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荟柠公主为了会见使者按例大妆,正坐在梳妆台前照镜,五六个侍女围绕着她,替她描眉涂粉,梳理头饰。杨言躺在床上看着众人忙碌不停,正觉得无聊,看见未未正端着一一壶热水掀帘而入。
杨言便向她道:“好妹子,倒杯茶替我漱口。”未未当初因为“勾引杨言”被公主数落过,所以平常看见他就躲起来,今日事情繁多,她避无可避,听见杨言向她说话,她却假装不知,只顾低头走路。
杨言无奈,起身拦着她悄声道:“好妹子,你咋不理我了呢,还在生我的气?”
未未满心委屈,听他一说,就不觉红了眼睛,低声道:“你有那么多丫鬟服侍,何必又来找我?要是让她知道了,又该生气。”
自那日在松涛一别之后,杨言许久没有看见她,只觉她比先前更瘦了,人也憔悴了许多,心中不由怜惜起来。
“怕她做什么?如今怀燕都做了我的通房丫头,改天我跟她说说,把你指给我做丫鬟,你愿不愿意?”
“到时候再说吧,我有事先走了。”
杨言昨晚虽与两位公主胡混许多时候,但他精力旺盛,此时身边美女如云,他恨不能将所有美女都云雨一遍,只是碍着公主面不好放浪。此时见未未松散着一头青丝,更觉比往日可爱,一把夺下她的水壶,拉着她往偏房走去。
那未未早已与他有了私情,此时见他如此果断,又惊又喜,挣扎了几下又怕惊扰到公主,只得跟着他到了隔壁偏房,一进门就被他按倒在桌上,扒起衣服来。
两个人抵死缠绵,直到外面有人找他,杨言这才匆匆穿上衣裳,来到外间。
只见侍女们也打扮的花枝招展,簇拥着公主来到正殿,在屏风后坐下,杨言则在一旁站定。
执事宫女便向公主道:“一切准备妥当,请公主宣旨。”
荟柠点了点头,只见她今日穿着明黄色四爪蟒袍,头上插满金色飞凤钗,圆润的耳朵垂下一副明珠耳环,霞帔罩身,袄裙挂玉,正是皇家见客常用的装束,显的高贵端庄。
那执事宫女便宣道:“帝国平北大元帅、北境守护者、摄政荟柠公主贺兰敏,宣纳息国使者觐见。”
只听外面一声钟鸣,纳息国的使者在宫女的带领下,缓缓而入,这使者是个五十岁左右男子,须发已白,穿着三品官员的服色,在屏风外向公主拜道:“纳息联邦外务部侍郎、一等金花伯爵、和谈全权使者辛贺,奉纳息大皇帝御旨,拜见帝国荟柠公主,祝帝国皇帝万寿无疆,并祝荟柠公主芳龄永固,特献上吾皇御笔国书并黄金五千两,白银十万两。略表和谈诚意。”
执事宫女便将国书和礼物详单呈到公主面前。公主略翻了一翻,国书上都是一些外交说辞,并无一点实质内容。
“你辛苦了,看茶,赐坐。”
“谢公主。”
“使者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公主殿下,国书上已经写的很明白,我此番前来正是代表纳息皇家前来议和,经过多年交战,已经致使两国百姓生灵涂炭,我大皇帝陛下为了天下苍生,愿意放弃一些既得利益,与贵国永结兄弟盟邦,不知公主殿下意下如何?”
“兹事体大,本公主必须向父皇汇报之后,才能做出决断。”
“既然如此,我就等公主的好消息。”
执事宫女便宣道:“送客!”那使者于是起身告辞。
待人走后,杨言便向荟柠道:“这就完了?”
“当然完了,不然你还想怎么样?”荟柠笑道。
“我还以为要谈上个半天呢。”
荟柠笑道:“我昨天晚上特意查考了一些往年的外交礼仪,这纳息使者与我不同级别,我当然不能与他面对面说一些细节问题,这次会面不过是走个过场,明日我就奏明父皇,升你为一等金花伯爵、议和钦差大臣,这样你的地位就与他平等了,全权代表我国与他和谈,你觉得如何?”
杨言大喜道:“多谢公主提拔。”说完在荟柠的娇呼声中将她拦腰抱起,众侍女也跟着微微一笑。
数日之后,皇帝果然下旨升了杨言为伯爵,并任命他为议和的钦差大臣,双方开始正式谈判。
会谈内容涉及非常广,话题有通商口岸、经贸往来、民间交流、修筑使馆、宗教争议和领土勘界。别的也罢了,唯有领土争端涉及国家尊严和核心利益,两边互不相让。
杨言除了要求收回被纳息人占领的启明山以北的领土外,还要求对方割让丰饶的茂林城作为赔偿本国在战争中造成的损失。
“不行不行!别的我都能答应,但是领土绝不会作一丝一毫的让步!这是我们的底线!”只见纳息使者辛贺已被杨言无礼的要求气的脸红脖子粗。
杨言邪笑道:“这真是你们的底线?”
“没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的是什么!你们纳息人天生好战,此次突然前来求和,还不是因为你们的辛姵公主落在我们手里?而且她可不是一般的公主,平常你们皇帝不大喜欢参政,所有国家的内政军事一直都是她在打理,没有了她,皇帝就没了主心骨,又加上她是亲妹妹,所以你们这才急急忙忙的来求和。仅凭这一点,割让茂林城也不过是个再合理的要求,我已经仁至义尽!”
