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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奇怪而尖锐的刀声明显的引起了更多的关注,几个黑衣人如箭般向叶欢的方向杀来。叶欢用余光向前看去,前方明显不乐观,前方的破城弩威力得到彻底释放,原本精锐的骑兵连着两排都被钉在了路上。没有冲锋起来的铁甲重骑在这光秃秃毫无遮挡的官道上果然变成了最好的巨大靶子。
没有太多的可以多想的空间,在这个几乎成为绝地的被刺杀中心,唯一能做的就是杀出去而已,没有其他任何的捷径可走。
真气瞬间布满双腿经脉,追风的速度第一次被叶欢充分展开。在诡异不定的飘忽中叶欢的刀带着剧烈摄魄的刀声劈下,第一个赶到的黑衣人错估了叶欢的速度,这种忽快忽慢的前进节奏有种让对敌者难受吐血的憋闷感。奇快的刀带着奇怪的巨大尖锐刀声从这个黑衣人身前划过,没有任何停留然后继续劈向后面的黑衣人。
第一个被叶欢的刀划过的黑衣人晃着身子踉跄着倒地,几乎裂成两段的脖子却几乎没有鲜血流出,只是一道血痕慢慢的向外渗出。
第二个,第三个,尖锐的裂帛般的刀声对于这些黑衣杀手们的影响看起来非常大。如风吹杨柳般摇摆不定的叶欢以最快速度传过了杀来的黑衣人,向藏有破城弩树林里面杀去。
叶欢没有选择另一边看起来很安静的树林,如此巨大的打斗声,那个树林里都没有鸟雀惊起,只能说明这个方向的埋伏实在是不小。反而是射出破城弩的方向反而会带来一线希望。这种巨大的攻城武器是对方的凭仗,而且很可能用完就立即毁掉了,这个时候杀过去反而可能会乱中求个破局的机会。
官道上被袭击的铁甲重器已经用马车筑好了防线,然后跃下官道开始冲锋。冲锋起来的骑兵才是真正的骑兵,呈锋矢之形的十几匹重骑和叶欢的选择一样都是向着发射破城弩的树林冲去,对于骑兵来说这种破城弩实在是最大的威胁。而官道上那些黑衣人已经和那些护卫激战了起来,没有任何花哨的碰撞不断有尸体被抛出,双方的攻击都简单致命高效。
骑兵明显比挥着一把短刀的矮小汉子看起来更有威胁,又是三支巨弩飞出,两匹战马被直接穿透向后飞起,马上的骑士被钉在马上纹丝不动的一起飞出,但是剩下的骑兵速度丝毫未减,继续前奔。骑兵的最大速度已经达到,马上的骑兵平举着马槊,前方的黑衣人虽然飞身劈下两个骑士,但是随即便被后面的马槊穿了起来。
但是最先到达树林的是叶欢。叶欢的追风速度已经发挥到最大,一闪动间已经滑进了树林,没有任何停留的挥出短刀。
叶欢一直只用了右手刀,单刀在树林里发出一声尖啸,一个黑衣人向后翻出,落在了一丛快干枯的灌木之中一动不动。
“你是何人,为何要坏我等大事?”一个有些惊怒的声音响起。这次刺杀己方做出了最详尽的布局,布好的暗装把情报也准确的传出,对方车队都有那些高手自己很清楚,其中绝对没有这个刀法狠辣至极而且刀声摄魂夺魄的矮子。
这是在生死战斗,你居然在问我是谁?脑子里面装的都是面粉和水吗?
