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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文3: 四月时间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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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3: 四月时间臆想

作者:羊男(QQ:574297704)

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红梅落满地,并不是时间久长到让记忆模糊,而是分不清,红梅下落的时间片段离自己的距离有多远。有时以为,好久了吧,都过了一个冬了,有时却怀疑,那是否只是昨。如果用整个四月来缅怀和祭奠时间的死亡的话,我更觉得四月并非死亡而正是一种开始。就像诗人们口中的“曾经”一样,实际上没有曾经,所有的现在,在下一秒都是曾经,而所有的曾经,都只是现在的截图,像焦片相机的镜头一样,“啪”的一声,按下快门,焦距对的好的就变的很清晰,反之,则是模糊。红梅落满地也是这样,落下的姿势总是那么模糊,而落成一地的梅花,用死把四月泥巴叫醒的场景,总觉触目惊心得,异常清晰。

而且这一切,都在四月里有调不紊的延续进行着:梅花落下,大地就醒了。而梅花开的时候,定然不会有人去忧虑它的落下,也没人去担忧大地醒不醒来。好比,“现在”就这样进行着,没人管“现在”会在下一秒变成“曾经”,也没人理这个“曾经”,会不会叫醒“未来”。这就是四月让人担忧的地方:一切都紧密相连的继续着,梅花落下,大地便醒来了。紧密到这就是一气呵成,顺理成章必然要发生的事。

“生”,总是让人喜悦的,花开和大地的苏醒确实让人精神振奋。却少有人知,这份喜悦只是一个现在,花谢和大地的睡去,是一个曾经并且,即刻就将变成未来。就像日出后的每一刻都是为了日落一样。可是,不是么?不管是升起的还是落下的,它都是一个太阳。只是有时离我们近,有时却离我们远罢了。梅花开落和大地苏醒也是一样,梅花的落下和大地的睡去,只是用一个绵长的时间来准备开放和醒来,就像黑夜中远走的太阳,只是在酝酿着如何再一次靠近。这样看来,曾经也是现在,也是未来了。所以,也无需庸人自扰,用整整一个四月的时间去感伤时间的离去,时间并没有离去,它只是在准备着酝酿着,在一个秋菊绽放的片段中回来。

这是离去和归来的较量,是前25年的自己与后25年的自己的战斗。清明节的焚香,多少让人想祭奠一下前25年死在时间里的自己。而花落又花开,红梅睡,大地醒的循环,却让四月的萧索祭奠,变成一种希冀:前25年死去的自己,只是酝酿准备着,在之后的25年里冲杀回来。这正是一种时间的借贷和偿还,时间并没有离我而去,我只是把时间借给了四月。

高尔基曾告诉我们,生活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燃烧,一种是腐朽。而我把生活从时间方面归为两类,一类是借取,一类是偿还。

所以也无需把自己压抑,沉浸在借贷中腐朽下去,总有一天,当时间把所有的曾经现在和未来统统都还给你了,那就是你燃烧的时候了。当然,这是一个等待的过程,而在这个等待世界偿还的过程中是枯燥乏味的,甚至有时如红梅落下般萧索,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这个等待时间偿还的过程中让自己过的稍稍精彩一些。如果在我们老朽之年,时间真的还是忘记偿还的话,没关系,我们已经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精彩一生了。

文学组:羊男

审核: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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