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真假的一众人,大多都是在边疆种地的或是经商的,军营里面的事情,大多也是不清楚,很多的消息,都是从那些将士口传口改了无数个版本的故事,最后,到他们的耳中的时候,已大多数变了样子,是以,真实与否,他们也不敢随便相信,大多数的时候,只当是故事来听,作为枯燥生活的一味调剂。
“我小舅子就在军营里给那些大将军刷马呢,他可是亲耳听到那些人在他面前说的,这个我马姐子骗你作甚?”
大嘴巴妇人满脸认真地看着那质疑他的人说道。
“天,要是凤王他不喜欢,赏给我也好啊,好歹人家也算是个大美人呢,他不疼惜我来疼着,我刘三疤到现在都还没娶媳妇儿呢。”
有人在下满感慨惋惜,这大好的美人,实则是被凤王打入了地狱去做了那军营里的高级妓子了,这听来,还是有些惋惜的,不过呢,不少的青楼,也不是美人辈出吗?落得那样的下场,也是她刘诗雁的命咯。
“各位可知凤王殿下为何这般讨厌这刘诗雁?”看着众人一脸的惋惜之色,大嘴巴妇人故作神秘,甩出了一吊起大家胃口的问题,看着一众人满眼好奇的眼神,这才又道,“若是快好玉,自然会受到千般万般的珍惜,也不至于让它被泥潭污了身子,话说若不是这刘诗雁惹了凤王殿下的不快,拆散了一对天配的鸳鸯,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了”。
“天配的鸳鸯?”
众人好奇,一酒楼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吃食或是酒水,满是专注地听着那台上之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这天配的鸳鸯,当然就是凤王殿下和他心仪的那位女子了。”
“不知这位女子,可是倾城国色,还是诗书才华冠绝天下?居然让凤王连刘诗雁这样惊才绝艳的女子都不看在眼里。”
座上有人好奇道。
“各位没有在京城里待过,当然就不知道一年前发生在京城里的那件大事,若是说凤王殿下是天降神子的话,那位夫人,就当是天仙下凡,那一身的神力,你们可是没有亲眼见着咧,可是让人大开眼界,在金銮殿上为给皇上祝寿,引来朱雀为舞,百鸟朝凤,此乃一绝,秋猎之上,一曲箫声再动乾坤,招来神兽,充当坐骑,此乃二绝,此外,这为传奇的夫人不仅又一身了不得的神力,更是有一身天下无人能比的精妙医术,活死人,肉白骨,这世上,也只有她能做到。”
“天,这天下真的有这番的奇女子?”
短短的几句话下来,直教人一阵唏嘘,坐中之人全然是慨叹,世上真有此番绝世女子,若是真有,那她和凤王就真的是绝配了。
“我马姐子自然是从来不说半分的假话,这座上若是有京城来的人,可以为我作证,各位自然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说假了。”
“大姐说的一句不假,我正是从京城而来,京城中发生的这些事情,我全部都知道。”
座上正是议论纷纷,一身穿劲装黑衣的小伙子突然从座上站了起来,面色很是认真地看着台上的人说道。
那人说完,便是引来座上不少人的目光,众人暗暗抬眼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公子,见他俊眉朗目,倒是有一番好皮囊,只是嘴角微微勾起的笑容带着一丝丝的痞气,有些像是市井的流氓之辈,可是,这个念头众人都是一闪而过,那年轻人一身的劲装黑衫,虽是样式简单,可是谁都看得出来,是上好的锦缎做成的,腰间的宝剑更是镶金嵌玉,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做的出来的,必然是个大家的贵公子。
年轻男子神色从容地接受着一众人打量的视线,看着众人又道:“那位姑娘名字叫李朵朵,有一身非凡的医术,不说能活死人,肉白骨,这世上很多大夫不能医治的病,她那里倒是能游刃有余应对;除此之外,这位大姐说的都是事实,‘百鸟朝凤’当日盛景,不光是我,所有京城的人都是看在了眼里的,可没有谁能否认这个事实。”
现在有了一位从京城里来的男子,根本就可以直接从他的口中了解不少关于那女子的事情,一众的人便是纷纷将那马大姐晾在一边,开始不断地问着那年轻人的话,酒楼里瞬时一片热闹。
“没意思。”
酒楼的一角,无聊地磕着瓜子的女子,听得兴趣缺缺,将手里的瓜子壳往着桌上一扔,拍拍手便是站起身,对着身旁的男子道:“独孤大哥,我们走吧。”
“好。”
别人的故事,再是被说的有多精彩,于她来说,都无一丝的兴趣,若是她是里面的女主角,她还可以蹦跶一下,那个男主角爱她爱得要死不活,可惜了,好果子,都是别人的,她有的,也只是羡慕嫉妒恨。
听多了,心口就跟着抽疼抽疼的,莫不是自己这番大的年龄了,这跟着毛头小伙子似的,思春了。
幼稚!
女子在心中对着自己嗤之以鼻,索性就不再听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下楼去了。待会儿出了城之后,她决定了,要好好的,打马飞奔在茫茫的大草原上,看那天苍苍野茫茫,和那一片大好的牛羊。
为此,她早一步就换上了方便出行的男儿装扮,只是为了出行考虑,倒也没有刻意地去隐瞒自己女子的身份,若是外人仔细一看,便是知道她是个女儿家。
这女扮男装的事情,到处都有,尤其是在这战火纷飞的时段,总归来说,为了出行方便和安全,还是男儿装要简便一些,是以,在大街上,路人看到她的时候,眼神也没有多少的奇怪。
早就听得羡慕嫉妒恨的女子,满脸淡然地,就那样蹬蹬蹬地下楼去了。
众人正是听着那京城来的小伙子讲着那传奇的凤王相干的人物,也就没有多看这几个中途退了出去的人。
“公子既然是从京城来的,可否给我等多说些那位夫人的事情?”
“她……”
带着些微的痞气的年轻人,抱着怀中的剑,一屁股坐在那破旧得开裂了的桌子上,翘着二郎腿正要开始他的侃侃而谈,却是一转头的功夫,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进入视线,“哐啷”一声,手中抱着的镶满宝石的剑,就那样突然间落了下来,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