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绘晨大师怎说?为何您心事重重?”一随母亲请进了寝房,叶兰就赶忙问道!
叶夫人在雕花红木椅上坐下,叶梅为她倒了杯茶。
“怪事儿,大师向来生机妙算,对他的言辞我倒是不怀疑。你有皇后之命本也在我意料之中,可为何那个死丫头也是如此?而且大师还道她非同凡人!”
“什么?”叶兰听后也是大吃一惊,“自从她起死回生后,行为举止就一改往常。本想让大师看看她是否是回来兴风作浪的妖孽,没想竟是如此!”
“池敏那小子不是很喜欢她嘛?嫁了人想飞上枝头都难了吧?”叶梅狞笑着道。
在她心里丑陋的叶竹理所应当不能过得比自己好,当听到大师道出她有皇后命格之时,自己的心犹如沉到了海底。妹妹与丑丫头都已有皇后之命,自己飞上枝头的希望渺茫。一路上,她都沉默不语,静静想着对策。叶兰若不是她的亲妹妹,而且确实比自己的美貌更胜几分,否则叶梅也必不会手下留情。
“恩,我也是如此打算,今晚我就会与老爷商量此事。”叶夫人点点头,轻拍了两下叶兰的手背,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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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宰相大人前来拜访。”一个管家打扮的老者立在了尚书府的大厅门槛前,两眼垂地向堂上之人道。
池荣微皱起眉头,不用过多思考,也只对方来意。
“请!”
这一声“请”略带着沉重。他岂会不知,结束此次与叶权的对话后,自己与儿子又将拉远多少距离。可这一天自己总是要面对的,
想到这,叶权已大摇大摆地领着三、四个家丁进来。人高马大的家丁们被手中叠得老高的红盒子以及数匹上好丝绸所掩没,仿若只是那些东西自己在移动。
“叶兄,您能大驾光临已是给足了我池敏面子了,怎还带礼来?”那些红色虽在池荣眼里是那么刺目,可还是要压抑着与叶权客套两句。
“哈哈,池老弟,我的意思我俩就都心照不宣了!今日我亲自前来已是十足诚意,不知池老弟准备何时带小敏前来我俯啊?”
叶权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池荣在朝堂上已见了不少了,只是这次让他特别反感。为人父竟为一己私欲如此轻率的把女儿给卖了,虽说是个不受宠爱的,可好歹也是自己的血肉,起码给自己闺女留几分脸面。哪有女方大家长先行上门的道理,若此事传了出去,这个叶竹不知又要被人如何耻笑了。
“叶兄,犬子......”
池荣刚想开口婉言谢绝,不料有一人先行开口!
“宰相大人,请带着厚礼回吧!”
说话之人正是被关在屋内多日的池敏,他脸色极为阴沉,双眼略显疲倦。
叶权与池荣听见此话,两张老脸皆有些抽搐。
“小敏,不得无礼。”池荣喝斥道。
“叶伯伯,晚辈失礼了,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但还是请您带着这些回去吧!”池敏或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过激,语气又恢复了平日的彬彬有礼。
“小敏,你不喜欢竹儿?”叶权有些不解,暂时也不与晚辈多计较礼节了。
“不,我这两天想了很多,我很愿意娶小竹,但我要明媒正娶!我要她心甘情愿,名正言顺的嫁给我,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叶伯伯,今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你让小竹何以见人?”
池敏想到叶竹那瘦小柔弱的身影,看到至亲之人一次有一次的利用她、伤害她,心里有种被揪住的痛。所以当听下人在讥笑叶宰相亲自上门提亲之时,他用尽全力的破门而出,这是一种愤怒,一种对叶权的愤怒,一种对自己父亲的愤怒。也是一种反抗,为叶竹也为自己。
“儿女之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敏,你今日的话足以让我放心的将女儿托付于你。”说到这,叶权又眯起眼对向池荣,“池兄,你也该表个态了!”
“既然小敏有自己的想法,此事我看就从长计议吧!”
既委婉地推了婚事,又不与儿子正面冲突,这等顺水推舟之事池荣何乐而不为?
这父子俩站在了统一战线,叶权的脸可就不怎么好看了。冷冷对着池敏道:“小敏,我今日亲自前来为的是看中了你对竹儿的一番心意。你若是如此执迷不悟,小心后悔莫及。”
随后叶权“哼”了一声,衣袖大甩,下命回俯!
池敏淡淡望了一眼父亲,也不多说什么了,径自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