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繁帆团长知道我也要出任务之后比我还紧张害怕,原本今天他透明的状态加上理了胡子,看着挺有个绝世高人,或者拟态人那种恐怖之源的意思,结果这货在上飞船的时候看到了我,当着进进出出一大堆人的面狠狠的摔了个狗吃屎。
“卧槽,你就这么来了?你个新人机械师跑出去出任务就算了,你啥装备,不,就带着一个胖子JXWXB00B47,你去干个啥?”张繁帆一张脸上满是无奈的神情。
“第一次出勤见见世面当次拖后腿的不行啊,你这人咋就这小气呢?”张繁帆是个老好人,这几天就混熟了,这玩笑话是张口就来。
“行行行,拿你就没办法,妈的,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有钱也不怕我扣个工资,这样你去第四队去,修理飞船就行了,反正你也不会飞,所以不用跟着那帮鸟人四处丢炸弹,老老实实的把这帮孙子的飞船修一修,这帮家伙野得狠,团里的飞船就数他们的状态最差,每次让机械部门的人去修理,这帮家伙还从来不领情把人家叫做书呆子,还取笑人家,上次更是连老普鲁曼这样的九级大师都不放在眼里,真是无法无天了,你这次执意要来,我就把修理改换他们的飞船的任务交给你,就当你帮我个忙了,回来一块喝酒。”我跟老张勾肩搭背的往里走,周围那些不认识的人也已经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看了几眼就不管了,继续忙着搭载自己飞船上的货物。
“第四队?鸟人?那其它几队都是啥?”说实在的我有点宅,这段时间里基本上都是在机械部的大楼里度过的,白天在里面研究,晚上在楼顶随便找个房间睡觉,睡一会,深度睡眠一过,清醒替身自动启动,我就用这些感觉不到什么差异的身体接着学习和尝试着组建一些个东西,家里是因为懒得穿过一群乱七八糟的生物组合在一起制造的噪音领域到达自己的卧室,我对热闹和嘈杂有一种难言的喜爱,大概是孤独惯了,对这样的声音异常的敏感,在第二天回去时被这些嘈杂的声音勾引得在无声的卧室里失眠之后,我就再也没回过自己的卧室睡觉。而周围的几个机械师又都是那种只谈机械不说别的话题的主,我整个人都处在于基本信息相隔着的状态。
“你连这个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张繁帆等了我一眼:“那你知道咱们星团的代号是什么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东西也没人告诉我啊。
“哈哈,你来了这么多天了都埋在了机械里面了吧,唉,有时候说你们这帮搞技术的是书呆子也没错,不过挺好的,你这八级我看是有希望到九级的,这样的我们星团的代号叫五队,因为在整个GJC中只有我申请了在星团里分为五个小分队,别人都是乱糟糟一团直接上,而且除了那种直接是靠着人数取胜的星团,别的团队也没咱们人多。第一小队是侦查部队,出任务之后,每个小队的队长会持有联络第一小队的密文通讯仪器,用来和第一小队取得联系来得到情报,而且,第一小队的人除了我,整个星团里没有一个人见过或者认识。”张繁帆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情不自禁的想起来以前看的一部纪录片中,一条狗在向着它其它的伙伴炫耀自己拥有了一坨屎,并且吃了个痛快的神情。
简直可爱。
“第二小队是正面部队,里面都是我网罗的沙场老兵,战场大师,武道宗师,以前白薛是第二小队的队长,但是那家伙狂热的喜欢机械,但是天赋又差到爆炸,每次只要是到了他手里的好玩意他都要拆了,结果拆了就安装不回去了,老是找普鲁曼帮忙,混熟之后,这俩人就打赌谁先到九级谁就当对方的随从,打赌的第二天普鲁曼的九级证书就已经出现在了机械师协会的首页。哈哈哈,当时白薛的脸白了一整天,现在的第二队大部分成员都是八级的战士。”
“第三小队远程部队,这里面有远程武器科技大师坐镇,又有八级的用远程攻击手段的战士,只要距离足够远,这帮家伙难缠到不要不要的,我自己都怕。”
“第四小队,就是我让去的那个地方,这帮****的,主要都是火烈翼人,有那么几个雷暴翼人,脾气差得我都不想提他们,为人是好爽,但是,唉,也没法说,战斗起来绝对的英勇就是了,也靠谱,讲战术,配合也非常的默契。反正到时候你去了不用管他们,这帮家伙笑话别人的时候自当是背对着别人又捂着嘴,结果说话声音特别大,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总之不用理会这帮家伙就好了。”
“嗯,最后一个部队是我自己带的强度部队,顾名思义就是增加强度的部队,里面算是聚集各种各样的大咖,每一个都是九级的大师,我们一般都坐镇在总飞船上的指挥室之中,除非是特殊情况,一般不出动。”说到这里,我看张繁帆也该说完了,就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几句话就能说完的东西你丫的说了这么一大长串,****叨也是九级了的大师吧。
“好了,我叫一下第四小队的队长,他叫大雷曼,是火烈翼人,我叫他过来带你去他们的小飞船。”随后我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张繁帆停在了原地,接着脑袋上冒出了一根天线,就因为这根黑粗的天线我瞬间就质疑了整个世界。
“天线婊婊?”
