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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最明显的破绽

本章正在大修,大纲改动中,敬请稍带,致歉!

王启年重新睁开眼,眼中再无了生气,呆呆的看着天,一动不动。

“不要在玩什么嚼舌自尽或者自断经脉的把戏,你死不了的。你知道吗?人脸上的皮其实是分五层的,表皮、真皮等各不相同,如果你再挑衅我的耐心,我不介意把你脸上的五层逐一揭下,然后敷在你们五人脸上,这样不但你们五人都投不了胎,你还要受五次魂魄被阳光暴晒然后消散之苦。下面,我问你说,别让我的耐性很快消失。”

叶欢以重回了冷静状态的阴森语气说到。

“前辈是将近破虚的大高人,何况为难小子这些微末之人。我知道这些阴私之事,前辈问来何用。”没有了希望的王启年也变得冷静。

“我占了这个身子的,自然就受了这个身子的因果。现在我要在这个地方恢复修为,自然就要了了这个因果。说吧,关于你监视李秋的一切东西。不要再尝试一些小心思,你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了。”

将近一个时辰之后,叶欢缓缓站起,手中长针从王启年后脑刺入,用力一拨,王启年眼睛一下圆睁,然后眼睛中的生气渐渐消失,一动不动了。

“既然答应留你个全尸,就不会食言。”叶欢把王启年尸体的眼皮合上,然后把尸体拖到墙边另外一口空棺里面,和他那些同伴在这阴暗的房间里再次作伴。

叶欢打起火把,把从几人身上搜到的东西归捡一下,暂时不用的先放到一个空棺里面藏好,而金银之物先放在身边。其中那个老妇人手臂上缠的一对短刀让叶欢很喜欢,都是用一对皮鞘装着,然后用皮带紧紧的束在手臂上,微微有些宽阔的刀身被皮鞘包裹,仅露刀把在外面,刚好被衣袖盖住,用时快速抽出,迅捷无比。看来这就是王启年所说的袖里刀了。那对夫妇的袖箭短弩也收好,壮汉的一对刀很是狭长,叶欢的胳膊还盖不住,只能先收好,王启年的武道看来是拳法,身上有一副材质不错的精钢圈套,余下就是一把横刀,足见走的是近战之路。

这个时代的人对身后事是最恐惧的,叶欢大费周折只是想打破王启年的心里防线,中间虽略有波折,到最后王启年终于还是崩溃了,把他知道的一切倾盘倒出,叶欢反复无序的重复提问验证,证明王启年倒是没有在撒谎,只是有些东西以他的级别实在是不知道。

王启年五人是忠义侯麾下影卫六部的乌鸦部,主要负责监听打探之责。十三年前,影卫大统领刘彬亲自接见自己,并当面出示忠义侯密令铜牌,告知他们乌鸦丙组从当日起不再于其他几部联系,而是直接向他负责,然后去汴州城铜锣巷影卫已经通过各种方式拿下的几间民宅里潜伏。身份户贴都已将给他们准备好,至于监视任务会随后有大统领亲自送达。

影卫六部是忠义侯在边军时建立的暗探亲卫,分别是乌鸦、孤狼、白虎、金蟾、猎犬、红袖。各部之间几乎没有交集,随着忠义侯日渐威高权重,影卫组织逐渐庞大,各部成员之间更是互不相知。

据王启年的了解,孤狼是个刺杀部门,里面的成员几乎都是独来独往,只对统领负责。白虎是忠义侯在军中的亲兵,负责随忠义侯征战,都是真正的军中猛士。金蟾似乎是个聚财的部门,和红袖一样在影卫中几乎无人了解,只知道金蟾好像是在经营什么商号,而红袖这个传说只有女子的部门最是神秘,不知道在为忠义侯做何事,甚至有人猜测极为香艳之事,却从未有人敢开口妄议。猎犬是军中最精锐的斥候,和白虎一样都只在军中,于其他四部很少交集。而王启年所在的乌鸦则最为杂乱,是这些年忠义侯收拢的江湖中人,主要负责一些江湖阴私之事的探查。

