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遵命。”
得了吩咐,司徒南立马让人给在谷口接应的人飞鸽传书,详细说明了情况,才又看着凤王道:“那我们接下来……”
“本王没有猜错的话,必然还有不少的人选择山路,你带人前去树林埋伏。”
云醉月看着那似乎了无人烟的山林,话语里全然是肯定。
“属下立马吩咐下去。”
虽是有些疑惑凤王为何如此肯定,现在正是情势紧急之时,他也不好再多问什么,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听命行事,凤王这么说必然也有他的道理,其实他之前也有考虑过会不会选山林,这里虽然危险,却是能通龙城,却是最后将这条路否定了,因为,里面的确危险太大,光是蛇蚁毒虫就勾人受的,常人必然不会选这条路的。
得了命令,五千的将士立马分散在了山林之中,接着树上那些繁茂的枝叶遮挡,将月色下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跑了半个时辰的样子,以着白虎和白狼的速度,必然是会将后面的人甩出好大一截,怕宝宝受不住,李朵朵便是让白虎将速度慢下来了一些。
“等等!”
又跑了一盏茶的功夫,骑在坐骑上的两人,却是同时将身下的大东西停住了。
“前面有人。”
这时,神经已经紧绷的李朵朵明显就感觉到了前面山林里传来的人的气息,尽管那些人隐蔽得非常好,她还是从吹来的山风里感觉到了些不寻常的东西,这便是得益于她身为法医敏锐的感知和习得音杀之后与万物的那些丝微的外人所谓的“通灵”。
其实,道理很简单,万事万物都有自己内在的一个稳定规律,所谓的平衡,若是有外来之力打破了这个平衡,就会生变,如若感知灵敏,或是习惯了以前的存在,总会有一丝不和谐之处被感知出来,这便取决于个人知觉的灵敏度。
“妈妈,虎虎,宝宝喜欢,虎虎是宝宝的。”
看着白虎停了下来,宝宝却是不愿意下来,指着身下的白虎宣布着自己的占有。
“宝宝乖,先不要说话,妈妈不是说过吗,我们在山神伯伯的家里,不能大声说话免得吵了山神伯伯的睡觉,到时候就不把白虎给宝宝了。”
看了一眼前面的林子,李朵朵低头小心地在宝宝的耳边叮嘱道。
“妈妈你说这是山神爷爷送宝宝的礼物?”
一听说白虎是山神送他的礼物,宝宝满心的激动,却又是生怕将山神伯伯给吵醒了将礼物收回去,便是很是小声地在李朵朵的耳边说着,那样子,要好认真就有好认真。
“是的,宝宝坐好,虎虎又要出发了。”
李朵朵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山头,似乎,两个断崖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大,最狭窄的地方她记得也就一两米的距离。
听着妈妈的叮嘱,宝宝果然就是很是认真地抓着身下的皮鞍,准备着新一轮的飞奔,那黑葡萄似的眼眸里,此时,似乎有些光华潋滟。
“林大哥。”
李朵朵看着不远处的断崖,示意了林伟玉往着那处去。
“白虎,冲过去!”
说完便是夹紧了虎肚子做好了准备。
老虎和狼本就是夜视能力极好的,即使有些地方月色不能触及,它们也是能看得清清楚楚地,得了命令,便是向着那处猛冲,一个跳跃便是轻松地跳了过去。
只是,在经过那山崖的古松之下时,不经意之间,一抹熟悉的身影便是落入了李朵朵的眼中,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交接,然后,她便看到那一双倾城的眉眼里,震惊之余便全是惊喜。
“停下!”
稳稳地落在了对面山崖的人,掉转虎头,满是震惊地看着那坐在古松之上的水色身影。
坐在白狼身上的林伟玉也发现了古松上的人,转身,眸色复杂地看着对面的人,然后,便是一直看着身边不远处的人,她的眼里,此时全是震惊。
“妈妈,那里坐着一个大哥哥。”
宝宝伸着胖胖的手,遥遥地指着对面山崖上坐着的他最喜欢的“大哥哥”,满眼晶亮,“大哥哥好酷哦。”
然后,一直将视线锁在李朵朵身上的人,听着白虎身上的娃娃奶声奶气的声音,这才将视线落在了那水灵灵的娃娃身上,那一双眼里,他看到的全部是喜欢。
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李朵朵,白了一眼对面的人,低头看着宝宝道:“一点都不酷,宝宝不要理他,他就是一个怪蜀黍,老男人一个,不是什么大哥哥,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吹夜风耍酷,肯定有病!我们走,不理他。”
都娶了别的女人的出墙的坏家伙,她李朵朵绝对不要,是她不要他了,不是他不要她!她现在和宝宝过的好好的,不要他就不要他!
身下的白虎和那边的白狼却是没有要走的意思,都看着对面的那人惟命是从。
“哎哎,我说你们两人,难不成这才多少的时间就成了那个老男人的走狗了?怎么这么没志气?”
李朵朵不轻不重地给了身下的白狼一巴掌,伴随那“啪”的一声,人家就华华丽丽地卧在了地上不起来,还满脸惬意地舔了起来自己的虎爪子,任着身上的娃娃玩儿着自己的一对虎耳朵。
“……”
李朵朵气哼哼地瞪了一眼身下不动的老虎,站起来又瞪了一眼对面的人,怒道:“你什么意思?没看到老娘在逃命么?不爽老子也得等我有空了咱们再来单挑,你不会看时机么?”
听着李朵朵的话,对面的人终于一个闪身,便是落在了她面前,一双倾城潋滟的双眸,就那样看着她,不语。
“大哥哥,嘿嘿……”
坐在虎背上玩儿得不亦乐乎的娃娃,在三人都没注意的情况下爬了下来,满脸花痴样的抱着云醉月的腿,抬起小脑袋看着面前天神一般的人物,笑得花痴一般,眼里全是赤果果的痴迷。
云醉月低头,看着抱着自己的腿一个劲地傻笑的孩子,微微挑了眉头,这就是他们的孩子?这样子,到底是从谁身上传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