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花,看着这个机会,改了以往的大嗓门,赶忙小心翼翼地劝着狗子,然后特别孝顺的样子去安慰着老娘。
花氏拉着大媳妇儿的手,边哭边说道:“这一家子,就只有这大媳妇儿最贴我老婆子的心,哪里像二娃子,还没个外人强。”
花大成被自家老娘这么一堵,堵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花朵眯着眼睛看着在那里做作的继母,想不到这人倒是会点心机,本以为她是个有蛮力没脑子的人,想不到这会儿就跟智多星下凡似的,一下子将老祖母的心给收了过去,还真不简单啊。
尼玛一家子的人,争了这么久,不就是围着一个问题吗?又哭又闹,有个球球的用!
老子自己去赎自己!
“哎,祖母,爹,二叔,你们还是别为了这件小事伤了和气。”
花朵努力地想想前世娘亲的好,那眼泪刷刷刷要多少就有多少流了下来。
“我知道,我身子脏了,再用水洗都洗不干净,所以,今天上午大哥在才在怨鬼道那里骂我是****子,浪蹄子,我也不该……不该伤了大哥……那里的……只是当时他在我身上乱摸,我以为,以为……我是被吓着了,才不知轻重,其实,我怕你们骂我,才跑进那怨鬼道的。”
赎身之前,先弄死一个!
一旁沉默的狗子,听着花朵这般一说,脸都黑了,她那样支支吾吾,他再是笨,也是猜出了一个大概,这大熊他妈的,是个龟儿子!畜生!
“你他妈不知道她是你妹妹吗?!你这畜生死龟儿子你按的哪门子淫心!”这回,狗子是谁也劝不住,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大熊脸上。
“爹!你别打了,别打了!呜呜……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听话就是了,求你别打了。”
花大熊被打出了一嘴的血,捂着脸急忙躲到自己老母后面去了。
刘春花果然像是老母鸡般护着自己的孩子,将还要动手的狗子给拉住。
“相公啊,你咋又打大熊啊,事情都没有弄清楚,大熊怎样个人我这个当娘的最清楚啊,绝对不会是那种人,肯定是误会了,你要是再把他也打出个什么毛病出来,你叫我这个当娘的咋活啊!”
刘春花将一巴掌被扇歪了脸的大熊拉到身边,心疼地看着他那半边脸都破了皮,十分怨愤地看着狗子。
转身,看着一旁泪水涟涟的人,满是怨毒地骂道:“你这个害人不浅的贱人!你连你大哥都不放过,到处勾引男人!我看那些人不用将你送到大老爷那里去了,直接将你送进窑子最好!”
花朵一副可怜地样子看了过去,却是看到刘春花旁边的老祖母,也是一脸怒气地瞧着自己,糟了,这继母和老婆子是一条线的,不论自己对错,都是自己的不是,这不是才说了就反咬了一口吗?
擦!改变策略。
“你这个死婆娘还说!信不信老子今天连你一起打!这龟儿子做了那样羞耻的事情,你还要护着他!”
狗子看到刘春花转眼又去骂花朵去了,那龟儿子更是越看越是让人讨厌,他狗子活到现在这么大的人了,也没见着有长成这副贼眉鼠胆样子的娃儿,本来以前什么感觉都没有,今日就恁般厌弃了起来,这小子,种了他爹那副死相!
狗子虽然没见着当时的情况,却是知道自家女儿的性格的,以前是什么都闷在心里,所有的苦自个背着,今日,他就想着为啥这丫头吃了豹子胆了,还往那死地方跑,原来是被这畜生哥哥给逼着的!这一说法,他这个当亲爹的不来讨谁讨?
而花大成一家,本来也和狗子一般善良,连一旁躲在自家娘亲身后被吓着了的娟子,看着大伯狠狠地扇了大哥一个耳光,都知道了大哥对二姐是做了极其不好的事情,本来也没对这个大哥有多喜欢的,现在更是不喜欢了,甚至有些害怕。
“爹,你还是别和娘吵了,也别打哥哥,别吵了,这家都这样了,都是我害的,我错了,我什么都错了,我知道我是个吃白食的,什么事情都没帮着家里做过,还恬不知耻地去勾引自家的哥哥,什么都是我该的,我该的。”
刚才还站在那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上去将狗子给拉开了,在自家亲爹面前,人都哭成了个泪人。
看着自家的丫头哭成这样,狗子也跟着憋泪,轻拍着二丫的背,沙哑着喉咙道:“丫头,爹知道你苦,你娘死去之后,你在这家中都没过个好日子,没个人疼,我这当爹的,没尽好责任,爹知道,是那畜生,害得我家里成了这样,还害了你!”
这哭啊,当然半真半假,一半演戏,一半是真的有亲爹疼的感动,虽然这亲爹最后也压不住两个婆娘这两座大山,却也满足了。
“不是的,爹,都怪我,是我不好,你还是别和娘吵了,大家都好好过日子吧,以前的事情,过去了都过去了,再怎么生气也回不来了,和和气气地才是个家啊,我身子本来就脏了,拿去抵了也好,这样家里也好过一些,我不想看到你和祖母他们连口饭都吃不好。”
罗氏看着这一场面,一时,也跟着红了眼睛,拿起袖子暗暗抹泪,二丫这娃子啊,这么贴心的一个丫头,是该让一家子的人都疼的啊。
“丫头,你放心,爹说什么都不会拿你去抵了的。”
他狗子就是再畜生,再不是人,也不会拿自己的亲闺女去抵那劳什子的债!
在狗子面前埋头哭泣的人,听着这一句,嘴角微微一勾,好了,有这句话就行了,演戏完毕。
抬头将脸上的泪水抹了个干净。
转头看了一眼众人道:“我是真的愿意,毫无怨言去抵债的,祖母,娘,你们真的不用过意不去。这事情,爹你们暂时就不管了,我自己去想办法,到了三个月的期限,我还不能想到办法,就拿我去抵了吧,或是爹你们那时候再想办法将我赎回来便好了。”
这分明就和刚还还弱弱哭泣的人判若两人,一脸的淡然,满眼的平静,仿佛根本就没将那大事情放在心里过,一时间,众人都有些傻眼了。