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桃花为我找来医术超群的医师,桃花问我做什么,我不说。
傲天行足足在屋外等候了八个时辰,从早到晚,就听秦笙的屋子里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含糊咆哮,最后悄无声息,一直至月黑风高,这女人究竟得了什么病?要这么长时间医治?傲天行不由担心,秦笙自回来后,独自一人在屋子里写写画画,屋子里的废纸一箩筐,她又亲自烧毁,不许旁人掺和,叫人不知究竟。
秦笙吩咐任何人包括他,都不能擅自闯入,可是耗时太长了,比女人生孩子还费事,傲天行考虑要不要破门而入,门丫的一声打开,浑身汗水淋漓的大夫出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傲天行满脸狐疑,治个病都能这样?莫非,女人生的不是寻常病?
傲天行心中击鼓,心脏超负荷运转,疾步踏入房间,见床上躺着的面目全无,白色纱布包裹严实的秦笙,傲天行怒极攻心“做什么,你?”
我虚弱着呢,没有麻醉药,没有吗啡,没有安眠药,全靠硬撑,我容易吗?哪里经得起他大嗓门,神经一吊一吊的,轻挪动手指,活似棺木里的木乃伊,要爬出棺!
桃花满脸的不忍,“何必这般受苦?”
我的面部肌肉尽量平稳,连说话都不敢说,只能两眼翻翻,无奈!死鱼样的直板躺在床上,疼啊!拜托,他老人家不要再给我精神压力,不要再韶。
桃花又是气怒又是心疼,“这么大的事为何不招呼一声?”
我心中叹息,招呼了还能如我的愿吗?毕竟,古代整容的除了西方的木乃伊制造,古代东方的考献文字都没有发现或过多记载,刚才硬是逼迫大夫,称自己因容貌,自怜自卑,生怕站在外间的英俊潇洒,风流无匹的‘丈夫’日后嫌弃,我以死相逼,甚至威胁大夫,如若不做,我大喊非礼,让我的‘丈夫’将他乱棒打死,让大夫的名誉扫地!
苦命大夫第一次遇见世界无敌泼妇,手指颤着,皱眉答应,落刀的那一刻,我还好心提醒大夫拿刀的手要稳当一些,别下错刀子,不然上述待遇照样施就,一刹那间,我怀疑大夫的刀,目的地是我的脖子!
我原先设计的相貌图纸,照旧平凡,但略清秀,上妆后也能成就一美,不希望自己的面貌变得太美丽动人,因为,因美丽而生的爱情不会长久,我既不稀罕做皇妃,那就更不需容貌衬托我的人生!
我还生怕大夫不懂,特地强调再三强调,一下子猛地改变太多,我怕外间的俊美‘丈夫’一下子接受不了,在现代就有这样的事,妻子或女儿一经整容,隆胸,做父亲的不认女儿,做丈夫的声称‘自然美’!
反正古今奇谈一整容,估计那大夫自己就被吓得不轻,那也得谢谢我这自愿的模特啊,如果,效果好的话,日后我掌权时,到是可以为他做整形广告,一为容颜,一为名,现代都是这样操作的。
我活生生的三天里流质食物果腹,饥饿加面部疼痛难忍,爱美不是罪,有罪的是饥饿难耐的肚子,就好似怀孕的女人抱怨为何自己不是母鸡,直接下蛋省事,亦或是抱怨男人们为何不是公海马,养育后代!
我的言语最多是‘嗯,啊,哈’之类,单音重复,我满肚子的整容牢骚没处发,急得我乱掷东西,干猴急!
那大夫临走也没说几天可拆布,满脸的痒痒,抓又抓不得,打又打不得,上蹿下跳的真是难受,我发誓,整容只此一次,不明白举世闻名的玉婆,干吗整容那么多次?当然,别人的隐私我无权过问,现下,我只要拆了这布,用热水敷脸,狠狠的挠个够!
手被人捉住,桃花爱笑不笑,嬉皮的调侃“怎么?到底是忍不住啦?不知是谁,那么果敢的伤脸动刀的”。
我无语,但这么被他拿话挤兑,我总不服输,拿了纸笔,快速写下“是啊,整好了容貌,迷倒一大片男人,风生水起啊”。
桃花气的一把将纸撕碎,眼底的样子恨不能掐死我,他还是不了解女人啊!
见他气怒,我的心情好转,怪不得网络多虐情虐身的言情小说,哪怕是玩玩暧昧也比白开水情节来的有滋有味。
‘嘻嘻’单音发笑!
桃花见我笑,抚着肚腹大笑,拿着铜镜照我,铜镜里模糊的见白蒙蒙的一头颅,某女恶质的嘻嘻发笑,丑颜并丑态,激的我自己都惨不忍睹,哼!
我又重新拿纸,写下“老娘日后开鸭店,定要你做前台招待”。
何为鸭店,何为前台招待,桃花是不懂的,独我一人在不牵动面部肌肉的情况下,单声发音‘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