算了,我怎么能联想到《不一样的M男子》那样的奇怪的东西来,我一定是产生幻觉了,我要赶快把这东西忘掉,我伸出自己的长胳膊,用手抓着那个黑粗之物,使劲的把它往原来的东西里面塞,一边用力一边嘀咕:“恶灵退散,恶灵退散。”
好,我把这东西塞回去了。
“这个,枯骨啊,你怎么把我的天线按回去了,我才和大雷曼说话说到一半。”于是那个黑粗之物瞬间又从他软绵绵的脑袋上弹了出来。
这个瞬间被我目睹了,真像肠干的人拉出的硬棒棒啊,然后还卡在了那里没有能全出来。
真尼玛,我要吐了,我觉得我的整个灵魂都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怨念。
我惊慌失措的将视线挪到了别处。
真是不能再看下去了,谁把天线设计成这样的,看我不打死他。
“你很喜欢这个普鲁曼设计的天线吗?没事,回头可以也让他给你做一个,这东西叫灵魂天线,离多远都可以通话的高科技玩意,只不过接通时要集中注意力,有时候人就会丧失对周围危险的感知。”张繁帆看了下四周,对着我小声说:“用得时候还是有那么点危险的,以前普鲁曼老整二队的队长,每次都在他蹲坑的时候给他发信息,那家伙也是个耿直的汉子,老怕有什么重要的消息,每次都接,结果每次都差点掉到茅坑里。”
“现在不都是坐式的吗?”
“二队队长是个黄昏精灵武士,他上厕所有个习惯,先变成拇指大小再去上,说是这样可以减少在上厕所时被偷袭成功的机率,黄昏精灵都是典型的心机婊和刺杀狂魔么,普鲁曼最看不惯这些家伙,他们就打赌,普鲁曼要是能整蛊了这个家伙,就可以指使他做一件事,结果就是在长达五年的拉锯战之后,白薛去了机械部,黄昏精灵当上二队队长,当天他几乎就掉进了粪水里面。”张繁帆一脸乐呵。
“这事放我身上能吹一辈子。”张繁帆指着远处一个身材修长,面目紧绷的英俊男子:“那个就是二队的队长,其实人非常好,就是有受迫害妄想症,而且一年到头都难有个笑脸,他能来还是因为普鲁曼当时出手救了他一命,为了报答才留在这的,这么高段的黄昏武士却执意留在正面作战小队,真是有点可惜啊,也不知道普鲁曼当时给他说啥了。”张繁帆突然用他的软手使劲甩在了我的肩上,生痛啊,跟沾了水的鞭子一样,你这是要咋。
在我龇牙咧嘴的同时他把我往前一推,对着眼前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一脸果敢刚毅,有将近三米高的带着火红的翅膀的翼人说:“这就是那个新来的机械师,八级的,这次也出任务,叫枯骨,让他给你们的飞船好好检修检修。”
“枯骨,这是第四队队长大雷曼。”我伸出手于他先伸出的手握了一下,嗯,跟他的整个人一样,那只手给了人厚实可靠的感觉。
“你好,四翼斩首者号就拜托你了。”他也拍了拍我的肩,不同于短暂的握手,这次他拍了很多下,并且每一下用的力气都让我感觉自己是在遭受一个人拿着铁锤对我的袭击。
但是我强忍着保持了笑容,一是这样的疼痛完全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其次张繁帆传音给我了,这是翼人的礼仪,越是表达对人的尊重和所托付事情的看重与被托付者的信任。
总之,在这种时候你如果也想表达对人家的尊重和善意,你就要好好的把这份重锤敲击礼包承受下来。
就是不知道这帮人有没有因为这种礼仪把别人拍死的案例。
终于这顿敲击停止了,我看着露出爽朗笑容的大雷曼,也露出了颇为开怀的笑容,别误会,我已经在脑海里对他上了千万种酷刑了。
精神胜利法值得在这种情况下使用。
接下来张繁帆就撤了,身为团长,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跟着大雷曼走了也没多久,就到了飞船里搭载的小型船,四翼斩首者号,它像一个会螺旋飞出去的飞镖,有着四个打开的盒子一样的翅膀,在飞船的外表,有大量的有关酒瓶和音乐和裸体的女人的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