自从隋帝国建国之后,朝廷集权之盛前所未有,尤其建立了极言的人口户籍制度,每县每郡户户造册登记,如有外出则需乡里造册,说明理由去向,经里长签同县衙盖印后凭路引方能外出,各地皆有巡检司不断盘查。而且允许外出者须有行商身份或者投亲嫁娶等理由方许,再不然就要是县学或者州学的学子,有督学盖章的学子身份,才能自由在天下游学,或者是几个大州演武院的习武生,有朝廷颁发的文书也可出外游历,如若不然就要在当地生活一世。这本就是朝廷限制治下之民自由迁徙的法令,由此一来,朝廷把各种隐患都控于各地,世家门阀也无法顺利藏匿人口土地私建部曲,而原本的各种江湖之人也失去了生存的空间,除了去那些获得官凭的押运镖局做个镖师,就只能去给朝廷效命,再想像前朝那样啸傲江湖绿林间日渐不易。随着隋帝国开国日久,对地方的控制更加严格,江湖中人生存更加艰难,只能纷纷投靠各大势力。

乌鸦就是有这样的江湖人组成,王启年五人就是乌鸦的丙组。

乌鸦总共有十二组,每一个组之间平时互不来往,各负其责,只向乌鸦统领负责。王启年就是乌鸦丙组的队正,还是朝廷的宣节校尉,正经的正八品上的官职,其他四人也各有正九品的上的官职,虽说官职不高,却极自由,算是不用去那科场还有这等官职的不错去处了。只要入影卫,最低都是陪戎副尉,从九品下的官职。所以江湖人还是愿意接受这样的任命的。王启年五人在未加入影卫前就是西北的一伙马贼,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后来归顺了忠义侯,分在了乌鸦丙组,还是五人同组。乌鸦之中很多都是这样,原本就是相识之人,这样将来行事才有效率。所以每组之人各不相同,具王启年所知,他们丙组的人是最少的。因为人少,而且在整个乌鸦中丙组的追踪监视能力是最强的,王启年极擅搜索追踪各种逃脱痕迹,老妇的嗅觉非常敏锐,那对擅使暗器的夫妻的观察力极佳,丙组实力在同行中出类拔萃,所以大统领把这个监视任务给了他们五人。

谁知这样一住就是十多年,在这十几年里五人分别以不同的身份像个普通百姓一样生活着,各种监视任务以后陆陆续续有大统领秘密送达,当时看到监视任务,五人也是一头雾水。目标有三,第一是那家道观,不过这个目标还有其他部盯着,他们丙组只需监视观里日常有没有大的奇怪动作即可,其二是监视那个赵巡检使,因为这个赵巡检使是从长安来的,据说和京里的一个王爷有关。第三就是那个小院子里比他们晚了几年住进来的一家人,忠义侯的庶子和小妾的侍女,后来又加上了那比他们还要更早住进铜锣巷的锁匠一家。

对于赵巡检使,大统领吩咐只是记录每日赵巡检使的出行日常,和家中之人的出外记录,其他不要干涉。重点就是那个庶子李秋的行踪。也就是今日的叶欢。

乌鸦丙组要观察李秋和秋萍的日常生活,尤其要防止他们突然离开,每日五人出去,看似不相干,其实刚好把住几个方向路口,如果秋萍想带着李秋无声无息的离开,断不可能。到今年就打听到那个秋萍对邻里结识的几个婆子说自己准备嫁给那个锁匠何老实,然后可能要随其回祖地祭拜,有可能要归具故里,那个何老实也的确拿出族谱家信为证,去官府做了备注,看来是真的要正大光明的远行,回报大统领后,大统领只说先盯着,等他们走了再说。而那个秋萍这一年来每日都要带着何老实的那个女儿去一处尼庵里烧香,极其虔诚,可是王启年能看出每次回来两人的神态气势都在变化,王启年知道她们俩其实实在借着尼庵的香火气再练什么奇怪的神念功法,后来回报大统领时,已是宗师境的大统领不屑的笑了一下说一门邪功罢了,一味走阴邪的路子,已是歪了,其他并未多言。

