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亏他为了让詹姆森相信他,说出了你的名字和地址,我才知道怎么找到你。我没想到会看到你再次探访这幢房子。”
他梦幻般的眼睛直直地看进我的眼底。
“呃……我……”
我们一起笑了起来,笑声在宅子里回荡。
“你的父母去哪儿了?”我问。
“罗马尼亚。”
“罗马尼亚?那不是德古拉伯爵住的地方吗?”我意有所指地问。
“是的。”
我的眼睛亮了。“你跟德古拉伯爵有关系吗?”我问。
“他从来不参加家族聚会,”他打趣道,声音里却有一丝不安,“你真是个怪女孩。有你在,杜斯维尔都变得有趣了。”
“杜斯维尔?不可能!这地方无聊透顶!”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这里没有任何夜生活,是不是?真不适合像你和我这样的人。”
夜生活。像你和我这样的人。你是说吸血鬼吧,我想这么问。
“我更喜欢住在纽约和伦敦。”他继续说。
“我想在那些地方夜生活一定很丰富,也有很多喜欢在晚上活动的人。”这时,詹姆森过来撤走了肉汤,端上来一份牛排。
“希望你不是个素食主义者。”
我低下头看着面前的盘子。牛排才三四分熟,上面淋着酱汁,配菜是土豆泥。
他比我想象得还要神秘和有趣。我透过桌子中间的花看着他,已经被他迷住。
“我想这一定很好吃,”我说,在他的注视下咬了一口,“的确美味。”
突然,他眼神忧郁地看着我。“听着,你介不介意——”
他端起盘子走过来,“我坐在那儿只能看到那些野花,可你比花儿好看多了。”
他把盘子放在我的旁边,把他的橡木椅子拉过来坐下。我想我快晕倒了。他坐在我旁边,一脸微笑地进食,他的腿轻轻地碰到我的。我感到一股电流漫过全身。亚历山大是那么的幽默、帅气,又带着几分迷人的笨拙。我想知道关于他生活中的所有事情,不管他已经活了多久,十七年还是一千七百年。
“你晚上一般做什么?你还在哪些地方住过?为什么你不去学校?”我连珠炮似的发问。
“慢一点。”
“嗯……你在哪儿出生的?”
“罗马尼亚。”
“那怎么听不出你有罗马尼亚口音?”
“我在罗马尼亚的时候,我们经常旅行。”
“你去学校上过学吗?”
“没有,我有一位家庭教师。”
“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黑色。”
我突然想起了皮维西太太。停顿了一下,接着问:“你长大以后想做什么呢?”
“你的意思是我还没长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