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打算活着。”
刘行风同样淡然地看了回去。
“那本座就直接送你下去便好。”
说着,醉月便是要将手中的刀刃划下。
“等等。”
一旁的花朵突然站了出来,一把拉住醉月的手,看着刘行风,问道:“喂,我说,老哥,他哪里惹着你了?魔教的就不该活了?你偷袭人家就算正道了?”
她始终是搞不懂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凭什么只要听着是魔教的就一定要将之杀尽?尼玛正道的又有几个好人,武林之中不本来就是强者为尊么?
还是这些人羡慕嫉妒恨?
“丫头,我劝你离这魔头远些,莫要将来因他而丢了自己的性命,我与玄冰教之间的事情,本来纠葛颇深,一时半刻也是说不完的。”
看着眼前这个和曾经相识的女子长得有五分相像的人,刘行风的眼里难得地流露出了一丝苦涩和思念来,十几年来,淡出江湖,还不是为了情一字,这世间,谁又能逃脱情一字束缚?
“哎,我的事情大叔你就别担心了,他就是我肚子里孩子他爹,你今日要是要了他的命你是要让我去当寡妇啊?你还嫌我的命途不够坎坷?”
索性也不忍心看着这死鬼受苦受难,他花朵就当个观世音菩萨将他收了也无妨,反正,作用大大的有,一是养眼,二是,孩子还是有个爹为好。
“你,你们……”刘行风看着两人,惊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会儿和那看似平常实则不简单的林公子关系不浅,现在居然又和这教主,连孩子都有了。
“娘子,你……”连那醉月都是惊得“哐啷”一声,手中刀刃落了地上去。
“怎么?不愿意啊?”
花朵挑眉怒了,尼玛嫌弃?老娘都不嫌弃你你还嫌弃老娘孩子?
“不,不是……”
醉月急忙摇头,他总觉得,一切,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那还站着干什么?走啊,你两这一身的血,是嫌血多了想多放放?有什么会去慢慢说。”
怕两人身上的伤引得太多人的关注,花朵只好将人带去了附近的一个小客栈暂时去处理一下伤口,顺道让那小店的小二出去买了些伤药和缝伤口的针线、酒之类的,一番七七八八下来,倒是将她好不容易赌回来的银子给花了7成出去,剩下3两的碎银子,只够雇佣一辆马车舒舒服服地坐回花家村去。
那刘行风身上的伤倒还好,只是在脖子的伤处简单地包扎一下就好了,严重地却是醉月。
“刘大哥,我现在要给醉月疗伤,这期间,还请莫要打扰,待会儿该说清楚的,我自然会问个清楚”,花朵看着刘行风,一脸的严肃,眼里,还是有些怨怪的,那一刀刺下去,不痛才怪,不严重绝对是假的,只是,她不能告诉这人而已,“我想刘大哥也不是趁人之危的那种人吧?”
听着花朵的话,刘行风淡淡地扫了一眼两人,将桌上的刀拿起,人便是向着门外走去了,从外面将门关好,抱着怀中的刀当门神去了,楼下食客三三两两,偶尔有抬头看见这穿着一身衙役服饰的官差,眼里露出几丝疑惑,不知道这人是办什么差事的。
看着屋子里再是没了外人,花朵这才将醉月拉向里间,指着那还算干净的床铺对着醉月命令道:“将衣衫脱了,上去!”
“好。”醉月今日是一点都不敢违逆了花朵的意思,生怕再是在头上扣了几顶大罪下来便是永无翻身之地了,花朵说什么都是只敢乖乖照做。
于是,纤长素手,轻解罗裳,一层层纱衣,绫罗慢慢滑落在地上,黑发如瀑,露出下面白皙的肩背,光洁如玉,也不乏健硕,除了左肩背部出一食指长的仍在缓缓地流血的伤口有些破坏了这份完美,却真是如曼珠沙华般寂寞的冶艳,又有冰莲般的清高孤傲,有些像是这两种的矛盾混合体。
谪仙般的人,将上身的衣衫脱了个尽,左背处一片血色妖娆,像是满是刺的玫瑰,残忍的美丽。
青莲一般的人,坐在床边,看着五步之处,鼻血落地三尺长的女子,愣了一下,随即眉眼微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娘子,我好了,你没事吧?”
正是看得两眼发直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发现鼻子似乎是湿了,抬手一抹,擦!又是鼻血!
“没,没事”,花朵一脸尴尬地将鼻子上的鼻血擦个干净,转身从外面将一盆开水端了进来,将泡在里面的纱布拿出来拧干,也坐到了床边,对着面前的人吩咐道,“转身”。
美色美色美色,美色在前,一定要如柳下惠一般,坐怀不乱。
当花朵仔细看着那左肩背上的伤口之时,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那一刀好是刁钻,差不到几厘米,就是心脏所在之处,还好醉月发现得及时,避开得早,伤了周围的几处中小血管。
从开始到现在,这人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声呼痛都未曾说过。
“明明很痛,你又如何要苦苦撑着?”
花朵用开水烫过的纱布将那伤处按住,看着前面背对着她的人说道。
“不痛。”
那声音,依旧是低沉磁性,听不出来半点痛苦。
“这样还不痛?”
花朵听着醉月这话,心头不知为何,有些不喜了起来,手下的纱布,按得有些使劲了起来。
“不会。”
“你若说一句痛出来,我花朵从此刻开始,护你一辈子,你若是不痛,那我便是不需要待在你身边。”
看着前面的人正要回头,花朵抬起空闲的左手,及时将人给制止住了,手下的皮肤,凉的不似正常人。
“别回头,我花朵也不是说大话之人,你道一句是或是不是就行了。”
“痛。”
话语之中,却是满是复杂。
“那好,花醉月,你听好了,接下来,你将会更痛,我要你记住,这就是你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代价。”
认真起来的花朵,脸上再是无了一丝的玩笑之意,下了床,将准备好的针线取来,用小钳子夹住,弄成一个微微的弧度,才穿了线,将手和这些道具都放在酒里泡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