至于十三岁的李秋,五人其实是没有放在心上的。最初得知是侯爷之子,还很是忐忑,可是几年过去,发现这个儿子似乎已经被侯府忘掉了,从未有侯府之人来过。连日常生活都要靠那个秋萍缝补刺绣维持,平日里呆傻沉默,只是经常去那个锁匠那里学做锁,竟然一丝修炼的影子都看不到。哪怕是要打根基不让那么早修炼玄气,平日里也是要泡药酒打熬筋骨的,可是看那个李秋走路虚浮,脚下没有一点根基的样子,就知道真是一点武道基础也没有,而且也不去书塾读书,看来也不准备科举,竟是一心要做个锁匠的样子,不由很是轻视。作为权倾天下的忠义侯之子竟然毫无进取心要去作个下贱的匠人,实是无用之极。至于为什么要监视这个庶子,大统领没有说,王启年也不敢问。

直到那日从未出过铜锣巷的李秋在所有人的意外之中突然逃出,然后就没有了下落。

乌鸦丙组五人大惊之下,一路追查,然后就见到秋萍和何老实在玄天观被击退,然后就去追查二人,无果后,沿着李秋逃跑的路线追查,发现李秋竟然是处处扫除痕迹,那个墙洞所在屋子的门口蜘蛛网都在,要不是老婆子的鼻子敏锐,几乎漏过,找到后向里搜查却被已经草木皆兵的道观发觉,一场拼斗后被迫退出,却意外发现道观里面有很多僚人,在道观里面鬼鬼祟祟,而且每人面色枯槁,行将毙命的样子。翌日清晨在义庄后街就传出那口恐怖棺材的消息,五人赶到巡检司亮出官身腰牌,验看尸身,发现正是失踪的那个李秋,还背着一个奇怪的红琵琶。

正自五人忐忑目标就这样死亡无法交代时,秋萍和何老实竟然公然袭击了巡检司衙门,抢走了那把琵琶和尸体。五人一路追踪却不敌,只好放弃,却不想第二日秋萍和何老实一身是伤疯了一般又闯入了玄天观,并掳走了两个道童,在死拼之下何老实断后阻挡,秋萍一人带着两个道童逃离,然后被五人截下。

一番打斗,重伤的秋萍被五人擒下,带回了他们这些年秘密布置的一个据点。却不想在酷刑审问下这个女人竟然疯了。只是说什么秘籍,天命石,尸体是假的的如何如何。那两个道童在审问下招供这些年玄天观一直在和其他几个道观合力在炼制一种神药,之所以在玄天观炼药,就是因为那里是汴州城的最阴煞之地,修炼这种药需要有人不断试药并被抽出本源之力来养药才成,所以只有在这大城之中的阴煞之地的巨量阴气之中才能运用功法抽出试药之人的本源之力。这种药已要养药十五年方成,练成后可以延寿元壮筋骨,最大效果可使宗师直破大宗师。如此神药自然昊天道门极其重视,全力配合,据说今年或明年即可药成,据说药可成九颗,所以这几年不断有道门高层来这里查看,时不时就有宗师境高层来访。这此秋萍来道观袭扰,口口声声要找什么张三丰,找什么赶尸魔,说是抢了她的什么人和东西。

