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直直往下落去,心中带着无限恐惧,每一秒都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二妹不知道自己度过了多少个世纪,二妹发现自己不再往下坠落,自己仿佛像一只羽毛,轻飘飘地落在了一张软床之上。
“吼吼!”二妹忍住手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听着头上若隐若无的虎叫声,心中甚是悲戚。二妹心中悲叹:人生啊,就想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二妹看着昏暗的石缝,尽管现在是正午,阳光也普照不到这个昏暗的角落。
二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踩着滑溜溜的地面,摸着潮湿、布满青苔的石壁,心中再次悲戚:这个地方就像我一般,心中想要一片光明,却永远被浓雾覆盖,说是绝望,却残存希望。二妹看着头顶的裂缝,想要离开这里也不是没有办法,那上面便是出口,可是凭自己血肉之躯又如何上得去!
二妹转身躺在软哒哒的地上,手上的疼痛渐渐消失,整个人也变得迷糊起来。
再说石缝之外的小青蛇,这丫的也有骨气,被二妹百般折腾,也不愿与二妹结下契约。如今斑斓虎也走了,那个庞然大物也远离自己,唯一让自己不得生的便是口中的木棍。它用口中唯一长出的两颗稚牙慢慢摸着木棍,希望能够尽早磨断木棍,好得个死里逃生。
风吹又雨淋,山间不知岁月,斑斓虎不愧是百兽之王,在山缝中忍饥挨饿,身形瘦了不少,它接着瘦下来的身骨,朝着石缝外慢慢爬去。
二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当她悠悠醒来之时,只感觉前胸贴后背,饥肠辘辘,抓着石壁上的青苔便往嘴里送,心中不再愤世嫉俗,只求苟且偷生。二妹拔着草皮,连带泥块一起吃进肚里,二妹刚吃完草皮,肚中一阵绞痛,连放了几个臭屁,这才缓解腹痛。绞痛之后,二妹扶着另一面墙,支撑着身体,心中泪奔,感谢上天啊,没让老子吃死。二妹心中暗暗发誓,绝不会再沾一点草皮。
昏暗的石缝中,二妹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只待夜里放晴,二妹透过石缝看见天空若隐若现的星星,这才知道到了夜间。这夜,或许是月圆,月光皎洁,连石壁中也泛起一层薄薄的月光,仿佛斗转星移,石壁成了另一面天空。
二妹看得入迷,一阵烟云拔地而起,失神中,一位仙女从云烟后缓步走来,说是慢,那是快,转眼间仙女已在天际,与星辰为伍,与明月为伴,驰骋天际,好不自在。
不知道仙女何时已经消失,地上云烟又起,仙女再次起舞,转眼来到天际。这一幕反反复复地出现,直至天明,月光隐去,石缝下再次回归宁静。
二妹这才回过神来,口中唠叨:“这一幕真美,可是尼玛为什么一直反反复复都是这一幕,尼玛能不能换个场景,老子眼都看花了也没有看出个名堂,我艹!”
“曰鬼了,昨晚上的事情真他,娘,的诡异,老子还是赶快离开这个洞口吧!”二妹来不及多想,赶紧寻个路口开始往上爬,可是刚爬出几米,手下的青苔承受不了自己的重量,二妹连带着草皮一块掉了下来。二妹心中大惊,死了,死了,死了!
当二妹临近地面,第一次身如鸿毛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她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
可能是由于刚才爬上时太过用力,莫名其妙结痂的手掌又冒出了鲜血,那种迷糊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心头,二妹再次昏了过去。
只过了一两天,二妹便醒了过来,她凭借肚子的饥饿程度猜测这次昏迷没有上次时间长。“哎!”二妹叹了一口气,想来依靠肚子饥饿程度计算天日的人,古往今来,自己可算得上头一个了吧!
