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儿初尝恋情,一颗少女心被杨言撩拨的如醉如痴,朦胧中只觉被情郎横抱着进了房间,接着整个人被丢在床上,一下子陷入厚厚的被窝里。
杨言情难自禁,压着她不停索吻,直到她瘫若软泥,这才邪笑着开始脱衣服。
宸儿睁开眼时,见他脱了个精光,羞的连忙偏过头去,然后挣扎着起身要离开。
杨言那容她走,又把她推倒在床。宸儿娇嗔道:“不行,要是让暖姝妹妹要是知道了,我这脸该往那搁?”
杨言邪笑道:“她那敢笑你?我前几天刚升了她做通房侍妾……”
宸儿听了脸色立刻阴寒起来,杨言自知说漏了嘴,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于是重新穿好衣裳,百般告饶劝解。
“原来你早就背着我跟别人做那样的事,你还有脸说出来,枉我一直对你巴心巴肝的,谁知你原来是个负心人!我不活了!”一面说一面哭,又要取剑来自刎。急的杨言连忙将剑从她手上打落,“姑奶奶”“好姐姐”作揖打拱求个不停。
“你何苦拦着我,今天拦住了,明天还能拦住?反正我是个奴才命,死了就死了,如今你当了大官,有了大把银子,我死了你可以再去挑个比我更好的来!”
“哎呀我的姑奶奶呀,请听我说,世上千百个妙人儿放在我面前,也不及你半根毫毛,我要有这心,立刻死在这里。”
两人吵的越发厉害,早惊动了隔壁的暖姝,她连忙披衣起来,拦在二人中间道:“方才你们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子突然吵起来了?”
宸儿见了暖姝,心中醋意更浓,一头倒在床上抽泣起来。
杨言示意暖姝离开,坐在床边安抚她道:“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事先没跟你商量,你是知道的,咱们帝国风俗男人本来就是三妻四妾,前儿我还在来客镇看到一个小小骑士就有五个妻妾,更不用说公爵伯爵之类的,他们身边侍妾、正妾和通房丫头加起来,那个不是几十上百人?我现在身边虽然已经有了五六个人,就这样别人还说我闲话,说我没钱养姬妾,我出去见了人都觉得丢脸,再说我还没有娶正妻,这位置不就是留给你吗?我知道你又是喜欢热闹的人,将来我难免要应酬公务,家中若是只有你一个人,那样也太冷清了,若是姐姐妹妹一大堆,天天围着你服侍你,闲了打牌练武,忙的时候大家一起商量出主意,然后为我杨家生个大胖儿子,从此你做了男爵夫人,那个敢小瞧你,就是你回娘家,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乖,快别闹了,像我这样的好老公可不多了。”
宸儿听他这样说,抬起头“呸”了一声道:“谁说要嫁给你,还给你生儿子,脸皮真够厚的,仿佛这天底下的王孙公子就你一个人似的。”
杨言见她哭的梨花带泪,连忙寻来一个手巾替他拭泪道:“这天底下男人的确很多,但是谁敢跟我争女人?别看我现在只是个男爵中将,要是谁敢跟我抢女人,我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保管他有来无回,这样你找不到人嫁,终归还是要嫁我的。”
“说这话我都替你臊的慌,好不要脸!一天到晚就会吹牛,要是皇帝来了呢,你也敢杀?”
杨言豪气顿生,点头道:“怎么不杀,无论那个皇帝,敢跟我抢女人,我就指挥军队,烧了他的金銮殿,咱们自己去也弄个皇帝来当当也不是不可能,这样总没人敢跟我抢吧!”
“你当我们女人是什么,由你们男人抢来抢去?我要是铁了心,就去出家当祭师去,再不然还有个死,你总归奈何我不了我。”
“你要去死,我活着也没啥意思!不如我先死。”杨言见她把话说死了,赌气拿起地上的剑就往脖子抹,吓得宸儿连忙去夺他的剑。
谁知杨言觉得今日之事若不一鼓作气了却,将来遗患无穷,铁了心要见点血,那剑又快又准,待宸儿夺下剑时,他脖子上已经有了道伤痕,鲜血登时汩汩外流。
登时吓得宸儿涕泪交加,慌忙按住他的脖子,撕心裂肺地喊救命。外面暖姝进来看见血流许多,只当没救,如五雷轰顶,搂着杨言放声大哭起来。
一时惊动众人,大家看见这番景象,连忙问发什么事,宸儿暖姝只是哭个不停,彼时张德孝匆匆赶来,查验了伤口,幸而没有伤及脉络,皮外伤而已,敷上一些药也就没有大碍。
“好险,离经脉只有毫厘之差,这可不是玩的,若是伤到经脉,导致大出血,神仙也难救回!”张德孝说完又叹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们两个比武切磋也要拣个木棒之类的东西,真刀真枪的这又不是要拼命。”
原来他还以为杨言是和宸儿比武所伤,众人也跟着点头深以为是,只有暖姝知晓内情。此时她也松了口气,眼睛里也满满的都是泪。
彼时公主那边也有人过来问是怎么回事。杨言怕公主问责,从床上下来只说不小心割伤,遮掩了过去。
众人见他仍旧活蹦乱跳,颜色不变,也就放了心,嘱托了几句,各自散去,暖姝欲留在旁边看护,又怕宸儿不高兴,只得含悲退出去,顺便将房内所有刀具全都拿出。
这里宸儿见众人走了,方抽噎着摸他的伤口道:“还痛不痛?”
