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着那把仍然在燃烧的斧头,也没什么好想的,也不关注门后边有什么,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门上,现在砍开它是我全部的思维。身体机械的挥动,力气每一次都是最大,不知疲惫使速度一直处于刚开始的高速,门上的巨响不断,斧头上的火光越来越亮,这也是这一层目前唯一的光源了,刚才它所有的出口已经被封死,能源也不再供给,如果我此刻的心智是正常的,那么这样一个封死的漆黑的世界肯定会对我产生很大的影响,但谁让我现在是个疯子一样的家伙呢。
也没过多久这种不愧为神器的斧头在这种超高强度预计能抵挡9.5等级攻击的门上也硬生生的砍出了一个缺口来,当然如果不是我这样坚硬的骨骼,也是得不到这样的结果的。它挥出去打在门上反震的力度没几个种族的人能单靠身体扛下来的。
里面是空无一物的,我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我的目标刚才在这里,这是我的直觉告诉我的,平常我就想过直觉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后来去星际网络上查了一下,跟我的推断大致上是一样的,这是一种感知上的思维,跳过了逐步的思维步骤,是通过日常生活所见所闻积累爆发出的,对一个人当前最有益的答案,后来我就决定遇事跟着直觉走,也就是遇事跟着感觉走,反正就是静下心来思考上一会,我也仍然会选择那会直觉给出的答案。
我的眼睛框里那金色的金色球给了我灵魂上的夜视能力,现在我进来到这个上下也已经被隔板锁死的房间,转悠了一圈,手里还握着彻底燃烧后只剩下的一个斧柄,如果用爪子能往上一直挠到地表的话,那一定是一件漫长的事情,我需要更加简便的方法。
没容我怎么思考。
林奇山赤红着双眼:“我要让这个丧尸化的家伙明白,死无葬身之地加上死无全尸就是他的归宿,现在按下爆破键吧!”
可是在林奇山前边的管理长还是一张哭丧的脸没有动弹,这下要爆炸的可是赵卫的会议室下的毁灭陷阱。这东西是要是炸了贵不多说,责任也是一定会追究的,这责任又没有明确的规章可循,完全就是按照赵卫的心情,一个万一,心情不好的赵卫手里可就是刚刚汇报完工作战战兢兢的他的脑袋了,管理长现在满脑海都是这个画面啊。
“闪开!”林奇山推开只是装装样子挡在前面的管理长,将那个已经出现在屏幕上的爆破键按下了,接着,整个监视的区域都已经消失了。
从深层次的梦里被巨大的钟声叫醒。醒来却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非常奇怪的状态,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从你的手的视角去看你的全身,我想你当然是没有的,因为正常人都不会有这种经历吧。
现在我的全身就仿佛是一只手掌,具体来说我的灵魂附着在左手上,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转灵吧,此时我可没有意识到这些,我只是以我的视角从手的方向看着自己感觉放大了很多倍的身体,没有感觉到奇怪,第一时间想去做的事情就是完成对身体的控制,身体原本就在我的掌控之中,只是视角不同了,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为什么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不单是眼睛能表达出心灵的情感还因为视野上的主观让我们产生了灵魂是居住在眼睛背后透过眼睛来观察这个世界的感觉。身体还是原来的身体,对身体的控制力也没有发生改变,当眼睛的视线转移到手上之后。我整个人就陷入了不和谐的状态。
我想仔细的看看周围发生了什么,刚才那样剧烈的爆炸显然是对灵魂也有影响,巨大的响声,冲击波,和爆炸的火,我急速的将自己的灵魂龟缩了起来,现在除了有些恍惚外也没什么不好的感觉,再看看我的骨头,一点裂痕都没有,真是强到离谱。