王启年五人把秋萍和道童藏在了据点里,重新沿着李秋逃跑的路线追查,而玄天观被何老实和秋萍两次三番的袭击,似乎元气大伤闭门不出,然后五人一路查到义庄。

在义庄里发现道观在义庄里面已经小心搜查过,只留下几个小道童打扫恢复义庄的原貌。五人小心擒了一个落单的小道童才知道自从发现义庄后街出现了那个莫名的写着辱昊天道门者必死的棺材后,巡检司就派人不断来玄天观查问,道观里面也是小心异常更是莫名其妙,完全不知这个棺材是怎么回事。巡检司在义庄搜查之后才发现那个庄丁被人捆绑着丢在了床下,而义庄里面有口棺材也被人画上了奇怪的图案,和那口丢在大街上的棺材一模一样。里面那些不应该有的尸体虽然被道观提前藏了起来,但是小道童听说有位在那两人的偷袭中死亡的师兄的尸体找不到了,派他们过来一是打扫卫生,扫除各种痕迹,二来也是再找找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这个小道童胆大且立功心切,独自在偌大的义庄里一角查询,结果被五人所擒。在五人残酷的手法下,尽所供出,连道观里面道童之间传言这次义庄被闹之后以后没有了可以好好存放那些尸体的地方,搞不好就要填药炉里面烧掉这样的无关话题都主动道出。

通过这个道童再次验证了道观里面在炼神药的事情,而且也再次确认道观里面众人看来真是不知那个掳走李秋的什么赶尸魔是怎么回事。说起来玄天观才是这一次赶尸魔事件中最无辜的受害者,平白背了黑锅,还不断折损人手,每一个能拿到度牒的道童道士对于道门都是极宝贵的,为了拿到一张度牒道门需要付出很大代价,这次却不明不白折损了许多。五人商议之后分头一边把小道童送往自己据点,以期有时间再审问更多玄天观情况,另一路在最擅追踪的王启年和老妇母子去追寻下落,通过询问和气息判断,一路来到牛马市,最终得知那天早上很早就有一个说剑南口音的瘸腿少年在这里。好像还买了刘胖子的毕罗。然后一路追过去,发现瘸腿少年吃了混沌,然后问了纸扎店的位置,之后这个说剑南话的少年就消失了。在那个纸扎店里却没有任何收货,即使王启年亮出官身腰牌,那纸扎店老板跪下也说没有见过这个少年。

无所获的王启年从纸扎店里面出来,看到旁边是家寿材店,鬼使神差的决定去问问,果然老板说没有见过一个说过剑南话的瘸腿少年,却见过一个年纪同样不大的长安少年,还问过哪里有义庄,说是要买寿材丢下几文大钱后却至今未来,很是个不肖子孙的样子。

又是义庄。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当时叶欢只是想着能有一个安静没人打扰的地方尽快把那些功法秘诀的问题解决,又一心想把水搅浑故意在牛马市露面,还讲川音,现在想起来越是这样不合清理其实越是可疑。

经常在坊市出没的王启年从未见过有剑南口音的人在市场揽活。凡是能揽活的都要同宗同乡一大帮人在某个行会登记过之后才行,否则一个外地人不说能不能出远门,即使出远门也需要当地钤印然后在做工地入行会才可以。像纤夫、力夫等可能要随舟船沿运河奔波的人都是允许出远门的,他们来到比如汴州这样的大城时,如果暂时无活可能就会入城来到牛马市这样的地方揽活,这是这几年运河通后才有的新情况。这些纤夫力夫为此经常会和当地的行会冲突,而这些行会其实多少都有帮派背景,虽说如今的那些帮派在朝廷的严管之下都不成气候,远不如前朝时风光,但是青皮打手还是不缺的,所以这些外地力夫要是出来揽活绝对不会一人过来,更不会让一个少年单独出来,虽然有很可能是这个小瘸子不受自己一伙人待见,大清早被支使出来帮叔伯们买毕罗,看似合理,但是王启年以前从未在汴州的坊市上见过剑南口音的力夫揽活,甚至剑南口音的旅人都不多,因为剑南道一般不来汴州方向,他们更喜欢去扬州和长安。

