有看到红色的卡玛洛,我们是安全的——至少目前还是。
“别忘了你的外套。”我正要下车的时候亚历山大提醒我说。“你得负责不让我着凉。”我眨眨眼,把它留在了后座上。
两个拉拉队员满脸惊恐地看着我们。他们穿得厚厚实实的,像是在北极一样。
我拉着亚历山大走开,走到舞会的大门口又停住了。亚历山大像一个既好奇又紧张的孩子,兴致勃勃地打量着面前的大楼,好像他以前从来没见过学校是什么样子的。
“我们其实不必进去。”我说。
“不,没关系的。”他说着捏了捏我的手指。
走廊上有两个足球队队员正在说话,一看到我们,立刻停下来盯着我们看。
“眼珠子都掉到地上了,快捡起来吧。”我说,拉着亚历山大从他们身旁走过去。
亚历山大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冰雪舞会的广告牌、公告牌上的公告和展示柜里的奖杯,又伸手去摸冰冷的储物柜。“跟电视上的一模一样!”
“你从来没进过学校吗?”我问。
“没有。”
“天啊,你真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不必吃学校的午餐,你的肠道一定非常健康!”
“可如果我来学校的话,我们就能早些认识了。”
我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就在冰雪舞会的大横幅下,就在昨天我跟特雷弗吵架的地方。
莫妮卡?哈维斯和朱迪?卡特从旁边走过去,不一会儿又回过头来盯着我们,眼睛瞪得都要凸出来。
我做好了准备,如果她们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我一定会揍她们。但是亚历山大搂着我的腰暗示我保持冷静。那两个女生低声地说着话,咯咯地笑着朝着体育馆走了。
“这儿是上化学课的地方,可我从来没认真听过课。”化学实验室的门没上锁,一推就开了。“我一般都得偷溜进来,这次还真是容易。”
“对了,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偷溜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