“你…….没错!我们公主的确是在你们手里,但是她决不愿意用城池换人,就算我答应下来,将来我也必死无疑,而且你们确定能守住茂林城?”
“我发觉你管的太宽了,守不守得住是我的事,给不给是你的事,只要你给我城池,我就给你人,咱们做个交易而已,至于和平,我一开始就没抱有希望,你们纳息人要是不被人狠狠揍一顿,是永远不知道和平两个字是怎么写的!”杨言说着,拍案而起。
“哈哈哈哈!”辛贺发出一阵大笑,众人都觉莫名奇妙。
他笑了一阵才道:“我当了二十多年的使者,出访国家一百多个,从未有见如杨中军这般快人快语的,若是在别的地方见了,我还以为杨中军是咱纳息人。”
“少废话,你到底是答不答应?”
“出于国家立场,我是要答应的,出于个人立场,这掉脑袋的事,我是不愿意答应的。”
“你什么意思?”
“若是杨中军愿意和我打上一架,赢了,咱们就签约,输了,对不起,就算公主被你杀了,我也不愿意签!”
“当真?”
“当真!”
“可是我不会武功!”杨言一番话差点没人纳息使团的十几个人跌倒在地。
“杨中军说笑了,不会武功怎么能当上中军大人?”
杨言也懒得解释,纳息人好战成风,能当上高官的,都是打扁无数对手才爬上去的,不像帝国当官只需靠关系或者谋略。
这辛贺年纪虽然有五十,然而底气十足,声音洪亮,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杨言却十分明白自己几斤几两,也就会些三脚猫功夫,杀杀没有武功的小兵还可以,遇到高手那就必死无疑。
他此时想推却,却也无从推却,只得硬着头皮表示同意。
两人走出帐外,各自站指定位置,辛贺先开始热身,耍了一套拳术,只见他拳势沉猛,大开大合,时而作猛虎下山之势,时而呈游蛇戏水之姿,拳风所到之处,金石炸裂,引得众人拍掌叫好,杨言看见自己使团的人也在那边叫好,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大家连忙耸肩低头不语。
那辛贺舞的风生水起,正要向杨言攻来,忽听一声炸响,他腹部登时出现一个血洞,两眼一翻,躺在地上。
众人吃了一惊,再看时,只见杨言举着一把短筒火枪向众人道:“不好意思啊大家,我赢了。”
纳息使团的人大怒道:“你使诈,说好的比武,你怎么用火枪伤人?”
杨言哈哈笑道:“笑话!谁规定比武不能用火枪的?”说着又转身道:“来人,带伤者下去就医。”
纳息人一时语塞,沉默了一会,有人大声道:“你既然用火枪,我也想请教请教,看咱们谁先把谁打倒。”
杨言呸了一声道:“你给老子让开,看到老子衣服上的勋章没有,老子是一等金花伯爵,你一个小小男爵也配和我决斗?再说了,胜负已分,难道你们想食言?”
纳息众人叫道:“没错,我们就是不服!”
杨言哼哼冷笑道:“不服是吧,那好,老子点一千人来跟你们比武,看看谁先死干净,你们不讲规矩,就别怪老子也不讲规矩!”
纳息人虽然好勇斗狠,但也不傻,这杨言不按常理出牌,说不定真就来个血洗使团,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那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小规则而已,随时可以打破,况且纳息人本身就曾数次斩杀过敌方使者。
若真如此,到时候两国和谈不成功,公主也没能救回,死了也就白死,皇帝一点也不会怜惜他们。
众人只得压抑住满腔愤怒,向杨言低下了头。
杨言这才笑道:“这就对了,咱们有话好好谈,整天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拿起笔,签了合约,咱就两清了,要知道我已经吩咐人设了国宴招待你们。”
众人闻此不由得默默吞了吞口水,不是他们馋嘴,而是杨言已经和他们谈了五六个时辰,他不走,别人也不好意思走,所以从早晨到现在,大家都没吃饭。
“可是如此重大事情,你方才又让辛大人又受了伤,我看咱们还是改日再做商量,必须向皇帝陛下请示才行。”
今日谈的十分艰苦,好不容易取得一点进展,杨言那容得他们再做推辞:“别跟我卖关子了,你们皇帝既然委托你们为全权使者,那就是已经做好了割地的准备,在他眼里,一两个城池和自己的亲妹妹比起来,真算不得什么!趁老子还高兴,你们赶紧签了,不然我要是和辛姵公主比武,她一不小心被我的火枪打中,你们死了不要紧,妻儿老小都得受牵连。”
纳息众人闻此一阵骚乱,只见一人道:“请杨中军暂时离开一下,容我们商量一番。”
杨言只得带着帝国官员走出房间,在外边深吸了一口气。
众官员纷纷对他道:“中军大人太冒险了,若是纳息人铁了心要舍弃他们的公主,逼得咱们不得不杀掉辛姵,到时候他们便会起倾国之兵来功,这场仗不知要打到何年何月,到时候国库只怕支持不下去,为祸不浅啊。”
杨言笑道:“你们放心吧,我早从辛姵口中得知她的皇帝哥哥十分疼爱她,他能登上皇位也多半是因为妹妹的大力支持,所以我的把握十分大。”
正说着,有传令兵道:“中军大人,纳息使团请中军大人进去,他们已经做好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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