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龙吟响彻云霄,蜿蜒飞出,龙尾一甩将毫光打撒,直径取向妙雅。妙雅情声诵道“若我当来堪能利益安乐一切众生者,令我即时千手千眼具千足。”声音越诵越洪亮,恍惚间世间只有这一种声音,慈悲之意似海洋般浩浩荡荡,一切生灵都不由得被感化,众佛子嘴里都念道‘阿弥陀佛’。那条青龙像只小猫咪般盘旋在菩萨脚下。
戒色大喝道“还不醒来。”龙首面露狰狞,挣扎着破云而出。“罗汉盘龙印”青龙龙躯螺旋盘延宛似大印,从空中向妙雅砸去。妙雅千手托天托住盘龙印,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妙雅法力将尽,千手观音无法维持,渐渐消散。戒色收回法印,打了个揖手道“师妹承让了。”妙音娇躯气喘吁吁,面露不满,哼了一声飞身回道行叶身边,撒娇道“师父,您怎么不暗中帮帮雅儿啊?这次比试很重要的。”行叶凤目瞪了她一眼道“众多长辈面前,你师父没那么大本事。”妙雅儿生气的转过身去生起了闷气。
萧白对身旁的行痴道“这个戒色好本事,他是哪位师侄坐下?”行痴回道“是行嗔师兄高徒,性子木讷,喜好佛法深得师兄喜爱。”萧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一钵清水一钵麻,化尽天下人善家,佛音到了终为善,无缘相识莫息叹。阿弥陀佛,小僧戒苦见过师兄,师兄有礼了。”一个苦脸僧人徒步走到场前言道。戒色说道“戒苦师弟立志踏遍蛮荒,今日怎有空前来切磋佛学?”戒苦言道“蛮荒似海,小僧如舟,舟不稳,何以挂帆远航。今日幸得师叔祖举办佛学交流大会,能与诸位师兄弟切磋提高,小僧幸甚。师兄刚刚比过,体力消耗过巨,还是下去休息吧。”
戒色高声道“今日师兄就让你明白天有都高,以免出去有性命之忧。青龙出水。”青龙浮显在外,周身云雨汇聚,龙首咆哮,无穷无尽的水柱朝戒苦喷薄而出。戒苦手持经书,经书无风自动,戒苦诵道“吾之修为皆一字,度人、度己、度妖、度魔、度一切可度。”随着戒苦的声音倾天大水绕他而过,衣襟不湿。空中的青龙虔诚的像重信徒,低头忏悔自己的罪过。戒色直接祭出一把无色无形的刀,大喝道“我自前世来,斩却过去身,斩。”
一道无形的刀气斩向戒苦的神识。戒苦接着言道“众生皆苦,吾愿入地狱,恶念不断,吾不出。”经书传出惊天骇地的伟力笼罩住戒苦,刀气似砍到胶皮上,虽然前进,但攻不破。又言道“戒色当属轮回。”随着他说完戒色明显感到自己生命疯狂的流逝,慌忙道“我认输。”戒苦翻手盖住经书道“师兄,承让了。”戒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师弟,好本事。”
此时又走出来一位跳脱的年轻佛子,嬉笑言道“戒苦师兄大名,小僧常乐早有耳闻,今日借此机会,想向师兄调教一二。”戒苦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淡淡言道“你不是贫僧对手,还是下去好好修炼吧。”常乐装出委屈之色道“师兄如此看轻小僧,小僧很受伤的,后果很严重的,今日小僧就要为我们杂衣弟子正名,我们杂衣弟子不仅能扫地,更能扫尽天下英才绝艳。”常乐那副舍我其谁的气势,仿佛慷慨激昂的马可路德金重生,下面的杂衣弟子被震惊的目瞪口呆,顿时炸了锅,轰然叫好。
萧白笑着说道“没想到,南禅还有这样的人才,小可很喜欢。”行痴尴尬的欲言又语,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抬头偷偷的看向智空、方丈他们,见他们脸色波澜不起,长松了口气。
戒苦言道“妄言,煽动众佛子,常乐当罚。”经书哗啦啦的响了起来。常乐吓了一大跳。连忙使出他半瓶子水的修为,祭出一个打满补丁的布袋,喊道“收”。
只见布袋充气般变大,浮在空中,黑洞洞的布袋口传出莫名的吸力朝戒苦吸去,场中飞沙走石,烟尘万丈。戒苦如青松般扎根在土地上,任他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常乐见到此情形,大急,拼命的吐出本命精血,布袋像打了激素般陡然变大遮住了半边天,无穷的吸力仿佛要把整个括苍山纳入进去,戒苦苦苦挣扎,挣扎无果后被吸入布袋中。
常乐哈哈大笑着向空中招了招手,布袋飞回他的手中,说道“没点奇遇,小僧敢上比武台。”常乐很臭屁的向场外的佛子疯狂的挥手,内门弟子集体失声,杂衣弟子却沸反盈天。
戒苦狼狈的被放了出来,那张小苦脸更加凄苦了,让人看见分外痛心。灰溜溜的来到苦难大师面前道“师父,小僧学艺不精输给常乐了。”苦难大师笑道“宝器之利,不足挂怀。以后莫要再小看任何对手。”戒苦躬身道“谢师父教诲,戒苦受教了。”
文文弱弱的妙文纤折腰以微步,款款走上场来,标准的打了一个佛理道“行叶座下妙文,请多多指教。”布袋在手,常乐信心爆棚,大言不惭道“妙文师姐,小僧可不会怜花惜玉,要是不想出丑还是懂的进退为好。”妙文依然道“行叶座下妙文,请多多指教。”常乐有些恼怒,大喝道“收”布袋再次飞到空中朝妙文吸去。
妙文盘身而坐诵道“吾愿为莲花,离诸染污,不与恶俱,戒香充满,本体清净,面向熙怡,柔软不涩,见者皆吉,开敷具足,成熟清净,生己有想。”随着妙文的诵读,一朵圣洁的白莲花,将她依托起来。此莲花其姿挺展,日艳且鲜;起貌熙怡,傲然独立;其根如玉,不着诸色;其茎虚空,不见五蕴;其叶如碧,清自中生;其丝如缕,绵延不断;其花庄重,香馥长远;不枝不蔓。无挂无碍。无穷的吸力如清风吹过,莲叶飘荡无所碍,莲花依托着妙文来到常乐面前,道“常乐师弟,你输了。”常乐出来布袋没什么上的台面的东西,收了布袋垂头丧气的下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