尤其这个少年还问了奇怪的纸扎店,却又没有去,然后隔壁却见到了一个说长安话的不孝少年问义庄在哪里。

王启年是乌鸦,自然是有见识的,赶尸这种传闻当然听过。听闻是那苗疆之地的巫蛊之术,苗疆之地是荒蛮所在,朝廷之力非常薄弱,那里邪道修炼据说很猖獗,就如这赶尸之法。

苗疆之人就是说剑南口音,因为王启年在以前的江湖生活中接触过苗疆之人。

剑南口音,少年,赶尸,义庄。一串线索下来,直指城外的这个义庄。

但是王启年五人并没有把这个消息通知大统领。在长达十几年的监视中,人都会有疲倦性的、人不是机器,不管这个人以前多么精锐,长期的单调生活,却不知到底是要干什么,如果说没有产生倦性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

王启年五人投靠朝廷,本是想享受官身带给自己的荣耀的,却在一个小巷里隐姓埋名十几年,这不是他们当初想要的生活,也没有初投靠忠义侯时被许诺的那些荣华富贵。虽然大统领许诺这个任务已结束就会马上给五人加官进爵,再不用过这种日子,可是这几年见大统领的次数越来越少了,甚至明显感觉到大统领对那个道观还要更有兴趣一些,而对于李秋这个他们这个据说是忠义侯下命令的主要监察目标问的越来越少,闻起来也是问那个秋萍和何老实有什么动静,那个废物侯爷庶子越来越从大家的视线里消失了。而忠义侯已经多年没有接见过他们了,远不是那时天子登基之前和刚登基后是时不时就会接见每一个影卫成员,不说解衣推食,可至少嘘寒问暖这在门第森严的时代实在难得。

出身国公府的世家公子,身份何等高贵,能与他们这些出身平民甚至贱民的武人一起推杯换盏,实在是让这些影卫深为感动,誓死效命。但是人会变的。王启年他们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忠义侯了。如今的忠义侯权势滔天,他们这些卑贱的基层影卫想再见忠义侯已经太难了,而且据说忠义侯一直在修炼以求破大宗师境,平日里很少出侯府,就更不是王启年他们能见到了。

甚至王启年都猜测忠义侯是不是已经忘了这个据说是他亲手布置的监视任务,所以才十几年来不闻不问。现在看起来大统领也快厌倦了。

但是王启年他们这次却在这起意外事件中有了最大收货。因为秋萍被他们拿下了,还有那三个知道不少信息的道童。在已经疯了的秋萍口中,王启年他们获知了很多信息,结合这么多年的监视判断,在搜索了已经人去屋空的秋萍房子和何老实房子之后,最终归拢起来,才有了一个惊人的判断:那个忠义侯的庶子知道那个奇怪琵琶锁的秘密,却一直装着不知道,并且不知何时那个来自苗疆的邪道修炼者赶尸魔收了李秋为徒,秘密传授了很多机关之术,并瞒过了所有人。终于在一天趁秋萍出去练功时那李秋携带那把琵琶锁一路逃到了义庄里,然后在躲在义庄里的赶尸魔的帮助下,把一个道童变成了李秋的样子,然后把已经打开过取出东西的琵琶锁和这个假李秋放在了一起,然后装神弄鬼一番好搅乱局面,随后让李秋变幻口音形象打听另外的义庄所在。可见这个赶尸魔是不敢露面的,甚至对于汴州都不熟悉,平日里就躲在义庄里修炼邪功。至于为什么自己不出手,王启年估计这个赶尸魔要么身受重伤,要么武道修为不高,专精那些阴邪机关之术,正学做锁的李秋喜好机关术,所以才会拜这神秘的赶尸魔为师。不然无从解释从未出过铜锣巷的李秋怎么会说剑南话,那具假李秋是怎么出现的,李秋怎么会用那些简陋的材料做出威力很大的弓弩。当然赶尸魔是所以教会李秋这些法门,自然是为了那天命石和秘籍。而王启年五人之所以隐瞒下这个消息独自追来,目的自然也是这天命石和秘籍。有了天命石和秘籍,自然可以修炼神念功法,至于以后是逃离隋帝国还是装着没有追到再说。五人一路追来已将各种痕迹抹掉。去棺材店和纸扎店询问时王启年是一个白发老头子,询问刘胖子时则是一个满口长安官话的凶悍行商,知道李秋去了城外义庄的最关键证人棺材店老板已经因为撞见自家小学徒和自己妻子的奸情后怒而杀了赤身裸体在床上的两人后畏罪上吊而亡,估计他在乡下守着祖宅田产的儿子已经收到官差带去的噩耗了。

