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大叔把我抓回来实在生气,不过我这个人呢,本来就是相当识时务的。毕竟之前我那个大个的身体都不是这个大叔的对手,此刻的我别说打败他,就算偷袭也绝对没有丝毫胜算。看在他现在让我坐在他肩膀上的份上,我就暂且将他突然将我抓来的事情放下好了。何况我对刚才被他派去抓我的女子,实属好奇的不行。虽然我看到她是之前与我一同被关押的小姐姐,但又莫名的感觉她不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难道这世间当真是有如此相似的人吗?可如果大叔的手下就是那个小姐姐,她当时如何会那般的虚弱,简直是弱到不行,不然怎么还得需要我才能得救?不过最重要的,这位大叔实在是会挑衅老龙王,就在本公主还朝的重大日子里,将我带出来,说白了,这也不免太不把老龙王放在眼里了。以我对老龙王的了解,他其实还蛮小气的。而且就算是单打独斗,这位月大叔也未必就是老龙王的对手。若是之前,我此刻必然是要放出信号告知他们我的所在,可是对于这般的大叔,我又实在出不了手,虽然他大多时候都刻薄了些,还时不时的欺负本公主一番,但他终究是带我出了魔窟的人,这滴水之恩不当涌泉相报,至少也不能恩将仇报不是。
不知为何,当将她那小小的身体拥入怀中的一刻,月华心中莫名有一些感动,那般的动容如果一定要形容,只能说是归属感,甚至恍惚她本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不能分离一般。而此刻正坐在自己肩头的她,自己甚至能够感应到那些她心中的纠结,抬眼望,恰好看的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正在看着自己,顿时一阵慌乱,似无数小鹿闯过心间。一个个与她初见的瞬间扰乱了心弦。那样的夜晚,如何不让自己意乱情迷。但理性与此同时出现,那不过是妖物迷惑的障眼法,又岂能真的铭记心田。虽说明知她不能如爱人般与自己相恋,却依旧不舍放任她离开自己身边。似乎她就是自己生命中的习惯,哪怕只是将她举起扛上肩头,也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月华还未定下心神,却忽然被身后一个声音打断:“天界公事繁多,何以如此清闲?”月华本能的皱眉,又一时不能想起这似曾相识的声音如何能够擅自闯入自己所不下的结界之间。
我寻声望去,竟见那个非要做我师父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立在侧身不远的地方,双目含笑的正向这边看来。等等,刚刚她说天界来着是不是?那如果不是说我,就是说这位正扛着我的大叔了?也就是说,难不成?这个神经兮兮的大叔还是个神仙?!只是不等我惊讶完,大叔便也开口道:“在下刚刚还在疑惑谁能如此轻易就破了我的结界,且无视把守在四周的护卫,原来是圣女大人,那便也是自然了。”好吧,他们的对话完全刷新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至少我不认为神仙啊,圣人啊,该是我面前这两个人的样子的,至少不是现在这个这样。。。却听我那个假师父似乎是轻轻笑了笑道:“有些事你都忘了,也难怪你对她如此眷恋。但终究一切皆有因果循环,到时你也就明白此刻心中的纠结所为哪般了。”
月华闻言,挑眉望向圣女,却见她此刻却笑而不语,再无多言。但随即却感觉肩头一轻,虽说自己的反应也是很快了,但在看丫头已经被她牵着小手走远。只看到她回头的那一瞬的眷恋,莫名心酸。耳中传来圣女的声音:“你与她倒是还有些姻缘,总有你们再见的一天。只是那时的你,也必然想起重重从前。”月华恍惚间,不觉竟再不见她们的踪影。虽说还是有些失落,可想到圣女最后所言,又不免苦笑自己刚刚是有多么不堪。其实如果自己坚持还是能将她重新夺回留在身边的,但想想她那小小的模样,自己除了放手,其他都是云烟。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再转身只看到一片雾气连连,那还有什么竹林大叔,心中不免对这个正拉起我的手走向前的女人有些敬畏,若她刚才所言都是事实,看来我还真有必要跟她回去待上几年了。说不定我自出生就与众不同的缘由,倒是能找出根源。正想着,竟见她低头对我宛然一笑:“终于想通了?”我不由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嘴巴也不由张开了许多,她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难不成她是个能读人心思的老妖婆?谁知我才这么一想,就听她说“告诉你吾乃仙山圣女,如何到你这丫头心中就成了妖物?”她说这话时虽然语气与之前并未变化,我却莫名的感觉背脊有些发凉。既然心知自己与她能力相差天地,何必自讨无趣。忙换上一副嬉皮笑脸:“师父大人在上,小徒儿如何会对仙女姐姐般的您老人家又那般想法,误会,一定是误会哈。。。哈哈哈”谁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位老人家果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搪塞过去的善茬。因为我能感受到她目光中划过一瞬冰冷,似利剑一般直插面前。顿时紧张的不行,却听她语气又恢复如刚刚般温柔模样:“罢了,一身顽劣也未必都是你的原因,都管当时造物弄人罢了。还望一切都还来得及就好。”我听她说着,不禁瞥了瞥嘴,心里刚想吐个槽,却又生生的把脑子里的想法给憋回去了。对于这般不稳定的低气压,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夹起尾巴做人好了,免得再生事端。毕竟我不久之后就要随她回山,谁让老龙王不给力挽留我这个他的宝贝女儿呢。实在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