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整整大了十岁,就是老男人……
她舍不得人世,想亲耳听到,她肚子里面孕育出来的娃娃叫她一声“娘亲”,这个是她和那人的孩子,合该是幸福的,有爹娘陪伴在身边快乐地长大的孩子。
她舍不得离开那人,不想看到他再去别的女人,即使是死了,她也会变成鬼,纠缠她一辈子,若是他娶了别的女人,她会嫉妒,会伤心,绝对会变成鬼,将那些女人一个一个地吓死,吓不死都一定要吓疯。
云醉月,云醉月,你一辈子,生生世世,都必须是我李朵朵的,不准离开,不准不爱,李朵朵不喜欢的,都不准,都不准!我李朵朵不喜欢的,一切都不准!我就是霸道,要占有你的一切,你的整个人,包括里面的灵魂,都必须是我的!若是有一天我知道你不爱我了,我会疯!我会想要整个世界,成为我爱情的陪葬!
“活在世上,真好,心里装着他,眼里,也能看着他,不然,死去了,便什么都没有。”
抬手看着依旧温热的手掌,李朵朵眼里露出了一丝感激之色,那人,终究她还是欠了他一个情,他让自己重新活了过来,重新有了心跳,所有的一切,都还是自己的,她能够再次,去爱着自己心仪的人。
看着脸上满是感激的喜悦之情的人,似乎是放下了什么,林伟玉淡淡一笑,“是的,活着才是好的,你才能去拥有想要的,死去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生命中,总有些东西像阳光一般,当你抬手想去得到之时抓不住,想放开却又放不下,因为,它始终就在那里,你发现它那一刻开始,它就在了你的眼里,心里。
存在就是美好,既然抓不住,放不下,那就好好地护着,不要让这束住进了你心里的阳光消失了。
爱,可以用很多种方式表达,只是,千万不要让你的爱,成了别人的负担,那时,你便是没有了资格去爱那人。
“林大哥,谢谢你,一直以来陪在我的身边,若不是你,我就会孤单好多。”
李朵朵转头满是感激地看着这个放弃了一切护着她的人,他的恩情,她是一辈子都还不了,也无法还的。
“朵朵你无须感激,你只需记住,我这样做我快乐便是,人一辈子总会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去生活,我只想此生无憾而已。”
林伟玉看着李朵朵,脸上全是温雅的笑意。
“那林大哥以后有没有打算找一个人,定下来?”
因着自己而误了他的终身,李朵朵还是心里有愧,若不是因为她,他的前途要好光明就有好光明。
“若是朵朵希望我离开,我也会离开,一切都由你做主。”
“不是的,不是的,林大哥你别误会”,生怕林伟玉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李朵朵连忙摆手,急道,“我,我只是怕误了林大哥的终身大事,而,而且,你,你知道的,我那个,心里……”
“我知你心中只他一人,再也留不出多余的位置与别人,只是,朵朵又如何不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守着这个孩子呢?若是遇上了属于自己的姻缘,我当然也不会放手。”
若是时光回去,他便再也不会将自己的心爱的人,双手送到别人的怀中,如今,他要用一辈子的悔,来作为代价。
此生,他眼里就只有一个李朵朵,又如何再看得进别人。
李朵朵静静地看了这人良久,不知不觉,有什么迷蒙了双眼,“林大哥,你可不可以,做我的亲人?”
不想孤单的她,还是奢望,有更多的人,以着不同的角色,宠着自己,那样,自己会很幸福,很幸福,是不是,她太贪婪了?她凭什么去得到别人无私的关怀?她又能给他什么?
她这样说,无非又是,在伤着他的心,生生要他将那一份深情,化成亲情,这,绝对是世上最残酷的事情。
如今,她却是脸皮比城墙厚,说出了这个请求。
“好啊,正是我所愿意。”
想不到,那人,竟是就这样,爽快地答应了,爽快得李朵朵满眼的惊讶。
“你……”
正是满脸温雅笑容看着她的人,突然满脸戒备地转头,一抬掌便是对上了突然出现在了面前的一抹人影,那人影,来得太快,太突然,突然到他才发现之时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只一抹金色飞扬的发丝,那般夺目。
一股前所未见过的强大内力,一下便是从那人的掌心传了过来,已经用了全部的内力去应对的林伟玉,右手的骨骼经脉,硬是被被这内力震得一阵发麻,瞬时便是没了知觉,整个人便是被这内力的后劲震得“嘭”的一声摔在了远处的古松枝干上,那两人粗的树身,硬是被震得连根偏向了一边。
“噗”的一声,强大的内力,让林伟玉内府一阵绞疼,猛然吐了一大口鲜血,就看着前满的女子满脸惊恐地向着自己跑来,然后,眼前一黑,便是不知世事了。
“林大哥!”
反应过来的李朵朵,尖叫地向着那人的方向跑去,却是刚走了两步,后脑勺一疼,扔便是没了知觉。
正在和白虎玩儿得不亦乐乎的娃娃,就看着自己的妈咪被一个满头金发的“大哥哥”抱在了怀中,走到他的面前,看了他两眼,便是一个闪身,带着妈妈人影就不见了。
正要扑上去的白虎和白狼均是扑了个空。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娃娃一愣,看着妈妈消失了身影的地方,再看看远处倒在地上满嘴是血的师父,吓得面色卡白,“呜哇”的一声便是张着小嘴巴大哭了起来,“呜哇……妈妈……师父……宝宝要妈妈……妈妈……”
哭得惨兮兮的声音,就那样顺着山谷传到了老远,正在红着眼睛杀戮的人,蓦然醒了过来,站在无数死人堆成的山崖上,转头猛然看向哭声的方向,再看上不远处本该有谢九歌站着的地方,此时却是空无一人。
剩下的不到两千的人,就拿着剑,满是恐惧和防备地看着他,看着他那一身水色的衣衫上,无数的血珠顺着衣衫滑落,似乎是刚从血中沐浴而出,森然若修罗,他手上握着的落着血珠的软剑,血珠滑落之后,依旧光亮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