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听得这花二宝在旁边话说八道,冷冷一笑,冷眼看着那花二宝道:“敢问公子,斑蝥为何物?公子又如何得知此物有毒?”
“斑蝥,当然是长在山里的那种毒物了,我们在山里打猎的人都知道。”花二宝故作镇定地回到,在他看来,这中药里面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些药草之类的,便是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打算瞒混过关。
“那张公子可是知道那斑蝥是什么样子的?”
花朵看着那人,继续问道。
“就是一种草,还能长成什么样子?”
看着花朵没有反对的意思,花二宝以为自己是答对了,原本心头还是有些紧张的,对于她的这个问题,也打算继续糊弄过去,就不给说个所以然来,心想着这样说法,也揪不出个什么错误来。
看着那突然信心满满的花二宝,花朵突然就有一种想笑的冲动,果然是那村长没有积德啊,生不出个聪明儿子出来。
该问的,也问出来了,花朵便是再也不理那人,转头,看着堂上的知府道:“请问大人可知道斑蝥是个什么东西?”
那从来没读过医书的知府,哪里知道那斑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转头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旁边的师爷,道:“你可知,那斑蝥为何物?”
“回大人,小人昨日去请教了城里资历最高的陈大夫过,他私下里所收集的斑蝥,就是一种飞虫而已,只是这斑蝥毒性烈得很,一般大夫少有敢将之入药的,一个不当便是会出了人命。”
师爷拿出手中的小册子,将上面收集到的信息念于知府听却是刚一说完,知府便是勃然大怒,“来人,将这张闲给本官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我看你还敢糊弄本官,颠倒黑白!”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花二宝这下才知道,自己是跳进了花朵给设下的圈套,惹了知府大怒听着那五十板子,立即吓得腿软脚软,似一滩烂泥一般被老刘和另外一个花朵不认识的衙役给拖了出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外面便是传来一声声痛呼求饶,那“啪啪啪”的声音,连花朵都听得头皮发麻。
十几个板子下去,那花二宝就已经是脸色发白,满脸是冷汗了,虽说他家中并非大富大贵,可好歹哥哥也是个经商的,平日里粗活重活自然是做的少的,哪里经受得住那两个衙役,尤其是老刘的那几板子,几声鬼哭狼嚎之后,就受不了了。
“大人,我错了,我招,我招,啊呀!别打了,别打了……”
花二宝被拖回来的时候,人都是趴在地上站都站不住,“大人,我招,小民的确不知道什么是斑蝥,全都是小人乱说的……呜呜……小人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我爹他喝了她的这个方子人就出事了”。
那花二宝再是不敢乱说什么,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门外的百姓听得这般话语,均是满脸的困色。
“是不是这小子冤枉了人家小姑娘的?”
百姓的舆论,慢慢朝着花朵这方倒来。
“安静安静!”
“罪人花朵,虽然张闲已经承认,你的嫌疑也是洗脱不了的,这药方分明就是你开的,他父亲也是喝了你的药方子的药才出事的,这个你作何解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民女也说了,这药方子里最后的斑蝥不是民女写上去的,大人若是仔细看去,那最后的几字当和我的字迹还是有些不同,刚才张公子也说了所说非实,若是民女方子的问题,村长早就该出问题了,大人若是不信,民女请求当堂来个验证,让在场的各位都给民女做个证,还民女一个清白。”
她花朵就不相信了,事实面前,这些人还敢往着她身上泼脏水!
“你想如何验证?本官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让这么多人信服。”
“很简单,当场做一个实验,加,民女亲自验尸!”
五月,天气已经开始转热,虽然不如盛夏灼热,却也是比春日多了几分暖意,本该是各种花香四溢,此时,县衙大门口的不少百姓却是被那放在了门口的一具白桦木的棺材给吓得走了大半。
剩下的少数,也是捂着口鼻,闻着那棺材里散发出来的气味就是一阵恶心。
知府和师爷也是拿着帕子将口鼻牢牢地捂住,人也站得远远的,生怕再近一些就会染上那难闻的腐败气味。
“妹子,你要的斑蝥磨成的粉和两条狗。”络腮胡子得了吩咐,很快便从城里的药房里取了一钱的斑蝥粉过来,右手牵着两条瘦得不得了的黄狗,拴在院子里的桌腿上,“这药我给你放这里了,按照你说的两个方子,厨房里正在熬,熬好了就马上给你送过来”。
“多谢大哥。”
花朵小心地将包着斑蝥粉的纸包打开,看了看那药粉的性状,没看出有什么问题来,抬手,便是用着十指的指尖沾了很少的一些,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之时,便是放进了嘴里。
轻微的烧灼感,顿时顺着喉咙而下。
“妹子!你干什么?你可别做什么傻事!”
络腮胡子反应过来,心头一个咯噔,一把将花朵的手打开,却是发现,为时已晚。
“大哥,我没事儿,这点还毒不死人”,花朵给了络腮胡子一个安抚的眼神,才转头看向站得老远的其他人道,“大家也看到了,刚才我自己已经亲尝了这斑蝥粉,现在还好好地站在这里的,说明我并没有中毒。”
“哦?你的意思就是,这斑蝥粉无毒?”
有些闲散慵懒的声音,陌生至极。
花朵转身,向着声音的来源处寻去,黑衣玄衫的男子,脸上满是可亲的笑容,如同春风一般拂乱人的心田,五官搭配得刚好合适,尤其那一双性感迷离的双眼,更是衬得整个人丰神玉朗,翩翩佳公子。
合着手中一把青竹画折扇,看着倒是一位清雅俊朗的公子,富贵逼人。
“我可没说这斑蝥粉没毒,是药三分毒,一般的药草都是如此,何况是这斑蝥,九分的毒都不止”,花朵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人缓缓向着她这方走来,一派风雅,那双眼睛,却是和醉月那死鬼的有些相似,“民女倒是想请教一下公子乃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