如果我此时就我的骨头为什么有这么高的硬度产生好奇,那说不定将来我会查出个所以然来,但此时真的不是关心这么个问题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或者说有一大群生物在靠近,我像一个陷阱那样,悄无声息,一动不动的静止在了这残破烟尘还未落地,扭曲液化的金属还未冷却的房间里。
“把我儿子杀了。”林奇山看着嵌入合金地板里却还保持着完整的枯骨,出于对毁灭陷阱的信心或者对于独子死亡这件事的出离愤怒,林奇山居然没有好奇这具在能量单位达到7级,要是爆破物足够就是毁灭星球级别的爆炸中还能保持完整无缺的家伙到底有没有死。
围上去的人其实是少数,所以我杀的时候也相对顺手一些,全身用力拔地而起,我把左手高举,这样可以看得更远,右手已经直接挠下了林奇山的面骨,连着眼睛一块拉下来,接着用这个盘子一样鲜血淋漓的东西切开了旁边站着的一个瘦高个的脑袋。
惊慌炸响在周围人的灵魂之湖的深处,我听得到那沉闷的巨响连成一片的音乐,看得到灵魂之水溅射成的水幕,这些对我得影响不大,因为血水的四溅,骨骼的断裂,武器的嘶鸣,这些外相肉体毁灭的盛宴足以让我得灵魂愉悦到极致了。
我想一边痛哭一边欢笑,背后的羽翼挥动,我在地表飞行,从每一个人惊慌失措者的灵魂上掠过,我的手则从他们的脖颈上划过,这次不单是右爪在这些待宰的羔羊身上品尝第一口血肉的碰触,我的左手也在挥舞,那感觉就好像原来时候可以将头颅摘下来挥舞一般,手钻进黑暗,拔出来时满身浴血,眼睛视线,都是红的,猛烈的收回来又甩出去,身上的血没凝固,没停留已经与下一个人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周围还妄图抵抗者拿起7级的枪械,蓝色和白色的光芒在我周围与身上闪烁,红色的血液因为不同的种族的血液产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紫色的泡沫从我得身上各个角落冒了起来,接着蔓延到了全身,这种带着强烈腐蚀性和活性的化学产物滴落在地上灼烧出细小的裂口,接着与地上更过的血液汇合产生更剧烈的反应,他们快速的蔓延过我走过的道路,在我硬生生打碎最后一个人的身体时,身后已经被这种紫色的泡沫完全覆盖了。
它混合了那些死去的人所有的肉体和灵魂,最后向着我身上附着了上来。
如果你害怕你就不会具备令人恐惧的力量,我转身走进这紫色泡沫的深处,找到仍然发着光的斧柄。
这一层已经彻底的关闭,刚才那一幕完完整整的被几秒钟前才彻底毁坏的摄像机捕捉到了,现在那群看起来仍然很淡定的人打算先将我完全锁死在这一层,接着开始讨论用什么办法能消灭我,这也不愧是一群亡命之徒,他们越讨论越兴奋,没有通知下面的人也没有再注意我的位置,至于背后关于争夺那些死去者利益上的各种事,比表面上的讨论还要如火如荼吧,毕竟还是有人为自己的生命做了考虑,找借口退出去了。
我游荡在这黑暗的巷道,每一扇门都被锁死,没有窗户,没有光,没有生命,在地下的哪里,我寻找不存在的东西,连概念也没有,踏过死尸和各式各样的血液,被我身上滴落的紫色泡沫侵袭,我走过的地方,漆黑里被紫色膨胀的泡沫吞噬包裹,唯一的光亮,这时候还完好无损的斧柄,这时候发出的光也是泡沫的颜色,紫色在这幽暗深远的长廊,是除过黑色唯一的颜色,枯骨的脚步声,也是除过血滴下的声音外,唯一的动静了。
紫色的灵魂被紫色的泡沫浸泡,在最黑暗的地方,仍然发着光。
我如果在这些死相恐怖,静悄悄滴血静悄悄被泡沫吞噬的尸体中间睡觉,那一定是一个无梦的好觉。这样的想法让我让我清醒了好多,于是我被前面一个软体生物守卫的尸体绊倒了,我在想什么?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了?我静静脸朝地躺在地上,灵魂从左手回到头颅,眼睛中的金色圆球又出现了,熟悉的痛感啊,又一次的细密的撕裂着我得身体。
我在想什么?渴望在死亡中得到什么?这紫色的泡沫有代表了什么呢?我杀了这么多的人,我什么都没得到,灵族你要干什么?我将满身的罪孽,不管这些人干了些什么事,我不知道也不认识,没受过害也未知他们的恶,我哪里有资格,将他们的血肉撕破,又将他们的魂魄卷进这紫色的泡沫?
我伸手拉过那软体生物被快速蚕食的身体,将他抱住,想哭,但是枯骨,你哪里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