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不娶二女,好女不侍二夫,我是有节操的。何况,你一直对我都很凶,血腥暴力又凶残,暴君,专制!给我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我喜欢你作甚?”
反正她李朵朵现在一点都不怕他青龙,趁着现在脾气大点的时候,好好把自己对他的不满说出来,免得自己憋在心中一辈子都出不了这口恶气!
“还有呢?”
看来,以前是用错了方式,还是,给她的自由太多了?暴君?专制?血腥暴力又凶残?他对天下人血腥暴力也不会对她凶残。
所谓的愧疚是一时的,从来习惯了高高在上,除了一人未曾将天下人看在眼里的人,还是有些不习惯……要是外人这般说,估计刚说完,就会亲眼见见什么叫做血腥暴力又凶残。
“你不光欺负我,还欺负我爷爷和外公,让我和他们产生隔阂,你是个坏人,人面兽心!你……”
说得正是快意的人,莫名地感觉,周围的温度,似乎是降了好几度,怎么,有些冷呢?还想继续说得话,就那么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头皮一麻,抬头看向那冷气的源头。
青衫人虚空地坐在她的面前,就那样撑着头,满眼笑意地看着她。泛着星光的发丝就和身上的衣衫无声地翻飞,真如谪仙,只是,这人,明眼人一看就是笑不达眼底,那微微勾起的唇角,怎么看怎么就觉得有些森冷。
“继续。”
墨云弯弯眼角,给了李朵朵一个鼓励的微笑。
“没了。”
李朵朵好歹脑子也不笨,明显听得出他现在真实的心理是,你有本事再说!她实在是没本事,就是打从骨子里怕这人,何况是惹了某人生气。
“既然朵朵都说完了,那就该我来说了,我可是凶过你?”
“没有。”
有些时候,一个人的凶残,是从骨子里体现出来,反正,她李朵朵就是觉得他凶。
“你爷爷和外公现在是否好好地活着?”
“是。”却也不是,总觉得,怪怪的。
“你是否死过一次?”
“是。”貌似是他救的。
“我救了你一命,那你现在的命就是本君的了不。”
“可是,我想和醉月在一起啊。”
李朵朵继续不怕死道。
那本来还是一身青衫的人,此时,突然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眼眸里,光华流转之间,全身的衣衫突然被点点的白色取代,化成一片水色,然后,那人就在李朵朵惊讶的眼神中,红唇轻启,妖娆魅惑的声音迷惑人心,“娘子,你看看我是谁?”
李朵朵觉得,自己一定是遇鬼了,这,这这,怎么可能?明明刚才还是青龙,怎么此时一下子就变成了醉月?这尼玛也太逆天了?会吓死人啊?他好死不死干嘛变成醉月。
“你,你你你你你……”
李朵朵如今已是被眼前的突然变化给雷得外焦里嫩了,上下嘴皮莫名之间就打起了架来,硬是说不全一个字。
“兄弟,人,不能乱变的。”
那人只是浅浅一笑,再是不多语,看了她良久,这才又恢复了一身的青衫。
“走吧,我带你出去,你好见你的醉月去。”
退了铅华一般,星光散去,青衫隐隐的人,转身,往着帐外走去,临出去之时停了步子,微微侧头道:“先莫要出来,待我处理了外面的人再来接你和孩子。”
“好。”
看着那人逐渐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李朵朵眯着眼,眸色里全是复杂,转头,看着床上睡得很是香甜的宝宝,眼神里全是迷茫。
“宝宝,你说,妈妈是不是还在做梦,没有醒来?你的爹爹,不是爹爹,又是爹爹,妈妈喜欢他,又不喜欢他,怎么办?”
青龙这样的人,她是再了解不过,不屑于去说谎,若是她没有做梦,那么,一切,都是真实的。
轮轮转转,还是没有摆脱同样的一个梦么?
帐外,是一场无声的杀戮。
“咚。”似乎是有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从浓浓的雾气中传来,然后,是一片沉寂。
“谁!”
守在帐外的两个小兵忽视了一眼,给了其他人一个眼色,便是向着声音的来源处小心地走去,天色,也快明了,这雾,却是越见大了起来,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在前方摸索了一阵的两人,似乎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可疑人物,也不敢走得太远怕迷失了方向,转身,正要往回走,其中一人却是莫名被脚下一东西绊了一下,重重地摔在地上。
小兵低咒一声,向着那东西摸去,却是在摸着一片温热之时,瞳孔瞬时紧缩,这时……
“血……”
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的人,对人血这种东西再是熟悉不过。
“猜对。”
他的身边,突然响起一声低低的,沙哑磁性如魔魅的声音,然后,便是传来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刺穿人体的声音。
“滴答,滴答……”一滴一滴温热的东西,滴落在他身旁的土地上。
“咚”的一声低沉的响声,刚才同伴站着的位置,似乎是有什么人,倒下……
这世上,又将是出现修罗的第二个炼狱。
一具具的生命,轻易地就在自己的手中夭折,似是失了所有气血的干尸一般,枯柴一般地倒在地上,那睁大的眼睛里,似乎,还留着死前的恐惧和不明不白,所谓的,死不瞑目。
浓浓的白雾中,逐渐显现出一摸有些鬼魅的青色身影,鬼魅一般的黑发,有些张扬地舞动。
如夜色一般的眸子,垂目,瞥了一眼地上的死物,眼里无半分的波澜,不,似是带着丝丝的厌恶,就如同碰了好脏的脏物一般,他们的血,脏了他的手,但是,为了恢复实体,他却是需要这些肮脏的血。
“本君就算是成了现在这样子,也不是尔等凡人能奈何的,动了本君的人,就该有这等觉悟。”
他知道,人命,不贱,可是,若是不安分的人要去动不该动的人,那便是,全都该死!不,也许,是他自己,其实是喜欢上这种杀戮的,也许,只是为了替自己找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