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天昭微笑地看着辟邪淡淡地说道。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使得罗大俊微微一愣,原以为对方是辟邪的追求者,可以帮助辟邪躲过这次大战,未曾想对方竟然会心生杀意。
但看对方那净如清水的双眸又不似那种心存歹意之人,且只是话语间有着杀意,面上那微笑始终没有变过。
这让罗大俊一时间难以判断,呆愣着看着辟邪的反应。
面对天昭微笑间的话语,辟邪神色逐渐冷淡了下来,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苦苦追求你这么多年,没有个一千年也有个八百年了吧。只是想让你为我生个小天昭而已,而你却迟迟不肯,现在你竟然还问我为什么?”天昭冷眼如刀,说出的话如千根厉刺一般狠狠地扎进了辟邪的心中。
“你不是天昭。”辟邪说道。
“哦?那你说我是谁?”天昭脸上微笑始终不变。
“神通化灵,我应该没猜错。”辟邪说道,情绪很是平淡,似乎早有预料。
罗大俊闻言顿时为之一惊,稍微理清了下思绪后,看着天昭的眼神充满了警惕。
按照辟邪话中的意思,眼前的天昭因为还未被吞灵,所以体内依旧有着秘境意志,而正因此所以此刻成为了秘境意志。
要知道秘境意志无处不在。
这么一想,罗大俊开始为辟邪担忧了起来。
原以为喊来的是个帮手未曾想竟然是个敌人。
“准确的说,你是被神通化灵影响了心智的天昭。”此刻辟邪的双眼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面对辟邪的戳穿天昭依旧面带微笑,眯着双眼说道:“神通化灵还影响不了我。”
“算算时间他应该也快来了。”辟邪没有理会眼前的天昭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远方。
果然,罗大俊顺着其眼光望去,从那遥远天际再次出现了一道长虹,那长虹呈现出一种火红色。
好似一个火球一般燃烧着天空,带着一个炙热的高温席卷而来。
“天昭,老子早就看你个娘炮不顺眼了。”远远地那中气十足的骂咧声就传入了几人耳中。
听其话语间痞意十足,罗大俊好奇心大起,盯视着那道火红长虹,直至落地后看着辟邪眼中温情满满。
“这是神犼大尊。”辟邪对着罗大俊说道。
“见过神犼大尊。”罗大俊很是识趣地拜见道。
看着眼前这形似马,身上鳞光闪烁,且在那鳞片之间有着一道火光缠绕全身的神犼大尊罗大俊顿时心生好感。
无他,只因神犼给了他一种坦荡豪爽的感觉,不似天昭,在初见面时,罗大俊心中就没来由地生起了一种厌恶。
“哈哈,好小子。”神犼嘴中喷吐着火热雾气吵着罗大俊喷去。
被热浪喷到的罗大俊一时间面色微红,好似蒸笼里出来一般。
“小娃娃,对不起,爷爷没注意到。”神犼带着歉意的语气,使得罗大俊将那股突然生起的不满浇灭地一干二净。
“没事。”罗大俊抹了一把脸上热汗退到了一旁。
天昭见到神犼的突然出现眯起了双眼,看不到眼珠的转动,只能看到一条闭合的黑线。
“你这只狐狸一样的娘炮。”神犼眼中露出了不屑。
“看来你早就怀疑我了。”天昭没有理会神犼而是直视着辟邪说道。
“我一看你个娘炮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不怀疑你早就帮你将体内的秘境意志吞掉了。”神犼在一旁说道。
“你先回画世镜中。”辟邪传音给罗大俊说道。
罗大俊轻点了一下头,于虚空中的一处一点,顿时一道涟漪随之扩散开来,罗大俊迈步而入进去了画世镜中。
看着罗大俊消失的地方,天昭寒声道:“画世镜。”
“这画世镜是这秘境内唯一一件仙宝,也是你难以寻到的一件仙宝。”辟邪说道。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天昭忍着怒意说道。
“当初若不是你怂恿天禄离去,我怎么会至今连个子嗣也没有。自古以来我之一族辟邪为雌,天禄为雄,方才能孕育出后代,而你却从中作梗,使得秘境内唯一一个天禄就此离去。你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辟邪说着说着愈发激动了起来,似乎这番话憋在心中有着一些年头,此刻借着这个机会说完这番话后呼吸不断地剧烈起伏着。
“原来你早就怀疑我了。”天昭不为所动依旧带着那副冰冷笑意。