杨言握着她的芊芊玉手放在脸上道:“能得你们一哭,死又何憾?”
“以后千万别吓我了,你说的事,我都依你,不过以后你要纳妾,得让我先过过目,那种歪瓜裂枣可不许进咱家的门。”宸儿红着眼道。
杨言一听,喜的搂着她道:“好师姐,有你这句话,我从此会百倍千倍地疼你,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当心伤口,才刚包好,一会炸开了怎么办?”宸儿含泪道:“我也想清楚了,谁叫我是女人命呢,终究不能独享你一个,只要你心里有我位置就行。”杨言闻此欣喜不已,两人至此越发恩爱。
当夜宸儿一夜未眠,看着他睡去,直到天亮以后,才补了个小觉。一大早就有公主的侍女进来传话,让杨言传令三军开拔。
杨言经过昨夜一闹,反而精神百倍,从床上一跃而起,暖姝和宸儿早已梳洗完毕,见他醒来都十分高兴,两个人携手替他穿戴衣衫,整顿盔甲。
三个人匆匆吃完早膳,收拾打点好行装的时候,外面早有亲兵牵过三匹马来。
大家跨上战马,杨言看看天空对二女笑道:“真是难得好天气,你们去公主那边陪着她,我去中军大营指挥军队,晚上都乖乖在家等着我。”
二女脆声点头道:“是!老爷也要注意伤口,别累着自己,早些回来,我们给你做好吃的。”
杨言哈哈大笑,接着吆喝一声,三人说笑着迎着初生朝阳策马狂奔起来。
杨言来到中军营帐外的时候,只见众将早已经候在门口,大家看见他来了连忙行军礼请安。
他下马向众人回礼,然后当先走入军帐之中,在主帅位置上坐定了,
各部将领跟着进来,逐一向他汇报情况。
“禀中军大人,粮草物资已提前运达定夷城。”
“禀中军大人,当地百姓闻我军路过此地,特献上土仪招待大人。”
“禀中军大人,斥候已探明弯月河已结厚冰,三日内我军无需架桥过河。”
“禀中军大人,昨日阵亡将士和有功将士名单已录出,请大人过目,另外尸体已在营外妥善安葬。”
“禀中军大人,据安插在敌人内部的探子回报说,土族首领安诺米亚听闻我军前来征讨,希望派使者前来和谈。”
杨言翘着二郎腿歪在椅子上听着众将的汇报,当听到安诺米亚要来和谈的时候,不由得大笑道:“这孙子又来这一套,先假装和谈,等大军走了,又开始暴乱,反复无常,可耻可恨!可惜这次算他倒霉,碰到了我。你们传出消息去,就说是我说的,土族除了无条件投降外,别无他路可走。”
众将答应了声是,有将领便说道:“不知中军大人注意过没有,这土族人年年叛乱,年年征缴,却始终没有明显效果,主要原因在什么地方?”
另一将领站出来道:“这还用问?土族人不归王化,好勇斗狠,加上所处地界山岭环绕,急切难攻,我天兵一到,他们立刻作鸟兽散,遁入茫茫荒野之中,不见踪迹,天兵一走,他们则卷土重来,因此始终未曾给予致命打击,使其心服口服。”
杨言道:“那么依你们的想法,该如何应对?”
众将道:“土族人屡次犯境,无非是冬天缺衣少食,我们先与他们和谈,将军粮马匹赠与他们一些,约定三年之内不许闹事,土族人虽野蛮,却也信守诺言,这样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平定局面,中军大人可以向公主复命,我们也可以回家过年,岂不两全其美?”
“没错,方才马将军所言甚是。”
众人正嬉笑间,只听拍地一声巨响,杨言大怒,拍案而起,指着众人怒道:“放屁!你们这是什么行为?拿着国家的粮食去喂土匪,要我们当兵的有何用?敌人一来就送粮草,我扇你们两耳光,你是不是还得求多扇几次?”
众将见杨言发怒,低头默然。
“方才说要献粮求和的将军叫什么名字。”
“末将马儒安,步兵师第二十二团团长。”
“来人!将马儒安拖出帐外斩首祭旗!”杨言断然喝道。
“中军大人饶命!末将知错!”那马儒安登时跪在地上苦苦求饶。
“中军大人昨日已杀了太多人,若是再杀下去,只怕兄弟们会心寒的啊。”众将也跟着跪在地上求情。
杨言一脚将马儒安踢翻在地,拔剑怒喝道:“还不滚出去!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暂时饶你条狗命,削去军衔军职,降为列兵,再要让我听到你祸乱军心,定斩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