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敏,我特意为你练了这支舞,不容易才能出宫参加这个花冠大赛。不想今日你竟是这样的反应!”宁萨的脸涨得似乎都要比她的衣服还要红了。
而后面看热闹的众人似乎都被那句“出宫”给吓闷了!他们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起眼前这个一身火红的女子,先前在他们眼中的妖娆此刻全化作了一丝怜悯,要知道宫女偷溜出宫是死罪,而且透亮出宫为了见情郎是死罪中的死罪。
宫闱之内的女人,哪怕是皇帝看不上的,那也是他的女人。如今此时闹得如此之大,想必这个曼妙的女子必定死罪难逃了。
池敏将视线从怒火中烧的宁萨身上移开,转而看向了另一边同样拦住自己的白衣女子身上,莞尔一笑道:“菲飞小姐,如果池某没有记错的话,我与你并无过节。请问小姐您这又是何意?”
白衣女子听出池敏略有调侃之意,也意识到自己的此举有些唐突,也非良家女子应有礼术。更主要的是她感觉身边有另一道咄咄逼人的视线灼烧着自己,故而她立马收回了原先伸开的双臂,向后退了一步。曲膝行了一个礼,目视地面道:“这位公子,请恕小女子冒昧。我并无恶意。只是此次花冠比赛的结果对于小女子而言至关重要。只有得到了第一名我才有机会进宫面圣.......这样才有可能救我的爹。”
“请恕在下愚钝,请问这与我又有何干?何况得了花冠比赛的第一名也未必能进宫面圣吧!即使有入宫机会,令尊又等得起吗?”
“历年的花冠虽有许多入了宫成了妃嫔,但这也并非是必然的,何况我父王如今身体欠佳,你还是另觅他法吧!本公主与此人还有事要处理,命今日花冠比赛就此结束!”不等白衣女子开口,宁萨抢先道。
这下原本还津津有味做着看客的人齐刷刷的跪下了,那个华服男子颤颤栗栗的直哆嗦,头低的恨不得埋到土里。
那白衣女子得知先前与自己一较高低的魅火竟就是当朝公主,意识到这是为自己父亲伸冤的绝佳机会,慌忙下跪磕头道:“民女菲飞拜见公主殿下!我爹为原周崇巡抚菲洪,被贱人所害身处险境。请公主殿下为民女父亲做主!”
宁萨向来不管朝堂之事,对这些大臣之间的尔虞我诈更是不管不问,也没兴趣过问,何况眼下她所关心的只有她与池敏之间的事。
她一脸不悦,皱眉回道:“宫内女子不得干涉朝政,就算我是堂堂公主也是一样。况且,我也没有兴趣过问你与你父亲的问题!”
那女子仍不肯放弃,向前挪了挪,地上“啪啪”打碎了两滴豆大的泪珠。
“公主,民女求......求您了,民......民女也是走投无路才......有此唐......唐突请求的。求......您了!呜呜~”
菲飞越说越是哽咽,以至于最后终于哭了出来。”
宁萨虽不喜被这女子困住,但念在她是为父求情一番孝心,并未动怒,只是命人将她扶起,拉离自己。
“公主,公主,民女也是逼不得已啊!求公主帮帮民女吧!”眼看自己即将错过这个绝好也可能是仅有的一次机会,被人牵制住菲飞用尽权利嘶吼着,犹如被困逆境的人做着最后的挣扎。
不知何处冲出一男子,从公主侍从处一把拉过白衣女子护在身后。
“妹妹,现在你也试过了,就此死心吧!那些陷害爹的人亦是这朝庭的人,这个朝廷亦是洛家的朝廷。一朝公主既也如此麻木不仁,姑息养奸,一个沉迷于酒色见的洛王又岂会有时间顾及你一个五品官员都死活呢!”
“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辱骂本公主,诋毁我父王!来人!将这两兄妹就地正法!”
绝望似乎已将他们最后的一丝生的希望都击垮了,但尊严不容许他们对这些强权低头。男子为妹妹拭去了脸上仍挂着的泪,然后紧紧握她的手,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那白衣女子含泪点头,两人已经做好了十足听凭发落的准备。
正待两个官兵模样的男子上前欲动手之时,池敏却在身后何止住了,他走到宁萨面前,毕恭毕敬的拱手作揖,道:“公主,可否可以给在下一个人情,放过这对兄妹。相信他们也只是为父担忧,所以才会一时口快得罪的公主。公主之前也提到陛下近日身体欠佳,想必也是时时牵挂,更能体谅这份孝心!”
“池敏,一直以为你对我虽对我恭恭敬敬但都是爱理不理的,近日你却为这两个素不相识的兄妹求情?你莫不是因为叶竹赐婚于我英禄哥哥,故而对此女子一见倾心?”宁萨一对火焰般的眼睛闷得瞪向了一脸无辜的白衣女子。池敏对宁萨乱吃飞醋醋的毛病早已领教,只不过上次的对象是叶竹总还算靠谱,但这次的菲飞也实在是有些离谱。不过,这种话题还是直接忽略来得比较好,否则只能越描越黑,所以摆正话题,一路到底:“公主,今日您若宽恕了这对因为急于救父从而出言冒犯公主的兄妹,在场众百姓必会将您的这份体恤爱民之心广为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