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虽是隔着薄薄的一层人皮面具,却是螳臂挡车,根本起不到半点隔离力道的作用,没一会儿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就变成了麻木刺痛。
“够了!”
被打得头脑发晕的花朵,抬手对着面前的人胡乱一推,将那冬儿狠狠地推倒在地上,离得她远远的,抬头满脸怒色地看着坐在椅子上为着这一情形震惊住的萧王妃,“******疯女人!你哪只狗眼睛看到老娘勾引你夫君了?你他妈就是个乌龟王八!就是真的你男人出轨了有本事你去找他去!尼玛他要是思想上不出轨这天下的狐狸精还奈何得了他?你他妈来找我有个球事!给你点颜色你******开染坊了?你以为你当个王妃就了不起了?在老娘面前屁都不是个!”
“你,你居然敢这么跟本宫说话?”
萧澜手指颤颤地指着花朵,满脸的震惊,这种事情,她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周围的哪个不是看到她恭恭敬敬的,今日这女子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敢与她叫板?好大的胆子!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反抗!”从地上爬起来了的冬儿,也是看着花朵一脸的震惊。
“老子又没惹你们你们吃多了来找碴难道我还愣着让你们打?你……”花朵正要指着两个贱女人大骂一通,突觉耳内一片轰鸣,刚才还不觉得什么,现在耳朵是一阵疼痛,抬手向着两处的耳朵摸去,手上便是沾了些血迹。
这是……鼓膜穿孔……
“来人,将这胆大包天居然敢辱骂本宫的贱民拿下!本宫今日就不信了还真的制服不了她!”
正是气头上的萧澜,根本就没有发现花朵的异常,吩咐外面的两个侍卫进来将花朵牢牢地按在了地上,而在一阵轰鸣的同时,花朵根本就听不清楚外界在说什么,几经挣扎不得,耳朵又痛,此时什么都听不到,看着将自己紧紧地按在地上的两个侍卫,情绪开始变得慌张烦躁了起来。
“你们放开!”
花朵就是再有多大的力气,也敌不过两个大男人的力气,没两下便是被按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耳朵里,只看到坐在几步之外的女人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骂着自己,本就耳内轰鸣一片,外面什么都听不清楚,更加没什么精神去读那女人的唇语。
现在自己情况不好,必须先停战为好,花朵只好抬头看着萧澜大声道:“你没把事情弄清楚之前就不要来瞎胡闹,该撒的气也撒了,你和你的人打了我这么多巴掌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暂时我们就言和,有什么想问的你自己回去问你的夫君,他若是想告诉你自然会将一切告诉你,不要在我这里撒泼!”
“我撒泼?”就像是听到了这么久以来最好笑的笑话,萧澜又是好笑又是讽刺地看着花朵,“若不是你们逼着本宫,本宫也不会这样子!就算本宫不与你算这门子烂帐,我家四弟的仇你又怎么说?他又何辜,你为何那般心狠要置他于死地?”
想着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萧澜眼中越是愤恨了起来,几步上去,扯起地上的人一头凌乱的头发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花朵脸上,被人制住的花朵,连躲都躲不开,本就已经红肿了的脸,如雪上加霜,更是痛得厉害了起来,脸上一阵火烧般的疼痛,顿时整个脑子都几乎在嗡嗡作响了。
“他和你有什么仇?你要下那样的狠手?该伤害本宫的四弟,本宫要你不得好死!”
本就挣扎了那么久,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花朵只听到就如苍蝇般在耳边嗡嗡嗡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
“娘娘,您请息怒,莫要为着这种人儿气伤了身子,不值。”一旁的冬儿生怕萧澜气坏了身子,赶忙上去将人又给扶到了椅子上坐着,才看着那地上被打得晕头晕脑的花朵道,“以着奴婢之见,这女子既然敢对四公子下那样的狠手,看来也非良善之辈,莫不是故意去接近王爷的,图谋不轨?”
经冬儿这么一提醒,萧澜又才想起不久前从皇后那里回来的时候,才不小心地听到那谢九歌的人在说这万花楼如今的花魁与这谢千岁有着非一般的关系。
这谢九歌本就是皇后的左膀右臂,这么多年来为皇后除去了不少的眼中钉肉中刺,可谓忠心得狠,而贤王就是皇后现今存在的一大隐患,若不是她萧澜求情,皇后早就下令斩尽杀绝了,莫不是这皇后现在改变主意了?要那谢九歌暗中派人将王爷除去?
想到这里,萧澜突然就觉得一阵后怕,看着地上不再挣扎的人,眼眸里越是冰冷了起来。
“冬儿,本宫没记错的话,这几晚上王爷都未曾回府歇息吧?”
“是的娘娘,满城的人都知道王爷是去了‘万花楼’那地方。”
看着萧澜眼中一瞬而过的黯然,这冬儿心里也是有点埋怨起来了这王爷,你说王妃对他那么尽心尽力的,他怎么还在外面沾花惹柳?若不是王妃的功劳,他还有今天么?
萧澜点点头,看着地上的人道:“那你就是说,若是今日不是皇上将王爷招进宫中,王爷还是会去她那里?”
“这……”
冬儿一下子就被难住了,说是吧,又怕王妃听着伤心,说不是吧,怕又不是她喜欢的答案,一时间就为难了起来。
“莫不是今晚那茶,其实该给王爷喝的?”
想到这里,萧澜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一瞬的时间,脸色卡白得没有丝毫的血色,听着她这么分析的冬儿也是一惊,看着地上的人,也是一阵后怕,若不是这四公子和王爷命大,莫不是就着了她的道。
“喂,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是我要害你弟弟的,至少也得等到宣判之后再作定论,到时候要打要杀随你,现在你们没凭没据就不要在这里乱咬人!”
被人按在地上动不了,花朵也看不到两人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只希望这两人赶快走,有仇,日后慢慢算!
“说!你是不是来行刺王爷的?是谁派你来的?亦或是你接近王爷有什么目的?”
即使没有证据,在萧澜的心目中,这花朵早已成了要谋害她夫君的罪人,自动就把花朵的一切话语都听成了狡辩,一句都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