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客栈设施简陋,却人满为患,我这样满身赃污似乞丐的人,比比皆是!当一个衣着光鲜,却戴着狰狞面具出现的人物,自然引得众人瞩目。
此人目光锐利,似尖刀令人生寒,目光所到之处,群人纷纷避之,当目光触及双目圆睁,手指颤抖指着他的女人,不顾他杀人的眼神!
面具人缓步朝女人走去,邪恶却充满诱惑的声音“你认识我?”
我艰难的,手指自己的咽喉,拜托!快点帮我,我被鱼刺卡了喉,没办法,其他人的视线通通胶灼在面具人身上,没人注意到被鱼刺卡喉,可怜的我!
他的步子移动的那么慢,他以为他在演《歌剧魅影》?
面具男终于明白女人何以胆大,瞥了眼倒霉的女人转身离去。
终于,有一位好心人端来一碗醋,我接过一口喝下,那个叫酸,好像有点效果,见好心人是个七岁左右的女孩,我摘下发间一朵绸制绢花,只有指甲盖般大小,簪入女孩的小辫子中,微笑“小姑娘,你长大后一定是个善良,美丽的女孩,记住,这朵小花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呵呵,不要丢弃它,说不定哪一天,它会为你带来好运!”
我没说带来财富,怕旁人听到,好心人总有好报,但愿这女孩终有一日能发现绢花的秘密,首要前提,她不能将花毁了。
女孩笑眯眯,欢欢喜喜的入了后堂。
我捡得一条命在,直叹自己命衰,默默承受际遇的忧愁,谁在烽烟彼岸等我?飞蛾扑火的壮烈爱情或细水长流的缓缓温情,亦或是不顾一切,只争一朝一夕的相守?
我骑着骡子,下午溜骡子,让它消消食,我则女鬼般的仰脖长嚎,感叹命运的不公“贼老天,老娘骂的就是你!你的权柄从来不是帮助弱者,有势的越有势力,越吝啬,越凶残!有钱的越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贫穷啊,我是贫穷的一代,被遗弃的一族,贼老天,我是全世界最后的愤青,我愤怒,我咆哮,我怒吼!”
吼,吼,,,,!
一粒石子击中了我,我瞬间的不能动弹,脸部表情停留在狰狞的状态,天啊!其实,我很端庄的,只是今天想发泄一下心中集结的郁闷情绪,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看着渐渐聚集的观望‘雕塑’人群,我的心在留血,为我淑女的形象最后沦丧!
我得罪了什么人?难道,在这偏僻小客栈,还有城市监管员咋的?不准喧哗,不准吸烟,不准丢垃圾咋的?
时间一秒秒的度过,我的脸部成白热化,惨白似纸,供血不足,感不能呼吸,脑中轰鸣一片,成白痴状态。
最后,看热闹的人群但见一个‘凶婆娘’横倒路边,又见一冷酷面具冰人拎起这女人就走,那个随意,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人不禁为这女人的将来担心。丢垃圾的姿态都比这美上,人性化几分!
我自迷雾中醒来,我的骡子?我的包袱?包袱里还有几两碎银子!
我审视自身,满身的泥泞,似人形拖把在地上划了几遍,背后,胳膊处的衣服还有划破迹象,蹭破了皮肉,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这次又被人劫持?
野蛮的一族,这么折腾人质,天啊,我命由天不由我!我渴望的自由理想,难道注定要阴沟里翻船?永世不得安逸?
我试着站起,眼前昏花,手颤微微的伸向前方试探,自膝盖处就看不见脚,雾太浓!估计,电视剧要拍仙侠的,不用再布置道具。
飘飘然一步步行走,到底还是摔着,我碰碰指尖下感觉到的东西,不太硬不太软,还有布料的感觉,心中害怕,不敢再探。跨过不明物体,继续向前,连着感觉到地上有东西,不好的预感突袭,来不及反应,连‘哎’字都没机会发出,我头向下,做自由落体运动,大脑充血,急速坠落。
时光久远的以为,坠入浩瀚星空,突然的坠入水中,口鼻进水,我好一会才知道狗刨式划水,抓住一截救命浮木,死活不撒手,却未料,浮木的那一端,有个人同我一样,趴附在浮木上。
他衣衫领血迹可见,苍白失血的脸看起来似死人,我不管,只管用力倒腾划水,靠岸时,我累得虚脱。看着那人,不能见死不救,拖死鱼般拖着他上岸,在他的衣衫里翻索,终于找到打火的折子,寻一个山洞,起火取暖。
我愈发的思念失踪包袱里可口的熟肉,腹饥难受。眼尖的发现,海岸边居然有螃蟹,我连忙用布块兜揽了几只,准备水煮螃蟹。可惜没盘子碟之类,只好拿细树枝残忍的穿刺螃蟹,来个现烤螃蟹!
我看看昏迷的人类乙,我自然是人类甲,不知道悬崖下可有人类丙丁?武侠剧里,主人公越是艰难时刻越有奇遇,我真诚的期待奇迹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