五人来到白沙镇,果然听说了熟悉的闹鬼事件,这个破绽更是明显不过。五人断定李秋和那赶尸魔就躲在义庄里面,然后果然发现那个假装已经死掉的李秋去了镇子后,几人把义庄搜了一个底朝天,每口棺材和那口水井都没有放过,却毫无收货,这才感觉略麻烦,那个赶尸魔实在藏得神秘。跟随那个李秋来到镇上的王启年发现李秋还是在做一些莫名之事,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竟然去那个真正的本地人开的食档里面做面去了,这更让王启年一头雾水。王启年回来后,五人商议还是谨慎为好,分批来做,有最擅审问逼供的王启年来逼问这个一样看起来有些神神秘秘的侯爷庶子,其他几人在外面静候那位赶尸魔,相信那赶尸魔不会没有发现义庄有变故的。既然没有杀了李秋就说明这李秋对赶尸魔有大用,甚至李秋可能把天命石以某种方式藏了起来,至今赶尸魔还没有得到,不然怎么解释赶尸魔既没有带着李秋远走高飞,也没有杀了李秋。而李秋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怎么会一人独自呆在阴森的义庄里,又如何演了那不一般的闹鬼之戏,这个闹鬼之戏王启年五人绝对不信这个孩子能一人演出,只能是那个赶尸魔所为,那么只要守住这个奇怪的孩子李秋,就能守到那个赶尸魔。除去这个邪道之人后,获取了天命石和秘籍,自然这回李秋就真该死去了,反正城里已经死过一会了,巡检司的很多巡丁都见过那个李秋的尸身,现在再带着真李秋的尸身回去,就说抢回了李秋的尸身。那秋萍已经被自己等人控制,何老实已经远窜,现在各种证据都只能说明那秋萍和何老实已经抢走了那把琵琶锁,然后逃窜了,自己抢回李秋尸身已经算是将功补过了。即使将来败露,自己五人有了天命石和秘籍,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

可惜,事情和王启年想的最终不同,他们没有等来那个赶尸魔,却丧生在这个阴森的义庄里,死在王启年眼中这个夺魂的赶尸魔手中。至死都能感受到王启年的不甘之意。

冬夜里寒冷刺骨,叶欢脸上却不断有汗珠滚下,自己以为智计百出搅局手法不断的逃脱之局却留下如此多的明显破绽,实在是这个从未出过铜锣巷的身体能够获知的信息实在太少,单靠书本和九岁的读书人兼美食爱好者何铁牛实在是信息获取渠道太狭窄了。义庄和闹鬼更是如此,可明天还是必须再让闹鬼之事再演一次,不然实在无法解释今晚的爆炸事件。

看来只能指望王启年他们在抹掉了追踪痕迹之后能为自己争取一段时间。王启年他们能够查到的,别人也能查到。最大的破绽义庄和闹鬼更是总计迈不过的坎。

现在只能看王启年为自己争取的时间到底有多长了。

也不知道何铁牛和他那个厉害的妹妹现在怎样了。叶欢突然想到了自己来到隋帝国这为数不多的朋友圈人员。

此时,就在天河镇的运河码头里,一膄准备向北去的货船底舱密格里,何铁牛正在沉沉睡去。一边浑身是伤憔悴无比的何老实再没有了匠人的那份谨慎沉默模样,手中握着一把大铁锥靠着舱壁默默出神,身上寒气逼人,何铁牛厉害的妹妹何小花却心平气和的看着手中的一本书,毫不在意昏暗摇曳的灯光,再也没有了那次见叶欢的锋芒毕露。

船身晃动间,船开了,何小花收起手中的书,大约看一下汴州的方向,平和的笑容中隐隐露出一丝寒意,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靠在了舱壁上。

船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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