“哼,要不然呢。”神犼说道。
“这里交给你了,我还有点事要做。”辟邪平缓了呼吸对神犼说道。
“等我解决了这娘炮就来寻你。”神犼说道,目送着辟邪进入了画世镜中。
天昭冷眼看着辟邪消失的地方,突然开口道:“神犼,我们之间没恩怨。”
“要什么恩怨,老子打的就是你这娘炮。”神犼语出惊人,惊地天昭嘴角冷笑道:“神犼,你就这么甘愿被她当枪使?小心她哪天把你吃了你都不知道。”
“屁话真多,老子要揍你了。”
神犼说着一团火光瞬间破体而出笼罩住了全身。仅仅只是眨眼间,那覆盖全身的火焰开始敛去收入了体内,显露出了一位身材健美,且黝黑的中年大汉。
化为人形的神犼肌肉虬结,有着一股充满爆炸性的压迫感。
神犼与天昭的对持,一黑一白之间的较量,三名大尊之间的恩怨情仇,随着神犼的一声爆喝拉开了序幕。
只见神犼以极其霸道勇猛的攻势向着天昭冲撞而去,细皮嫩肉,皮肤白净的天昭在神犼面前就好似一个少女面对一名肌肉发达的壮汉一般,在其攻势下不断地躲避着。
反观天昭,在神犼爆炸性力量的压制下时不时地手中出现一道术法,在后退间挥击而出,击打在那黝黑肌肉之上化为了道道绚烂流光。
随着术法与肉体之间碰撞,以及肉体与肉体之间的较量,顿时火焰四溅,两名大尊每一次的交锋都带起了四溅的火焰,燃烧了云,煮沸了天。
飞火流光,黑白交错间时不时地又传来了阵阵轰鸣声,两人之间的较量随后又演变成了本体之间的撕咬。
神犼脚踏虚空,如一只火兽,凶焰滔天,那火在其化为本体之后发生了变化,好似充满了灵性一般,飞火四溅化为了一只只更小的神犼,向着天昭集中伐去。
天昭此时也化为了本体,一只白面狐狸的脸,其身似狗,且身上毛发飘扬,头为黑,身为银,看起来极为光滑柔顺,在激斗间以水火不侵之势,对神犼缠绕而去。
每每被那黑银相间的长毛缠绕住都会出现清晰入耳的骨裂声,每当这时神犼便极为干净利落地对着那缠绕着自己的黑银长毛以一柄熊熊燃烧的火刀劈落而下。
“奶奶的,这只臭狐狸一身的狐骚味儿。”神犼抽空甩掉了那缠绕着自己的黑银长毛,嘀咕着。
“神犼,你不要逼我。”天昭神色阴冷地看着神犼道。
神犼喷吐出一道火焰射向了天昭,说道:“老子今天就逼你了,有本事你咬我啊。”
天昭对眼前这痞性十足的神犼恨的咬牙,就在这时,从其嘴中发出了古怪音节。
神犼自持盛大没有进一步地压迫而去,而是脚踏虚空,静观着天昭的下一步动作。
“来来来,把底牌都亮出来,爷爷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绝望。”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十息之后,天昭停止了发音,冷冷地看着神犼说道:“我不想跟你交恶,如果你现在离去还来得及。”
“奶奶的,辟邪对老子有恩,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威胁我?”神犼突然爆吼一声,化为了人形,同时一只火拳噼啪作响,其上又好似有着岩浆滚动一般,带着炙热向着天昭轰去。
感受着拳头上的威势,天昭极为明智地避退而去,不与其纠缠。
“敢逃?”神犼紧追不舍,举着火拳隔空对着天昭轰去。
然而就在这时,数道长虹出现在了天际并且朝着这边急遁而来。
“奶奶的,竟然叫帮手了。”神犼意识到不妙极为果断地后退而去。
“死狐狸,等着,别被爷爷逮到,不然扒了你的皮。”神犼转身向着辟邪消失的地方遁走而去。
随后于虚空中一点,一道涟漪扩散而出,随后便迈入了其内。
这时,天际的几道长虹瞬息而至,其内以庄周为首,在庄周一旁的则是一位看起来略显老迈,一脸奸滑之相的冉林风,在另一侧则是一位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的,容光焕发的中年男子,名叫申付。
除了这三人外另外还有一道长虹姗姗来迟,名为余天生,三人中除了庄周外,均展现出了元婴期的修为,也正因此,神犼自觉在三名元婴期修士的干扰下不是天昭的对手所以才极为干脆地逃遁而去。
几人以庄周为首,在其带领下来到了吞灵法阵上方,彼此之间似乎心有灵犀,并不需要语言的交流,天昭首当其冲踏在了吞灵法阵上,欲对其施以破坏。
就在天昭踏在吞灵法阵上的那一刻,一直隐入画世镜中观看的辟邪心念一动,那巨大的吞灵法阵骤然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