二妹抓了一块草皮,慢悠悠地放进嘴边,心中甚是害怕那种疼痛,这种止饿无异于饮鸩止渴。可是不吃又得饿肚子,难不成还得吃着石缝中的毒虫鼠蚁不成!二妹无奈只得吃下草皮,一阵腹痛之后,又连续放了几个响屁,这件事情才算挨过。
二妹摸了摸右手手掌的血痂,心中一阵悲凉,看来还是得等手掌好了再次出山。
再说那只斑斓虎,历尽千辛万险,终于出了石缝,它在秋风中哆嗦了几下,拖着皮包骨的身体朝着自己的老巢走去,路上遇到了还在用稚牙磨木棍的小青蛇,在斑斓虎的眼中,这点皮肉还不够自己塞牙缝,可是蚂蚁虽小也是肉,聊胜于无。
斑斓虎走进小蛇,张大嘴一口咬去。小蛇仿佛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小蛇在万念俱灰下,不得不将藏在牙管里二妹的血融进自己的精血之中。斑斓虎的嘴刚咬住小蛇,重获新生力量的小蛇突然从斑斓虎眼前消失,朝着石缝飞去。斑斓虎的獠牙咬住木棍,心中怒火中烧,紧追其后,眼看小蛇钻进了石缝,它却止步于此,才上了一回当,不能再上第二回当,斑斓虎气冲冲地将木棍吐进石缝,一步三回头地看向石缝,心里仍惦记着二妹身上的鲜肉。
二妹看着手掌胡思乱想,没过多久,那熟悉又陌生的小蛇竟然盘旋在自己手上。昏暗的石缝之下,二妹原本看不清小蛇,不过幂幂之中她仿佛与小蛇有了一丝联系,就算闭上眼也知道小蛇在哪个方位。
小蛇讨好般地舔了舔二妹的手掌,二妹心中也不再害怕这只小蛇,感觉自己和它还有一丝亲密。
二妹来不及更多的研究小蛇,只见这倔蛇从二妹手中滑下,钻进了地面。
时间一滴滴地爬过,犹如石刻钟一般,分钟表钟刻在轮盘上一动不动。为什么二妹会有这样的感觉,那是因为它通过小蛇知道这地下居然是一条大蛇,这大蟒蛇竟然还是小蛇的母亲。大蟒蛇身下押着几个还未卵化的死蛋。
因为小蛇的灵智未开,传达给二妹的东西并不多,二妹只知道脚下这条大蟒蛇至少活了一千年,而他们这一族有一个不解之谜,那便是每一种蛇纹只能存活一条蛇。
在小蛇破壳之时,它母亲便发现这小蛇和它是同种蛇纹,便欲将小蛇杀死,可惜新生命已经出现,旧生命必将逝去,小蛇预感危险,匆匆逃离山洞,大蟒蛇来不及追生命便已流逝,而余下还未来得及卵化的蛇蛋,失去了母亲的滋养,也跟着逝去。
一开始二妹感觉到小蛇吃了自己的蛋壳,觉得它可能是饥不择食,可是当第二次月圆之夜以后,小蛇开始吃其他几个死蛋,通过小蛇传来的感官,二妹看见那混沌中小蛇,有的还未成型,小蛇毫不客气,一连吞了所有的蛇蛋,胃里不停翻滚。
小蛇吃完蛇蛋便开始沉睡起来,第三次月圆也不见小蛇醒过来,二妹在百般无聊之下,开始研究这每到月圆便会重复的画面。她仰头看了好几遍也未见投影仪在何处,这些画面仿佛就生长在壁画之上。
张二妹心里一阵害怕,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在想起冥冥之中与自己有一丝联系的小蛇,忍不住破口大骂:“尼玛,这肯定是灵异世界,自己肯定是成了鬼魂中的一员,不然如何解释这奇异的一幕幕!
二妹想到这里,才勉强接受这不符合牛顿原理、爱因斯坦理论的灵异事件。
黎明悄无声息地来到,石缝中也呆了有三月左右,她摸了摸光滑如初的手掌,开始攀岩。
“啊!”二妹好不容易爬出五十来米,却一不小心又掉了下来,尼玛,老子又要死了!靠近地面时,那种轻巧的感觉有涌上心头,二妹心中稍安,赶紧从大蟒蛇身上爬起来,再次往上爬。
二妹这一次又一次的极限挑战,心里一次又一次承受失重的恐惧,原本沉睡的小蛇受到二妹多次的心里刺激,缓缓醒来,它如今有了一些灵智,习性多少都是从二妹身上学来,小蛇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二妹,最后无奈地继续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