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失宠，竟是淫乱的借口

皇后是当上了，皇帝的情感却慢慢转移了，对赵飞燕失去了兴趣，得宠的反而是她的妹妹赵合德。从此身处中宫的赵飞燕孤枕难眠，饱尝冷清苦涩的滋味。其实，自古以来的帝王怎么能始终如一宠爱一个女子呢？不甘心芳华虚度，更不愿结束刚开始的绚烂生活，赵飞燕想方设法诱使心腹太监，把一些年轻力壮的美男子，暗地里引进宫来。一开始还躲躲闪闪，深怕哪个宦官宫女发现。可是日子久了，原先的罪恶感逐渐被冲淡了，赵飞燕变得肆无忌惮了。汉成帝不知有多少个夜晚没有踏进中宫了，赵飞燕妒火中烧，不分昼夜寻欢作乐，以此来满足心中的欲望。赵合德曾经声泪俱下地劝告姐姐，怎奈赵飞燕像变了个人似的，已经走火入魔，哪里听得进去。要说是其他人，恐怕赵飞燕还能听进去，偏偏是自己的妹妹，夺走了她专宠的权力。她心中的愤恨能宣泄吗？赵飞燕依旧充耳不闻，终于有一天闹出了乱子。那天，汉成帝前往王太后处请安，陪母亲用过午膳后，感觉有些累，想就近到中宫歇息片刻。当皇帝驾临的声音传来时，只见赵飞燕仓皇出迎，云鬓偏坠，发丝散乱，衣衫不整，满脸春情。汉成帝以为她是午睡方浓被惊醒，并未十分在意。突然寝宫内有男子咳嗽声，顿时成帝便明白了一切，拂袖而起，一声不响地愤然离去。自古以来，恐怕没几个皇帝会这样被明目张胆地戴上绿帽子吧！贵为天子，竟不能禁止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还有什么颜面治理万民？于是成帝满脸愠色，一言不发地来到昭阳宫。聪明伶俐的赵合德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急忙跪在地上自责道：“臣妾无心独承幸御，更不愿立于皇后之上，触怒龙颜，臣妾愿赐速死。”一说完便泪流满面，叩头不已。然而怒火中烧的成帝仍然愤愤不平，说道：“不关你的事，只是你姐姐闹得太不像话，我一定要杀了她，才能泄我心头之恨。”一听到“杀”字出口，赵合德心中一惊，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说汉成帝，说她们姐妹的情感深厚，不管缺了谁另一个也不愿独活。又说自己得以侍奉皇上，完全是靠姐姐的引荐，最后说到为了皇家威严与声誉，岂可大肆张扬。姐姐固然是罪有应得，如果累及皇上的圣德就太不划算了。汉成帝自然受不住赵合德几番言语，于是答应对此事不再追究，但却暗中派人查出了赵飞燕的奸情，捉住了几名俊美的奸夫，神不知鬼不觉地斩首了事。从此恨透了赵飞燕，不再踏进中宫一步。然而，这仿佛给了赵飞燕一个更好的机会。汉成帝将她置于脑后，以为杀了几个美男就可以威慑住赵飞燕，而事实恰恰相反，赵飞燕纵欲已到了疯狂的程度，不久她又找到一批俊美的男子，宫廷之中，尽人皆知；朝堂之上也有人窃窃私语，只有汉成帝被蒙在鼓里。光禄大夫刘向看到赵皇后如此淫乱，实在忍无可忍，赵飞燕穿着南越进贡的云英紫裙，表演歌舞――《归风送远之曲》。但又不便明白指出，只好引经据典，搜罗昔时贤后贞妇，写成了一册《列女传》。书中以古讽今，希望朝廷有所警悟。汉成帝嗟叹再三，频频予以嘉勉，但就是不讲实质性的话，也未作出实际的行动，但是刘向的《列女传》却流传下来了。此时，最放心不下的是赵合德。为了挽救姐姐，她声泪俱下地对其进行了一次劝告。她回忆年幼时的窘迫，姐妹俩笨手笨脚地编织草鞋，双手都磨出了水泡。母亲死后又无家可归，饥寒交迫，有时在街头乞讨。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了富贵，却不好好珍惜，竟“自毁如此”。最后又说，自己虽然没有多大把握，但宁愿以身相救！一席话说得声情并茂，赵飞燕追悔莫及，说道：“如今皇上只爱妹妹一人，唯望妹妹救我，就像过去我推荐妹妹一样。”无奈赵飞燕胡作非为，弄成不可收拾的局面。“自作孽，不可活”，这又能怪得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