叶欢脚下轻点,腰向右扭出,刀几乎与地面水平,尖啸着劈中了对面的黑影。
比想象中要弱了很多。中刀的黑衣人颓然倒地,旁边的几个黑衣人明显的慌了起来,显然这位看似头目的黑衣人如此简单被击倒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再次点地滑出,叶欢的刀反过来刀背在倒地的黑衣人头上一击而回,然后空出的左手夹着这个中刀再被重击的黑衣人,挥刀在旁边那架巨大狰狞的破城弩的弓弦上劈下,随后丝毫不停的向前飞窜而过。
从叶欢杀向树林,到击穿防阵再携人而出,其实只有短短几个瞬间。
树林里面的防守比自己预想中差了太多,这个黑衣人如此的不堪一击,这些都让叶欢的神经绷得更紧。这太不正常。如此的惊天刺杀怎么会有这么草率的布局。单是那几具破城弩不知要牵涉多少要害重职,付出这么大代价的刺杀行动居然就这样让自己捉走了一个头目。简直太儿戏了。
但是现在的叶欢没有任何时间可以去犹豫。自己阴差阳错的赶上了这起甚至可能让整个帝国震动的刺杀事件,自己要做的就是要首先尽可能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自己到底是无意闯入还是有别的原因。在自己命轮诸魄中发现的枷锁印记是个巨大的阴影。叶欢不知道忠义侯对这具身体的了解和监视到了什么程度,是不是一直都在他的监视之中。这也是决定下一步叶欢何去何从的关键问题。所以第一时间叶欢就决定在突围时尽可能抓个舌头出去。结果比预想中顺利太多,但更是显得这次刺杀的诡异。
叶欢沿着来时的方向远离官道在树丛密林中飞奔,远远的听见后面的打斗声,一个巨大的焰火飞向了天空,看来应该是那些骑兵发出的紧急示警信号。
无暇顾忌这些,叶欢奔出一段就转个小方向,然后略略清扫痕迹,做个小布局,然后继续狂奔。《追风步》果然是最适合长途奔袭的身法了。
真气源源不断的灌注双腿,叶欢的神念感知放到最大,沿途不时观察,后面渐渐没有了任何声息,那些黑衣人还是追丢自己了。
前方有一片藏在树林后的废弃草房,叶欢的目的就是那里。这片矮小的破草房是那些来这里做麦客的短工们留下的,每年夏秋就来住一阵,打各种短工,冬季就又回到山里打猎。是西面山里那些少地或者无地之人的一种谋生之路。这种草房在这汴州之地算是经常能够见到的,不过大都在这种荒凉无人之处,叶欢还是听那个萧长生说到的,后来又不经意间和萧富贵说过这些有意思的麦客们,长安人对这种没见过的谋生方式好奇也是自然。
草房有七八间的样子,没有门锁,只是用草绳在门上扭了个结。
叶欢从怀里拉出些丝线,在草丛里布了示警,然后提着这名黑衣人进了一间草房。
草房里靠墙磊了一个简单的土榻,上面还有些杂乱的干草,好像有什么蛇鼠之类在这里盘桓过,卫生状况很是堪忧。不知道明年这里会不会有什么传染病,这种居住环境实在成问题。叶欢本能的吐了个槽,然后就把手中的那位黑衣首领丢子了卫生堪忧的土榻上。
“杀了我们龙骧卫的人,看老子今天不拔了你的皮。土贼,这是要灭你九族的知不知道,如此胆大包天。”叶欢骂骂咧咧的用黑衣人身上的布带缠住他的手脚,随后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很小的刀子,嚓的划开了黑衣人的裤子裆部。
原本在昏迷中的黑衣人一下睁大了眼睛,惊恐的望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猥琐的矮子。
叶欢狞笑着一把拉下盖在黑衣人脸上的布巾,这个黑衣人这才反应过来,似乎马上就要大喊起来。
“闭嘴,敢喊试试,我现在就阉了你。”叶欢恶狠狠的说到。
对自己的裤子被划开正惊恐莫名的黑衣人听到只是要阉自己,暗暗的舒了口气,幸亏不会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要是被面前这个猥琐至极的矮子给怎么了,那才是生不如死了。
黑衣人的奇怪念头叶欢自然不知道,不过看其表情,倒是能猜出一二。好男风一向是这些豪门世家子弟的传统了。
“你这般白净,真是个好面皮。城南的刘瞎子一直要我帮他物色个白净点的相公,你说我要不要把你送去?”
叶欢突然灿烂的笑了一下。
“狗贼,你敢,我郑家······”黑衣人一下大惊,失口喊道,似觉自己失言赶紧住口,却又有些小小的自傲。
“什么?郑家?”叶欢一下睁大了眼睛。叶欢是真的有些意外。这件事居然牵涉进了这汴州之地最大的门阀,七姓之一的荥阳郑氏。
“怕了吧,乖乖的放了我,否则你连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黑衣人看到叶欢的惊讶不由的胆气瞬间大了起来。
千年豪门居然会选择最惨烈也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方式光天化日之下于官道之上来行刺朝廷大将,而且选了这么一个玩意儿来带队,这此行刺事后就有太多线索可追溯。在这隋帝国的内陆腹地,能拿到几架军国重器的破城弩,几十个训练有素的死士,甚至骑兵可能有,这样的目标实在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